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半夜饿得不行的时候就跑来找吃的,正遇上一个新兵偷吃。
他一向是个体恤下属的,见这新兵这么可怜,便动了恻隐之心分了她点吃的。
贺云琛略略皱眉,“我不记得了。”
“你肯定记得。”江婷叹了口气,“不管怎么说,反正咱们也算有缘吧。”
她把烤好的鱼取下来,用刀切成两块放在盘子里,抬了抬下巴示意道:“你把碗拿过来,打两碗稀饭。”
贺云琛依言照做,江婷又把烤野兔也切成块摆上。
两个人配合默契,就好像在一起生活了很久一样。
吃罢饭后,江婷找了个偏僻的地方,鬼鬼祟祟地洗澡,并让贺云琛在不远处给她放风。
因为贺云琛知道江婷有“不举之症”,是以江婷说不想让别的将士看见,他便尽职尽责地站在岸上喝西北风。
偶有将士路过,见了他便行礼问道:“贺将军,您这是……”
贺云琛冷漠道:“赏月,你们自行忙去吧。”
路过的人看看天上的毛月亮,一头雾水地离开了。
初夏的河水挺冷的,但赶路一天身上都是风尘和汗水,不洗澡又不舒服,江婷哆哆嗦嗦洗完澡爬上芦苇丛里,拎着那条不知道什么时候被风吹进水里的裹胸布愣神了几秒。
草原上的夜风是很大的,芦苇飘荡如鬼影一样。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胸,伸手按了按,纠结了一下,算了今晚不穿了。
她换上衣服,把裹胸布往脏衣服里一丢,端着盆子就回去了。
“我洗好了,该你了。”
贺云琛闻言回头,手里拿着一张干帕子走过来,裹在她头上,给她擦了擦,“冷不冷?”
“不冷,你不是有内力嘛……诶,别擦了别擦了,你这手法,等会我头成鸡窝了梳都梳不通。”
贺云琛微讪,松开了手。
江婷一边擦头发一边往扎营的地方走,“我先去烤头发。”
就着篝火堆,她烤干头发后,从包袱里摸出一罐子精致的玉容油,相当于现代的宝宝霜,是贺云琛那精致的堂妹送给他们的。
堂妹说边关风沙大,哪怕是男人,也要注意保养皮肤,不然老得快,会更快变成其他武将那样的糙汉。
江婷想了想便掏了点出来,随便抹了抹脸。
她爬上马车,躺下没多久,贺云琛也洗好上来了。
如今天气变热,睡觉的时候大家就穿着中衣,只搭一件薄毯就行,贺云琛带着一身水汽爬上来的时候,江婷正闭目养神中。
他把车门关好,安静地在江婷旁边躺下。
这一段时间就算是躺在一起,两个人也恪守本分,尽量不动手动脚,免得擦枪走火。
江婷的原因自然不必多说,贺云琛则始终觉得自己不该主动亲热,因为那样显得他太自私了,太不顾及江婷的感受了。
但今晚却不一样,因为明天他们就要短暂地分开了。
江婷会去原身老家,而贺云琛则是去押送粮草去各个大营,最远的会到达镇守虎跳峡的丹东大营,再回边城与神威大将军相见,待他回贺家军营的时候,怎么的也要一个月后。
是以贺云琛心里满满的不舍,忍不住翻身抱住江婷的肩膀,把头埋在她颈窝里蹭了蹭。
江婷平躺着像一个木头人,闭着眼睛道:“你又想了?”
“没有,只是想抱抱你。”贺云琛低声道,“明天就要分开了,要记得常给我写信。”
作为军师,她自然有专门给她送信的驿兵或是斥候,但那都是用来传递军情的,哪是用来表达情情爱爱的。
江婷道:“我写字丑得像狗刨,还是算了吧。”
贺云琛道:“那就我给你写。”
他轻轻嗅了嗅江婷的脸,道:“你今天涂了什么,怎么香香的。”
“就是你堂妹送的玉容膏,你要不要也试试?”
“我不用。”
他一个大男人,涂这东西做什么……贺云琛正腹诽着,突然一愣,心想江婷不也是男人吗?怎么感觉她涂这东西就没违和感呢?
而且,他怎么感觉,江婷今天与平日里有些不一样。
以前他抱她的时候,也是无意中触碰到过她的胸口的,平平硬硬,与普通男人无异,今天怎么感觉……没那么硬,还……还瘦了一圈。
江婷察觉到了什么,凑过去,亲了他一口,温声道:“困了,睡觉吧。”
她伸手轻抚他微皱的眉头,道:“等下次再见的时候,一切烦恼都已经解决了。”
贺云琛眉头舒展开来,注意力很快被转移,他垂下头用额头抵住江婷的额头,“那你再亲我一下。”
江婷轻笑,翻身坐起来又俯下身,主动攀附上他的胸膛,细细地浅吻他。
昏暗的灯光下,贺云琛的眼睛却熠熠生辉,他用专注的眸子看着自己的爱人,用手捧住她的脸,抬起头亲吻她。
他低声却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