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了点头。
“之后若有类似情况,把你三哥叫去看看。”
“我?”
沭转头看向突然点他的浚。
“你对密药奇毒的了解,总比我们深些,对敌人多些了解,没有坏处。”
沭抿了抿唇,视线转了回去,倒也没多推辞。
“说这些做什么,不是说今日要谈姚幺的事么?”
“当然,不过也与此相关。”
浚接着浟所见情况,继续说了下去。
“前些日子我巡查时,就觉得怪异。”
“我当时直接掐死了被发现的探子,但他死前似乎很轻松,或者说,并没有一个生者该有的,被掐死时窒息痛苦的反应。”
那是个呼吸平弱,皮肤苍白的探子,被他锁住喉息,脸部却不见涨红,轻轻挣扎一下后,便安静地死了。
如一个已知命不久矣,而被推出来的诱饵。
姚氏不会收有如此异人,也不会容许族人修行异法,这点浚可以断定。
“什么意思?难道他们还能用几年时间,捣鼓出个邪术吗?”
“不,我的意思是,姚氏嫡系人丁凋敝,旁支这些年也花了不小的代价来夺人,怎么可能到如今,探子不减反增——”
“有势力在帮姚氏。”
一旁的泽突然开口,提炼出浚话中之意。
说罢,借着暗色遮掩,他悄然瞥了眼身边的青年。
没料到呢。
他当是自己前日激将,才刺得浚思虑现状,召此集议,没想到浚早先也发现了端倪,他的迫辞,不过只是助推。
呵……
那个傻子的哥哥,倒是比他聪明多了。
而如此结论,显然也震慑到了其余几人。
“谁会帮他们?如今钦国已与我族划清界限,哪还需要这么个没落的家族坐镇,谁帮他们,便是意图再一次挑起当年纷争。”
沭眉头微锁,对大哥的猜测持怀疑态度。
“况且曾经的姚氏一族常年隐世避交,我并未听说过哪个势力与姚氏这般义重,敢蹚这池浑水——”
“没听说过,才更需警惕。”
三弟提及前尘……
当年之事,不管过去多久,只要想起来,都让人气恨堆积,反生寒意。
浚的眼眸不由一冷,打断了泽的言论。
“如若这般下去,形势对我们而言,已不可谓有利。”
直面那次变故的,只有他和泽。
弟弟们不过听说,而那般残忍的杀戮,其中蕴含的悲切和耻辱,怎是一言一词可以形容的出。
深重的仇怨,又怎能被区区时间消磨。
泽说的不错,他的确不知不觉松懈了。
好在为时不晚。
“姚氏旁支一直不曾放弃找回姚幺,想要夺回的不仅是这个人,还有她独一无二的嫡系血脉,换言之,是为血脉背后潜藏的氏族秘辛。”
“若是真有帮衬的势力,挺风走险也要帮助姚幺,其所求,大抵也不过如此。”
“所以,事到如今,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