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那个低缓的声音说:“那可能是我走错了,我再找找吧。”
他说完,小松就听到离开的脚步声,她箭步冲到门口,打开门:“我在家呢!”
成州平站在楼梯口,对着她晃了晃手机,“我走错了么?”
小松一手扶着门框,身体前倾,另一手拽住成州平的手腕,用力把他拉了进来。
她一脚踢关门,成州平这么大个男人,被她按在门上。
她牢牢地抱着他的腰,意想不到的见面,让她内心产生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
成州平后背撞在门上,脊椎发疼。
小松身上穿着淡蓝色睡衣睡裤,成州平的手指插进她头发里,“你是不是要睡了?”
小松说:“没关系。”
“你先去睡觉。”
小松从他怀里抬起头,她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眼睛看,成州平的样子看上去有些憔悴,甚至比上次见面的时候瘦了。
小松的直觉告诉她,他一定是经历了什么。
成州平工作上的事,她没法过问。
小松踮起脚,抱住成州平的脖子,吻住他的嘴唇,她很灵巧,轻轻浅浅的变换,就让成州平的呼吸加重,他把她翻过来,抵在门上。
这一下动作不清,门被撞出声响,成州平的手按在她后脑勺上,防止她撞到。
成州平身上有一种很罕见的冷气,这种冷气,比他的容貌更加让人印象深刻。就算他可以伪装地很温柔,小松还是可以识破他。
她也许没有那么了解成州平,但她对自己很了解。她的生长,需要一些和其他人不同的养分。
如果他们注定有未来,她也许会犹犹豫豫,止步不前。
成州平没有正面回应过他们的关系,小松默认了,他们之间是短暂的。
也因为短暂,所以一切浅薄和自私,有始无终,都是允许被发生的。
她一夜没睡,一通吻下来,大脑缺氧,她晕乎乎地抱着成州平的腰:“不行了,我要睡觉,去卧室。”
她推着成州平进了卧室,成州平说:“你睡吧,我去沙发躺一会儿。”
小松坐在床上,拉住他的手:“一起。”
成州平坐下来,“嗯。”
屋里平常温度就很好,不用特意开空调,但对成州平来说,有一点热。他把衬衣解开,叠放在床头。
他身下是一件白色背心,他之前总是穿运动短袖,小松没注意过,他斜方肌到背阔肌的肌肉群非常标准,斜方肌是完美的钝角三角形,背阔肌隆起,肌群之间的交界线很明显,就像解剖书上照搬下来的。
她调笑说:“成州平,你身材真好。”
成州平“啧”了一声,“你到底困不困?”
小松抱着他的胳膊倒下,“说会儿话呗。”
成州平把枕头往下拉了点,“你想说什么?”
小松说:“你热的话,可以开空调。”
成州平说:“我没事。”
小松的手在枕头边瞎摸了半天,没摸到空调遥控器,成州平的手从她面前横过来,拿起她手旁边的空调遥控器,放到她手里。
小松把空调开到二十三度,没多会儿,屋里开始变凉。她拉起床脚堆着的空调被一角,盖住自己和成州平。
小松问:“你今天怎么过来的?”
成州平说:“坐大巴。”
“那是不是很早就起来了?”
“还行。我七点起来,下去跑了会儿步,吃了早点过来的。”
“你生活真健康。”
成州平的拇指轻轻擦着她的手腕,问道:“你经常要上夜班么?”
他难得对她提出一些好奇来,结果小松及其不给面子睡着了。
他把她脸上的头发拨开,拇指在她唇角摩挲了一下。
这一觉两个人睡到十二点,差不多是同时醒来的,小松看到成州平搭在自己小腹上的手掌,有些不好意思。
她工作消耗大,所以吃的不少,但由于没有运动习惯,她的腹部并没有棱线分明的腹肌,而是软软的,平时放松的时候,有一道微微隆起的弧线。
她翻身躲过成州平的手,“我去做饭,家里有剩下的白米饭,我做蛋炒饭吧。”
成州平懒懒散散地说:“点外卖吧。”
小松坐起来:“我都吃了两礼拜外卖了。”
她低头看着成州平,他还躺在床上,眼睛松弛地闭着。成州平不睁眼的时候,这张脸看上去温柔许多。她弯腰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做饭了,饭好了可得起来吃啊。”
她租的房子厨房是开放式的,不过和成州平家里那种开放式不同,它宽大敞亮,做饭的时候,阳光从外面摇晃的树叶里透进来,在冷灰色大理石料理台上投下漂亮的光圈。
小松从冰箱拿出剩米饭,两个鸡蛋。用勺子把它们挪到碗里,搅了几下散开。
她又拿起一个鸡蛋,在大理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