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毅想起那堆东西也起鸡皮疙瘩:“不会吧……那也太残忍了,少爷只是喜欢收藏而已,还没见他对谁用过……”
“万一、万一用了呢?”
“那……小柏怕是凶多吉少啊……”
两个人担忧的目光同时投向幽暗的阶梯,尽头处封闭的铁门隐没在黑暗中,仿佛一张深不见底的怪物大嘴,散发出可怕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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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还是因为弹尽粮绝才结束这一场放浪形骸,柏朝仍意犹未尽,到处翻找。
虞度秋躺在沙发上平复情绪,哑声告诉他:“别找了……我这儿就备了一盒,还没拆过,直接被你用完了。”
柏朝听了这话,像隻温顺的小狗一样贴上他,亲亲这亲亲那,试探着问:“没带别人来过?”
虞度秋身上都是汗,黏黏乎乎的,但被他抱着又很舒服,就没抵抗,懒洋洋地说:“回国刚买的房,除了你之外,没带人来过,况且这些都是收藏品,才不会给人用,要是沾上别人的口水和乱七八糟的东西,我就直接扔了。”
“那为什么会有……?”
“上回关你的时候就备着了。”虞度秋勾唇,“在君悦那晚就想睡你了,你知道的。”
柏朝亲了亲他:“有点紧,下次买大一号。”
“……”虞度秋低头看了眼,心想差距好像没那么大吧?不过小畜生确实天赋异禀,从小吃不好睡不好居然还能长得这么……
“度秋。”柏朝突然唤了他一声。
这声称呼无论何时都能令他瞬间回神:“怎么了?”
柏朝此刻的眼底很纯粹,只剩下他的倒影,手拨开他汗湿的头髮,轻抚他的面颊:“还恨我吗?”
虞度秋本想说当然,但瞥见他脸上隐隐的紧张,就无可救药地心软了。
原本想把这人调教成自己喜欢的样子,结果却是自己被改造了。心中的天平无限倾斜,何止是偏爱,整个人都倒进了对方的领地。
哪儿有过什么恨,最恨最恨,也不是得知被背叛的那一刻,而是那晚在井底,看着血迹斑斑的花,恨透了无能为力的自己,恨透了未曾表达出的爱意。
“我从不会对我恨的人说恨。”虞度秋覆上他的手背,不知何时捡起了那枚红宝石戒指,再度戴上他的手指,“也不会对我爱的人说爱,但我会收下他送的花,为他戴上戒指,懂了吗?”
候在上边的三个人正昏昏欲睡,忽听哒一声轻响,地下室的门终于开启,三人顿时一个激灵,睁大眼睛望过去,冷不丁地从楼下飞来一样黑不溜秋的东西。
纪凛眼疾手快地接住,看清是自己的配枪后,对着来人破口大骂:“要不是我的枪在你那儿我特么早走了!三个小时!你特么在下面打坐啊!”
拾级而上的虞度秋银发散乱,皱巴巴的衬衣沾了地上的灰,随手拍去,耸肩说:“差不多,打了,也做了。”
纯情正直的小警察哪里听得了这些污言秽语,捂住耳朵怒吼:“没人想听你们做了什么!”
娄保国小声嘟哝:“我还挺想听的……”马上被周毅怼了一肘子。
虞度秋笑嘻嘻地吩咐:“找人下去收拾一下,以后他住主楼,我隔壁。”说完就哼着小调走人了。
纪凛拿回了配枪,顾不上别的,满腹牢骚地直奔医院去了。娄保国则狂奔下楼,没过一会儿,又狂奔上来,向行动不便的周毅描述下面的恐怖场景:“满地的道具,一个比一个猛……大哥瘫在沙发上,精神好像已经不太正常了,理都不理我,只顾着自己傻乐,不知道在笑什么……救命,他这是被少爷玩儿坏了吧!”
周毅面色凝重,强自镇定:“别慌,先去喊医生来检查下身体。”
“好!我这就去!”
“对了!心理医生也喊上,可能要做个心理疏导!”
“okok!”
“别告诉别人啊!小柏自尊心强,我怕他想不开!”
“知道了!!”
最后那句话在脑海中回荡,“想不开”的男人兀自笑着,亲了亲手指上失而復得的戒指,阖上眼,拥抱一场美梦。
作者有话说:
念在小柏有伤在身,这次不折磨他身体了,恢復了再嘿嘿
复了再嘿嘿
市中心医院近期格外热闹,探望者络绎不绝,送来的鲜花水果一波接着一波,塞满了单人病房。
随着越来越多同事亲友前来探访,已故刑警“死而复生”的消息也迅速从内部泄露到了外部,这种一听就曲折离奇的新闻,媒体自然不会放过,这几日一直徘徊在医院周围,想寻找机会溜进去做个专题采访。
但这位刑警不知什么来头,不仅警方派了人把守,还有一群凶神恶煞的壮汉时不时地在医院周围巡逻,见到一个疑似记者模样的人就上前盘问,几番较量下来,围聚的媒体就渐渐少了,毕竟这座城里每天都有新闻热点,不是非要在一棵树上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