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这样很难走路。”

“这是情侣的戴法，”季灵固执地说，“你答应过我是男朋友的！”

甄真：“随便你。”

季灵伸手搂着她，两人都穿得臃肿，走起来摇摇晃晃，季灵心里装得满满的，脸挨着她的脸蹭。

小区里，不少人看着他们。

各式各样的目光，奇异、打量、轻鄙、冷眼……

甄真低着头，用围巾挡住脸。

季灵沉浸在两人世界的喜悦中，过了好一会才察觉到周围视线不对劲。

季灵无疑是长得非常好看的，唇红齿白，眉清目秀，除了近期住进来的云慕青，但他一般都是开车进来，把车开进楼下车库，径直上楼。

小区的人平时哪能看到这么漂亮的少年。

一时间都在心里嘀咕，万人操的情妇女儿居然找个这么嫩的男孩子，就是看人家男孩子好骗吧。

不要脸的贱人，也不知脚踏了几条船。他们想着，要找个时间把事情告诉那个少年，让他长个心眼。

甄真清楚他们在想什么，特地把季灵带出来，是为了什么…还是为了把季灵逼走，那些人肯定会找机会，添油加醋的把她的事说一遍。

到时候，季灵会怎么想，就不关她的事。

她的确，和几个男人做过，并同时维持燕宁和季灵两边的性爱关系。没什么可辩驳的。

坐车到了商场，甄真问他：“你平时穿得衣服品牌不知道这里有没有。”

季灵无所谓地说：“应该没有吧，那都不是在店里买的。”

甄真沉默了几秒，道：“那就随便买几件。”

季灵嗯了一声，拿出一张卡给她：“用这个刷。”

甄真没客气，他穿得衣服她又怎么买得起？

挑了个高端的男装，季灵随便选了几件，甄真问他：“不用试试。”

季灵随口道：“反正只在这边穿，以后也没机会。”

甄真看了眼价位，都是四位数的，接近五位数。

季灵搂着她，亲她耳朵：“如果你是亲手做的，我就永远留着。”

少年初心萌动时说得话不能当真，时间会磨灭一切。

甄真道：“买好了我们去超市买菜。挑些日用品。”

付了钱。

两人一起下楼。

经过珠宝首饰的奢侈名品楼层，季灵想法又起来了，拽着她说：“我们去买情侣戒指。”

甄真张张嘴，犹豫了几秒，没找到拒绝的理由，闭上，跟着他走。

季灵牵着她兴冲冲的到处看：“姐姐有没有喜欢的。”

甄真觉得哪哪都闪眼，随便指了一个。

季灵不挑，走过去看。

柜台小姐走过来，打量他们几眼，似乎在判断他们是来买的，还是来看得。神情有些散漫，就是看到季灵时眼睛直勾勾的，她问：“两位想挑什么。”

季灵低头看玻璃柜下琳琅满目的戒指，各种宝石玉石都有，甄真不是很感兴趣。

季灵看到了一对被单独展示的钻戒，下面有一段话，永恒的爱…

俗气至极的四个字，现在这个时代，谁还会相信永恒的爱，季灵心里是这么想的，他指着那对钻戒说：“我要这个。”

柜台小姐怔了怔，欸？结婚？夫妇？

甄真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愣了一下，戳了他的腰。

“换个。”

季灵把卡扔在柜台上，没理她，对柜台小姐道：“快点。”

“哦…”柜台小姐赶紧接过卡去刷，都询问他们的尺寸。

甄真拦着她：“等一下！”

季灵挤开她，瞪着柜台小姐：“有钱不想赚吗？还不快去！”

甄真被他拦在身后，扶额，还是个小孩子一样。

柜台小姐小鸡啄米似的点头，有些懵，忙去收银机打单。

季灵转过身抱着她，笑眯眯：“送你的新年礼物。”

甄真：“…”

那对钻戒少说也得百万。就新年礼物而言，也太贵重。

他真的有那么钱？

甄真说：“现在说不要还来得及，要是你家人知道你突然花那么钱…”

“没关系。”

季灵和鼻尖抵着鼻尖，咬了她一口。

“只要我乖乖听他们的，这点钱对他们来说反而是赚了。姐姐，离开后，我就必须按照他们安排的路走下去，所以以后可能不会再见面了…至少现在，让我放纵自己，做想做的事。”

放纵自己？

她又何尝不是。

甄真沉默。

柜台小姐拿着单子和卡，把那对钻戒取出来，小心翼翼地走过来，摆在柜台上，声音恭敬：“先生，小姐，要不要试戴一下。如果尺寸不合，这边马上为两位调整。大概下午就能拿到。”

都已经付了钱，还能说什么。

季灵只拿回他的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