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凭旃檀拿捏住自己的命运所在。
“无忧,想要吗?”旃檀一开口,便是清风拂面的霞姿月韵,他对乐无忧的身体很满意,感觉到手中的阳物已经过于灼热,已经到收获的季节了。
“要……要什么?”
旃檀的声音中仿佛蕴含着勾人心魄妍姿妖艳的香味:“我,我的身体,我的欲望,此时此刻,都属于你了。”
乐无忧从未见过如此模样的旃檀:“可是大殿下……”
旃檀眉目间毅然决然:“过来。抱我,我要你抱我。”
这是来自一位云上之人的命令,更是来自一位美人的请求,作为一位素来怜香惜玉的谦谦君子,焉能不从。
玉镜台的紫檀香木门只是虚掩,从五六寸的视线间隙中可以窥探到使人产生花光柳影绮色春光的丰富想象,倘若正站在门外的访客也拥有丰富的、来自床笫之间的经验,便可以省略很多不需要的累赘,直奔主题。
作为摩夷天宫中的主人,旃檀与蒙维两人名义上的父亲,东寰实在是太熟悉玉镜台中传出的呻吟声所传达的丰富意味。
他在勾引,诱惑,亦是挑衅。
因为赤焰尊与摩夷天宫的宿怨,他可以想象到旃檀流落到幽冥海中的经历,而旃檀回来后,尽管对那段时光的遭遇闭口不言,但是原本高贵端庄到足以用“圣洁”来形容的旃檀,已经熟练地主动向玉镜台中的宫人发出交欢的邀请。
很明显,没有人会拒绝,也没有人能够拒绝。
乐无忧作为一个资质普通勤恳劳作的药师,又怎么会有定力拒绝摩夷天宫中最美丽的肉体。
他与赤焰尊的孽缘,最终报应在旃檀和无辜的路人身上。
而作为东寰眼中的无辜路人,乐无忧正在体验他从未想象过的人间极乐。
玉镜台的纱幔床榻上,旃檀殿下正斜倚在柔软的丝绢波浪中,两条腿架在乐无忧的肩膀上,只有天主与魔尊才可以一亲芳泽的秘穴里正在迎接一位陌生的客人。
乐无忧已经勃起的阳具。
阳具的主人,仿佛自己在战场上征战厮杀,卖力地在旃檀双腿间上上下下。欺霜赛雪的床单上皱成一道道卷曲的波浪,其上水花四溅,肉体与肉体碰撞在一处交媾时发出极有韵律感的声音。
东寰什么声音都没有发出,只是站在玉镜台的门外,旁听旃檀这个孩子正在别人的身体下宛转呻吟,只觉得仿佛有什么东西正在咬噬自己的心灵。
什么会呢?道者无心……自己不应该……
可是宽衣解带的声音……衣料滑落在地的声音……肥壮的阳物猛地插进秘穴里的声音……明明只是一声短促的“噗嗤”,却犹如万箭穿心。
道者无心……无适无莫千载一合克肩一心应天承运……
即使不曾进入玉镜台中直接看到任何一副景象,但是东寰依然能想象出那个资质平庸的药师乐无忧是如何压住旃檀的身体,慢慢抬起旃檀如三月柳的身体,让自己勃发的欲望在旃檀湿润柔嫩的秘穴里缓慢而凶猛地运动着,那条自己保护了许久的身体正在被另一个人享用,而自己……东寰终于不愿意继续忍耐……无论是对他、还是旃檀,这诡异和混乱的肉欲一旦逆天反噬,后果都不是他们能够承受的。
不知是命运的怜悯抑或是其他不足为外人道的原因,留给东寰思考与遐想的时间未免过于短暂——乐无忧不知道是因为经验不足还是过度兴奋,只是刚开始抽插,便哆嗦着在旃檀的身体中缴械投降。
一声来自乐无忧的短促呻吟,为这场草率行事吊诡如春梦的性爱画上了一个草草了事的潦草句号。
仿佛示威一般,旃檀清朗的笑声传进东寰的耳中。
他正在嘲讽面前那个手足无措的青年,“看你生得一副轩然霞举典则俊雅的模样,却没想到其实是个中看不中用的银样镴枪头。”
“仙君殿下……”乐无忧想要解释自己的反常,他甫进去,却只感觉到脖颈间的肌肤上一阵冰凉。
东寰天君几乎从不出鞘的七宝破天琉璃剑,正横在自己的的身前。
身披一件金边银流苏大氅的东寰天君,一脸漠然地握着手中的七宝破天琉璃剑,唇齿碰撞间吐出冰凉到数九寒冬的一个音节。
“滚。”
男人最脆弱的时刻是高潮过后,那么最妖娆的时候呢?
看到因为欲毒发作而在自己面前衣衫不整的旃檀,东寰和蒙维有了答案。
“父神。”蒙维只敢站在东寰身后,他本来拎着酒想要找旃檀月下共酌,却不想一进玉镜台就看见其父如山陵肃肃站在门边,“哥哥这副模样……”
虽然此时旃檀下身全然没有任何遮蔽,但是他的上身仍然卷着一件简单的小衣,柔软的天衣锦缎贴在羊脂玉石一样的肌肤上,从胸口开始大大地敞开,露出一身的无限春光。
“哥哥,你就这么不甘寂寞?”蒙维压抑住心中的怒火,他皱着眉,声音中尚存几分残余的克制。
东寰的声音倒是一如既往的冷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