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是什么?
想着想着,她已经走到成州平身边了。
成州平在她下车的时候,就看到她了。
他平静地看着她,她也平静地向他走来。
“你怎么来了?”小松说。
成州平把手里的袋子朝她递过去,“生日快乐。”
小松结果袋子,打开一看,塑料盒子里装得是一个精致的白色蛋糕,她眼睛亮亮的,问道:“你怎么知道今天是我生日?”
成州平点完烟,说,“德钦的时候,看过你身份证。”
小松想,一块蛋糕就想收买她,哪有那么简单的事。
她收敛自己脸上的笑容,看向成州平,质问他:“你怎么提前出院了?”
成州平咬着烟,朝她咧嘴笑了一下。
又痞又帅。
小松不但轻易原谅了他的不告而别,还恨不得现在就拉他去开房。
她屏蔽掉脑海内少儿不宜的想法,掺着成州平的胳膊,“我请你吃饭。”
“不用了。”成州平说,“我赶火车。”
小松问:“火车几点?”
“七点。”
现在是五点,如果吃饭的话,这个时间有点紧张。
小松果断说:“我送你去车站,咱们在车站旁边吃。”
成州平知道,她又一次原谅了自己。
他说:“不用了,我就来跟你说一声我要走了。”
小松也拗不过成州平,她见成州平打着石膏的腿,问道:“你怎么不买一副拐杖?”
成州平说:“我买了,昨晚送人了。”
他觉得那个小儿麻痹症的大哥比他更需要拐杖,今早他上火车前,把拐杖送给了他。
小松嗔了他一眼,“你怎么不把自己送人呢。”
成州平说:“我也想,谁要啊。”
小松说:“我送你去火车站吧,我怕你这样被人撞倒了,自己站不起来。”
成州平不想她跑那么远,但看到她紧紧掺着自己的胳膊,他觉得,自己有了自私的权利。
他说:“行。”
他们打车去了火车站,还有一个小时时间,又去火车站旁边的面馆吃了面和蛋糕,然后小松送成州平进火车站。
像所有送站的人那样,他们停在火车站门口,拥抱。
成州平抚摸着小松的头发,说:“我工作上有些事,得先回去。你回家发短信告诉我,我去接你。”
小松在他怀里点头,“那你到家了,打电话告诉我。”
成州平放开她,他从上衣的口袋里掏出昨天晚上编的红绳子,对小松说:“手给我。”
小松把自己的右手递给成州平。她已经很久没有戴那块电子手表了,现在她的手腕上,只有一道浅浅的疤。
成州平把红绳子系在她手腕上。
“生日礼物,等以后送你更好的。”
小松认真地说:“成州平,不能食言。”
成州平还没说话,小松突然反应过来,她指了下进站口旁边的栏杆,对成州平说:“你先靠在这里等我一下。”
说完她一溜烟就跑了,等她回来的时候,手上拿着一把长柄雨伞,她交给成州平,“你拄着这个。”
成州平心里庆幸,还好她没买老年人用的那种木拐杖。
他一手扶着雨伞,另一只手扣住小松的后脑勺,嘴唇贴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不舍地吻了一下,说道:“我走了。”
这次离别,他们依然没有表现出太多对彼此的眷恋。
就像以前每次离别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