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真神色平静，能这样平和的结束最好。他发个脾气，就忘掉她。

甄真穿好衣服，拿着手机出去。

季灵看她头也不回地走了，更气的抓狂。

之后，又是很长时间没见面。

季灵顺利结束了考试。

姜哲看季灵最近情绪低，整天冷着脸，明里暗里各种撮合他和张莉，季灵冷淡地应了他的邀请。

聚餐、联谊、酒吧、ktv等等场合都去了。

张莉每回软骨头似的贴着他，娇媚可爱地说话。

季灵没拒绝，就让她靠着。只是当她想进一步时，他立刻抽身离开。

圣诞节照例聚会，一群平时玩得好的人享受。他们众筹订了四星级酒店的小包厢吃喝玩闹。

寒假来了，大家都要分开一段时间，相处了几个月，都有些不舍。来得早，五点就开始在包厢里闹腾。

张莉喝了点酒，软软地靠在季灵身上，季灵低头看手机，不闻不问。

姜哲往这边看了眼，咂咂嘴，不得不说佩服张莉的执着，被拒绝那么多次，还能一个劲往季灵身上贴，看来真是太喜欢了，他没机会。

说不定，季灵某天就会被她缠得妥协吧。

张莉抱着季灵的手臂，娇声道：“季灵，陪我去趟洗手间好不好？我想去洗个脸。”

张莉特地精心化了妆，这会，要去补妆，她想让季灵在洗手间旁边等她，这样看起来多像情侣。

季灵眉毛都没动一下。

张莉视线转向姜哲，示意他过来劝一下。

姜哲马上过来说：“季灵，这时候酒店人多，又乱，女生一个人走动怕被不认识的人缠上，你就跟她去一趟，好吧。”

季灵正好也想去洗手间，放下手机，说：“好。”

张莉立刻眉开眼笑。

两个人走在走廊上，张莉仍旧亲昵地挨在他身上，向所有人宣誓自己的独占权。

七点多，远远的走来一堆人，季灵看到为首的是那个燕教授。

季灵脚步一顿，记得她上次说圣诞节教授那边有聚会，她也在来了？

张莉看他停下来，疑惑地抬头看了眼，然后望向他看的地方。

“是燕教授。”

等这个大部队到了跟前，张莉和季灵向燕教授打招呼。

燕教授虽然不喜欢这个班上的学生，但眼前这两个，学习态度不错，他点点头，随便客套了几句，让他们玩的开心，自己背着手带着身后的人去订好的包厢。

季灵站在一边，面无表情的看眼前路过的人，十几个男男女女。

他看到，学姐微微低着头，和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走在一起。

男人小声地和她说话，学姐淡淡地回应。

这个男人是在实验室插学姐的那个人。季灵死死的盯着他们，在那之后，他们又在实验室做过多少次？

甄真终于发现季灵也在，扫了他一眼，收回视线，若无其事地走过。

燕宁也发现这个学弟的视线尤为冰冷，他只疑惑了一下，就抛之脑后，和甄真谈他要去的研究所。

季灵没急着走，特意去听他们的对话。

燕宁说：“那边的研究所，他们会给我安排独立的研究室，你暂时作为我助手，和我一起研究。明年二月份就能去了，助手待遇也不错，还有员工宿舍。”

甄真点头：“好，二月份的话，明天我给教授和班主任提交实习申请。到时候，我们一起离开学校？”

“嗯。我等你一起，我们一起去。”

“好。”

一大堆人越走越远。

张莉看季灵不走，跟他一起站着，渐渐的，她发现季灵的目光越来越冰冷，可怕。

晚上11点。

看聚会还在持续，教授兴致越来越高，甄真想提前回去，燕宁也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说和她一起走。

“好。”

出来后，燕宁说：“如果你没什么事，去我那吧。我们…”

意思不言而喻。

甄真说：“好。”

燕宁笑了。

但出了酒店，一个不速之客拦在他们面前。

准备的说是拦着甄真。

冬天的大半夜，季灵也不知站在门口吹了多久的风，冻得脸上通红。

他用这种方式让甄真心软。

季灵紧紧的盯着神色自若的甄真。

燕宁看着这个漂亮的男生，再看甄真，他们沉默对峙，无声的压抑，来回几遍，燕宁知道这是谁了。

燕宁神情复杂，偏偏这时候出现拦截，还特意把自己冻成这样，真是小孩子。也的确像甄真说得那样极端。

甄真妥协了，对燕宁道：“抱歉，你先回去吧，下次有机会一起。”虽然他们住在一栋公寓里。

燕宁心里瞬间淤堵，一股尖锐的情感突然冒出来。

他抿紧唇，脸上浮起愠怒，艰难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