“所以那块地的主人才狮子大开口。”
“对,”提起这,凌晨希有点气了,眉毛都扬到天上去,“坐地起价,他以为自己多能耐了。”
“重点是什么?”
凌晨希瞟了她一眼,说:“今天市长他儿子生日。这个生日宴能请到哪些大人物不用我多说了。刚回国不久的郁总也会去。”
“…”
关她什么事?又关他什么事?
凌晨希又说:“但我还没说到重点。对手公司也想巴结郁总。所以,我准备用美人计把他抢过来。”
甄真:“………你觉得他会中美人计?”
“不会。”
凌晨希笃定说完,又不确定道:“能不能行,总得试试。而且带你一个去,又不是带一堆美少女。算不上什么事。最重要的…”
甄真支着额头,有点无奈:“还有重点?”
“市长啊~和中央军政界的某个大佬有点关系,每年都请人来,今天那位大佬终于纡尊降贵。”凌晨希说着激动起来,“那样的大人物,见一次都难,要是能傍上…”
“…”
到了宴会地点。在一座独立的欧式别墅区内。
停了车,穿过一片绿茵茵的花园,花团锦簇,一道道拱门缠着雪白的铃兰花,四处花香四溢。
进入别墅,眼前先是展现一块碧蓝的水池,水池池鱼游荡,水面漂浮着细碎的花瓣,晶莹剔透,阳光下,仿佛一块巨大的蓝宝石。
凌晨希拉着她绕过走廊,走进正厅。
她们来得早,还没什么人。
有人认识凌晨希,过来搭话。
甄真觉得无聊,也没有吊男人的心思,转身去餐桌拿点东西吃。
郁清卓这次没带保镖入会场,进来后先是站在水池边看了一会,一手插兜,一手随意的垂在腿侧。
晴天白日下,阳光热烈。
他发丝梳理得整齐,一丝不苟。混血深刻的眉眼如精雕细琢过的希腊神明的雕塑,他身材颀长挺拔,站似悬崖峭壁上的青松。
让人望而生畏,倾慕却不敢随意靠近。
不久。别墅外,又来了一堆人。郁清卓侧眸淡淡望去。
被簇拥在中央的高大的中年男人,连市长及其下属都在其旁,鞠躬哈腰。
来的是谁,不需要多猜。郁清卓转身走进正厅。
凌晨希聊了会发现甄真不在,和面前的人歉意地笑笑,着眼找她,发现她在餐桌前吃得正开心。
凌晨希:“…”
我带你来吃好男人,你却先吃这个?
朝她的方向走了几步,正厅忽然静了下来,像是所有人的视线注意力精神全集中在一个点。
气氛蔓延出一股心照不宣的气氛。下意识的敬畏遵从,避讳任何不良举动,拘束收敛,人们纷纷靠在正厅两旁,让出了中央一条宽阔无比的通道,宛如这里即将群星荟萃。
郁清卓靠在角落,身旁刚刚还在谄媚摇尾的几个男人也安静了。郁清卓视线随意的扫过正厅四周,划过某个人时,顿了顿。
她怎么在这?
像之前一样,找男人?郁清卓嘴角勾了勾,真巧,这次的男人又是他。
郁清卓情不自禁舔了舔薄唇,目光幽深,神情悠然自得。视线钉在那个娇小的丫头身上,回想起前段时间在狭窄房间内的疯狂。
凌晨希拉了拉甄真,轻声说:“欸,你现在注意点不要弄出声音,最大的客人来了!”
甄真用纸巾轻拭了嘴角,淡淡点头。她对大佬没兴趣,又怎么可能会特地弄出声音引人注意。
在政界官员,尤其是掌握了军权的官员面前,他们再有钱都仅是人民。
凌晨希牵着她的手,走到分隔两旁的人群中,隔着人墙看正厅大门口。
台阶上,先是一排整齐划一的黑色西装鱼贯而入,开了道。
再来,就是一个高大健猛、不苟言笑的中年男人。男人穿着得体的手工西装,壮硕刚猛的肌肉鼓鼓,哪怕隔着西装,也能看出他体内蕴含的爆发力。
中年男人眉目犀利,不怒自威,冷硬的五官,黑发浓密。虽是中年,这个男人却一点不显老。
全身沉淀了岁月流逝的韵味和成熟,是历经千帆沧桑归来的勇猛战士。
甄真看清他的那一瞬,浑身震了震,血液倒流,森凉的寒意从头顶灌至见底。一时间,鸡皮疙瘩都起来,她颤抖地挣脱了凌晨希的手。
凌晨希手上一松,回头望过来。
甄真面色苍白,脱力地往后倒退,像逃避什么一般,撞到了人,踩到了身后女性的脚趾也没发现。
被撞被踩的女性脾气也大,痛得龇牙咧嘴,见甄真不道歉,还缩着身体往后退,一时怒气上涌,当姑奶奶好欺负是吧?拽过她用力一推。
出奇的是,凌晨希站到一边,静静看着甄真被她推出人墙,摔倒在中央空出的那条通道上。
此刻,本来寂静的正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