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已经有了共识,不论分开多久,都会与对方重逢。
在有朝一日,在今生今世。
火车在
老周对成州平说:“你放心,以后肯定有的你忙,但你先把伤养好,怎么也得等明年春天。”
成州平的嘴唇紧紧抿成一条线,老周看出了他的失望,笑着勾住他的脖子,“咱们队什么时候亏待过卧底了?我前段时间抓紧给你申请了单人宿舍,条件贼好,年终补贴和奖金也快下来了,你就当给自己放个大假,舒舒坦坦过个年。”
老周当了二十年的缉毒警察,只过了两回年,而队长刘文昌,没人见过他过年。
成州平说:“我想去见一下刘队。”
老周说:“行,你去吧,年底kpi已经冲完了,这两天没啥案子,他也比较闲,现在可能办公室喝茶呢。”
成州平一瘸一拐走到刘文昌办公室,敲了敲门,“刘队,是我成州平。”
刘文昌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进。”
老周说的果然没错,刘文昌正在喝茶。
成州平想到以前杨源进那个奢华的茶园,动辄成千上万一斤的茶叶,而刘文昌喝的茶,是路边几块钱一斤散称的铁观音。
刘文昌指了下对面的位置,“你坐。”
成州平没有坐,他站在刘文昌办公桌对面,从手机里翻出一张照片,递给刘文昌,“这是闫立军最后一次进货中间人的车牌。”
刘文昌看了眼照片,那是一辆银灰色面包车。
他问:“有啥问题?”
成州平说:“闫立军最后进的那一批货,是黄皮。”
刘文昌面色凝重了起来。
黄皮,就是土质□□,最早从山西流传出去,这说明有人在境内制毒。
他说立马打通一个电话,说了几句,然后把成州平拍下的车牌号发了过去。
成州平说:“如果能找到毒品源头,我申请再次卧底,剿毁毒窝。”
卧底分长期和短期,短期卧底队里每个老警察都干过,毒品最猖狂那几年,大家三天两头换个身份,但长期卧底的人,从没有人会提出去做。
他经历了本市毒品最猖狂的年代,越乱的年代,越容易出英雄,刘文昌就是其中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