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发觉山道陡峭,九曲八折,林麒行到半山腰处,气息混乱不已,他咬牙不语,只是默默跟在邬玦身后。
“雪医住处应在不远了。”邬玦忽然驻步,点了点地上一朵娇柔的七瓣白花,它花瓣洁如霜雪,花蕊艳如朱砂,解释道,“这是他的七星血棠,四季常开不败,传闻可活死人肉白骨,只是除他之外,无人能碰,一碰即死。”
林麒本来贪这花好看想要碰上一碰,闻言立刻收回了手。
“我看传闻也稀松平常。”邬玦不屑笑道,“那雪医虽是江湖中人,手上却没沾一条人命,说他是雪医,那是赞他手干净得像雪了。若这花真能让人见血封喉,他为了自己名声,还会植在这种地方么?”
林麒奇道:“阿玦,你不是有事来求雪医的么,为什么……?”
“我有事问他,难道便说不得他了么?”邬玦哼了一声,“若非此法如今世上只他一人知晓,我才懒得来找他。不沾人命……嘿。”
林麒听他语气,想起初见时邬玦说的最恨仁义礼法那句,忽然问道:“那你……杀过人么?”
“当然杀过。”邬玦忽然勾唇一笑,似是嘲讽,“你以为我是什么好人么?我真不知你喜欢我什么,皮相么?”
林麒想了一会,随即苦笑着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以前我听过一折戏,戏里说‘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大概就是这样吧。”
“……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邬玦轻声重复了一遍,沉默半晌,忽然嗤笑出声,“可真是感人。”
他语气带着点悲意,林麒听出他话外之音,那是他在嘲讽自己,一时竟觉得场景有些好笑。邬玦不爱他,却也得不到所爱之人的爱,便似他捞水月,水月却去逐落花。
二人对着那花默然良久,邬玦才开口道:“走吧。”
之后的道路不似原先那般难走,七星血棠在路边随处可见,到得后来,周遭已不见其他杂草野花,唯有大片大片的七星血棠如云锦灿烂,远远望去,像是星星点点的红梅悄然落在白雪之间。再走不到片刻,但闻水流激石,鸟鸣间关,眼前豁然出现一座竹屋,屋后是一片光滑的峭壁,一泉瀑布从上飞流而下,教人见之忘俗。
但那屋子大门紧闭,周遭阒无人声,邬玦眉头一皱,见屋前屋后尽是花海,无一条可供人行的小道,从花海上轻轻一跃便到了门前,伸手一碰,果然碰到厚厚一层尘灰。
“怪不得……”邬玦跃回原处,喃喃自语道,“以雪医之名,就算已经退隐,住处也不该如此清净。”
在这一刻他明了过来,赤山不过是雪医避人耳目的幌子,他本人却不知在天涯何处。其实当初出发之时,他早就隐隐有了猜想,只是不亲眼见到总是不信。再说除此之外,更去何处找寻雪医?
想到千里奔波之苦,不仅所谋无望,还中了不明淫蛊,想到赤妖临死那句饱含无限愤恨的“陆谅峤”,邬玦忍不住将这一切尽数迁怒到雪医身上。他素来爱恨无忌,骄恣妄为,此刻更是满腔愤恨无处发泄,念及昨夜屈辱,邬玦忽然一声长啸,宝剑清吟出鞘,但见剑锋过处,百花折服。林麒只见邬玦幻化成一道残影,在花海里疏忽来去,剑风凄厉,漫天花瓣在空中纷纷扬扬,浩荡之势犹如暴雪。红蕊掺于其中,更是艳似鲜血。他不知为何开始无名慌乱起来,对着势如发狂的邬玦叫道:“阿玦,别打了!”
邬玦充耳不闻,后背却在此时忽然一痒,熟悉的酥麻迅速爬变全身,小穴又开始泌出水来。他咬牙收剑,踏着遍地残花一脚踢开竹屋大门,久未住人的屋子瞬间扬起了大片尘灰。
林麒担忧地跟在他身后,正想发问,邬玦已抬手扣着他的肩膀跌跌撞撞地倒在了屋内的竹床上,响起一声清晰的“嘎吱”。他哆嗦着手将林麒下裤扯下几寸,见到跳出来的性器兀自软着,颤着声音讥笑道:“这么……纯情么?”
林麒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有些懵,不解为何第一次邬玦要死要活,第二次竟如此主动,下意识问道:“阿玦,你怎么了?”
邬玦瞪他一眼,眼角却泛着红潮,压着嗓音骂道:“还、还看不出来么?”他急促地喘了两声,抓着林麒的衣服的手指握得更加用力了,“那蛊……又、又发作了,啊……我,我要你……”
林麒见状,阳物兴奋地抖了抖,渐渐开始充血胀大起来。邬玦主动张开了大腿,露出股间一片湿润,双股之间的秘处紧紧吸着衣料,勾勒出一个浑圆的臀部,那一层布料正随着邬玦燥热的呼吸急促地起伏,像是小穴在不断呼出身体里掩藏不住的骚气:“帮我……脱、哈啊……脱了。”他难耐地隔着衣物用手指狠狠揉搓着双乳,却怎么都解不了那份麻痒肿胀,没一会胸口就显出两个清晰的凸点,身下竹床随着他的扭动不断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
林麒除了邬玦下身衣衫,见他如此难受,不待邀请便直接将那根粗胀送了进去,穴口虽然未经扩张,但刚欢好不久,又有肠液润滑,这一下竟是十分顺利。阳物入穴之后,温热的媚肉立刻蠕动着缠紧了,似乎生怕它离开。
有了昨晚的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