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哥,你上哪找的这种人?”
闫立军装作平静友善地口吻:“刘锋刚从牢里出来,不懂咱们得规矩。刘锋,给你韩哥认错。”
成州平还没放下刀子,他对韩金尧说:“让你手底下的人离开。”
韩金尧冷笑起来,“现在我让他们全都上了,你试试打得过吗。”
成州平扬起下巴,说:“那就让他们上来试试。”
韩金尧的目光越过成州平,看向坐在椅子上抽雪茄的闫立军,“闫哥,我来跟你谈生意的,你的人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闫立军笑着弹弹烟灰,说:“谈生意坐下来谈,你说说,这样能不让人误会吗?”
说罢,闫立军给成州平使了个眼色,“叫韩哥。”
成州平收回刀,喊了声“韩哥”。
闫立军说:“刘锋,你去外面守着,带上门。”
成州平点点头,照着闫立军的话做了。闫立军和韩金尧谈了几乎有两个小时,里面时不时传来韩金尧的质问声。
两个小时后,楼梯口上悬挂着的时钟指到一点的位置,韩金尧踹门出来,他斜视着看了眼成州平,低声说:“你给我等着。”
韩金尧哒哒哒下了楼,成州平听到他砸东西的声音,门后,闫立军说:“刘锋,你进来。”
“闫哥。”成州平走动闫立军的红木书桌前,玻璃烟灰缸里有半截还在燃烧的雪茄。
闫立军突然抄起烟灰缸,朝他砸去,“谁让你跟他动手了?做事一点也不考虑后果。”
成州平没躲,那烟灰缸直接砸到他肩膀上,然后哐啷地碎在地上。
成州平说:“闫哥,你把我从牢里带出来,我就发誓不能让你受委屈,韩金尧他算老几?在你面前作威作福。”
闫立军平息了怒火,看了看他,“刘锋,你这人能打,但太冲动行事了,以后在做事稳着点,多想想一时痛快了,会带来什么后果。”
成州平低头说:“是。”
院子里一阵嬉嬉闹闹,成州平从窗户看下去,韩金尧带着他的人离开了。
“闫哥,他们走了。”
闫立军身体后仰,常常舒了口气。他用手插进花白的头发里,说:“刘锋,闫哥不是对你生气,闫哥是把你当自己人才朝你发火的。”
成州平低垂着头,没有说话。
闫立军说:“你帮我个忙,去把杨源进找来。”
成州平说:“是,闫哥。”
从闫立军院子里离开后,他回到车上,发现自己的车门被砸凹陷了,想来是韩金尧的人干的。
他回到车上,手脚慌乱地从衣兜里摸到烟点上,深深吸了几口烟,他才平静下来,开车离开闫立军的视野。
他把车开到了商业街,停在路边,拿下钥匙,侧身打开副驾驶座前的手套箱,从里面拿出一副手机。
成州平快速地拨通了老周的电话。老周这会儿本来正在准备开会,看到成州平手机号,立马放下手里的事务,接通了电话。
“喂?没出事吧?”
比起老周的着急,成州平显得异常冷静。
他说对着电话说:“韩金尧应该是有什么把柄在闫立军手上,在闫立军面前,韩金尧就是个纸老虎。”
老周可恨地说:“妈的,看来给他关二十年还是太少了!”
成州平说:“一个好消息,杨源进之前一直在闫、韩两人之间两头吃好,这次之后,他在闫立军面前应该是废了,我会想办法把他顶下来。”
老周说:“你先别擅自行事,这事我要汇报给刘队再做决定。”
成州平说:“你们动作快点。”
得知成州平没事,老周松了好大一口气,他问:“最近生活上有困难,跟我说说,我想办法帮你解决。”
成州平说:“缺钱,能刷你的卡么?”
“臭小子”老周痛斥完,笑了几声,“该花钱的地方得花,别过得比贼还抠门。”
成州平想了想,说:“我能拿他们的钱么?”
“一分也别想!”老周说,“你是去做任务的,不是去搞副业。”
“交警来了,我挂电话了。”成州平挂断电话,趁着交警带着罚单过来之前,开车离开。
到了一个空旷的地方,他把手机电池拿出来,扔回手套箱里。这时,他的目光瞥到了那里放着的一本日照金山的宣传页。
成州平也不是个迷信的人,但此刻在他的脑海里,不自觉地浮现这样的念头:这次行动之所以安全进行,是因为他去了德钦。
成州平拿出宣传页,关上手套箱,他把宣传页揉成一团,打开车窗,手腕轻轻一抛,将揉成团的宣传页扔进了垃圾桶里。
他先开车去了修车的地方修复车门,修车行老板是个三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看了眼面包车车门,说:“你这这是出车祸了吗?”
成州平:“嗯,修好多少钱?”
老板说:“这面积太大了,下来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