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千。”
成州平想了想,“那不用了。”
老板说:“对,你这车看起来也挺旧,没什么修的必要。”
成州平回了车里,打电话给黄河。黄河正睡得懵懵懂懂,接到成州平的电话,迷糊地说:“锋哥,啥事啊?”
成州平说:“来活了,你现在去杨源进家门口等我。”
他们找杨源进没费多大功夫,首先,杨源进肯定不会躲在家里。成州平通过杨源进小区的看门大爷那里得知,杨源进有个开酒吧的小情人,于是开车先去了酒吧一条街,开酒吧的女老板是少数,而且有杨源进当金库,对方肯定不会是合营。
独营女老板,找几个人打听一下就出来了。
他们是在一家叫“月色”的酒吧里找到杨源进的,只是没想到这反一肚子油肠的毒贩子还有点文艺心,彼时正在院里弹吉他。
成州平一把抡起他的吉他给砸了,见这架势,杨源进怕的出不了声。
他知道这个人是跟着闫立军从监狱出来的狠角色,入狱罪名是故意伤人。杨源进自认为是一名“儒商”,他赔笑说:“刘锋,你这是闹哪一出?我这吉他大几万块钱,你说砸就砸的。”
成州平给杨源进递了根烟,“走吧,闫哥等你呢。”
把杨源进拉到闫立军家里时。阿姨正在院子里打扫,看到他们,说:“闫老板在楼上。”
成州平让黄河推着杨源进上了二楼。闫立军穿着一身黑色套装,站在窗户前,听到动静,他转过身来,指尖夹着雪茄向杨源进走过去。
杨源进双手被黄河控制在身后,他强颜欢笑,说:“闫哥,到底出啥事了?今天刘锋二话不说就砸了我吉他,我现在都还蒙圈着。”
闫立军直接拿雪茄烟头的部分戳向杨源进的眼睛,布置高雅的书房里,传来杨源进杀猪一样的惨叫,还有一些烧焦的味道。
闫立军问,“你跟韩金尧来往,我能理解,大家都是做生意,谁跟钱过不去?但你想要两头吃好,就得搞好平衡,你偏向了其中一方,另一方就彻底翻天,像现在这样,你看值吗?”
杨源进也不跟闫立军装了,他咬牙切齿说道:“闫哥,要不是我给你牵线,你他妈就连半斤货也拿不着,没货了谁养你全家?咱们好好说,你出来这一年,要不是我,你能住得起这么好的院子,佚?养这么一堆好狗吗?”
闫立军阴冷地说:“你倒提醒我了,刘锋。”闫立军看向成州平,“把他给我处理了,以后他那一份,算你的。”
所谓“处理”,就是让这个人彻底消失。
成州平说:“闫哥,我认你是老大,但这事我真做不了,我不想再回牢里了,真不想了。”
杀人犯法,这和他什么身份,出于什么目的,没有半点关系。这是底线问题,成州平不能犯。
闫立军闭上眼,吐纳了一口气,他脑子里迅速分析了各种利弊关系,留着杨源进,利大于弊。
他俯下身,拍了拍杨源进脸颊,“闫哥今天留你一条命,但小杨你别忘了,你老爹老娘以前生病,那一回不是我给你找关系送医院?你别让他们老人家担心了。韩金尧那里,你继续跟他做生意,在他那里吞多少,给我吐多少。”
杨源进是正儿八经的大学生,他父母农民出身,大字不识一个,硬是供他读完了大学。他在大学期间,为了减轻家里负担,外出兼职的时候碰到了闫立军。
闫立军草莽出身,身边都是些三教九流,杨源进是唯一的大学生,闫立军自己初中毕业,对大学生有一定的高看,而杨源进的谈吐也的确和他身边以前那些人不一样,后来他不论做什么,都把杨源进带在身边,对杨源进的了解不比他家人少。
闫立军拿他父母威胁,他只能服从。
杨源进抱住闫立军的大腿:“闫哥,有什么事冲我来,我老爹老娘大字都不识一个,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闫立军像抚慰小狗一样拍了拍他脑袋,“你和小五几个,都是我最亲近的人,你么跟我闫立军
小松当天晚上还是不放心白天被120带走的老人。
这种时候,其实不该多管闲事,但小松却觉得自己去看人家,未必会有好结果,而不去看得话,她自己良心会过意不去。
晚上吃了碗粉,她买了束鲜花,前往人民医院住院部。
最近旅游旺季,也是医院最忙的时候,护士站的护士应接不暇,小松排了好半天队,才轮到她和护士搭话。
护士累得没心情和颜悦色,小松先递给她一块巧克力。
护士抬眼看她:“什么事?”
小松说:“今天有一个急性肺水肿的华侨老人,请问他住哪一间?”
护士对这个病人印象深刻,想都没想,直接说:“3002的四人间。”
小松微笑说:“谢谢你。”
护士:“下一个。”
小松抱着花走到电梯口,瞧见电梯外排队的长龙,便转身去了楼梯间。到了三楼,往右边一拐就是3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