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你,我是为了自己,我想和你在一起,有些事就得我来做。”
“我是个混蛋,我可以遭报应下地狱不干不净过一辈子,你不可以。”徐青野低下头把眼睛埋进关思量的肩膀里,又轻声重复了一遍:“你不可以。”
关思量忽然推开他,抬了抬手,铃铛响了一声,又安静下来,关思量看着徐青野,犹豫了一下,还是什么都没说,把头偏开了。
“什么话还不能跟我说了?”徐青野凑过去看他,“不好意思说吗?没关系,我都知道。”
“不会是什么都不想要了只想要我之类的话吧,”徐青野笑得挺开心,把身上疼都忘了,这话说得大言不惭,还挺得意,也不觉得羞耻,“你得要,你可以不管,我帮你管,但必须是你的。”
关思量猛地一抬手:你想得美。
“嗯,我想得美。”徐青野用胳膊撑了一下枕头,卸了点劲儿,顶着张苍白的脸冲关思量笑,“你让我想得再美一点儿吧,过来抱一下,疼死我了。”
关思量赶紧往前凑了凑,避开他胸前的刀口和右肩,找了一处完好无损的地方小心翼翼地靠上,胳膊伸到他背后抱住他,顺着他的背一下一下摸着。
徐青野被他摸得舒服,彻底放松下来,半合着眼跟他说话:“等我出院了你搬到我那里去吧,以后我们住在一起,我……”
徐青野的声音戛然而止,关思量感觉到他忽然僵了一下,以为他哪里不舒服,赶紧直起身子看他,徐青野半张着嘴,目光看向他身后,关思量愣了愣,慢慢转过头,看见了同样半张着嘴的徐秋月,站在门口那里看着他俩。
关思量脑子都还没反应过来,放在徐青野身上的手先飞快地收了回去,但收到一半被徐青野抓住了,还把自己的手指伸进他的指缝里,和他十指相扣,放在自己腿上。
徐秋月人都看傻了,她之前是打趣过这俩人般配,但她从来就没往这方面想过,徐秋月觉得不怪自己笨,两个在他们面前连话都没说过两句的人,试问家里哪个人能想到啊!
三个人沉默地对视着,徐秋月一个人面对着两个人的目光,隐隐有些崩溃,嘴里念念有词地走了过来:“你大爷啊徐青野,还有你小关,他就算了,你不是这样的人啊你怎么回事?他逼你了?”
“你俩先别说话。”徐秋月做了一个制止的手势,然后扶了一下旁边的椅子,脸上的表情一半茫然一半震惊,她缓了两口气,目光在两人脸上来回看了看,忽然说:“你们俩刚才看起来,感情很深啊。”
“啊。”徐青野不明所以地应了一声,“挺明显的是吧。”
“嗯。”徐秋月在椅子上坐下了,“你知道的,咱家的事我从来不插手,你这……反正我无所谓,我也不会说,不过我建议你趁着伤没好赶紧告诉爸,省得你出院又住院地折腾。”
“那我也得等我跑得动了再说。”徐青野捏了捏关思量的手,“你怎么这个点儿来了。”
“外公今天不是醒了吗,我给他送点东西过去,”徐秋月看向关思量,“你没跟他说吗,外公中风了。”
关思量摇了摇头,他哪顾得上说这些有的没的。
“严重吗?”徐青野问。
“没你严重,”徐秋月笑了,“儿子没了,顺带差点把外孙害死,他能不着急吗,也正常。”
说着徐秋月站了起来,拿上自己的包,看着面前的两个人,她向来亲情淡漠,唯独对她被逼着和庭家联姻时唯一站在她这边的弟弟有那么几分偏爱。
“我走了啊,你这个胳膊骨折挺严重的,过几天有北京的专家来这坐诊,你还得去让人家看看要不要再动手术,这两天好好养着别乱动,小关看好他。”徐秋月向来风风火火,来去自如,说完这话人已经走到门口开门出去了。
徐秋月一走,徐青野又贴到关思量身上,“我不想动手术了。”
关思量没理他,把枕头放好扶着他躺下,折腾了这么久,徐青野的脸色已经很不好看了,关思量看着他这样就害怕,都想去叫医生来看看他有没有事。
“上来睡觉。”徐青野挪到旁边,空出右边的一块地方拍了拍,让关思量上来,关思量用力摇了摇头,怕碰着他。
“这边碰到也没事,”徐青野分给他一个枕头,“你睡觉根本不怎么动,碰不到的,快过来,我头特别晕。”
关思量心软了,去把门反锁上才回去上了床,他把徐青野伸过来的胳膊挪回去,不让他抱着自己,两个人第一次在同一张床上老老实实地并肩躺着,被子下面十指相扣。
徐青野闭上眼叹了口气,觉得好像从来没有这么安心过。
第二天早上徐青野去看了看谢桥,坐在轮椅上被严怿推过去的,看起来的确比谢桥严重多了,谢桥中风不算太严重,但是说不清楚话了,看见徐青野后不知道是愧疚还是想起了谢云飞,拉着徐青野的手哭了好一会儿。
徐青野没怎么有精力安慰他,到后面只坐在那不说话了,徐正贤来了以后直接让严怿带他走了,这事无论怎样明面上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