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还得回去写报告,毕竟裴先勇的案子虽然尘埃落定了,但裴鸣、杜书彦、洪良章等人都还没判,新型毒品的买家们也尚未全部落网,他们还有的忙。
柏朝准备了花,随虞江月和虞友海一块儿走进墓园。
虞度秋走慢了两步,落在后头,手肘碰了碰穆浩的胳膊:“喂,怎么样?”
“嗯?挺好的啊。”穆浩以为他问审理的过程,说,“证据确凿,裴先勇没有任何反驳的余地,你聘请的律师也很专业,过程很顺利……”
“谁问你这个了。”虞度秋朝他使了个眼色,“我问你和纪凛怎么样了,听老周说,寿宴那晚你们发展得不错?后来呢?”
穆浩一愣,然后苦笑:“度秋,你什么时候这么八卦了?”
“别人的八卦我还懒得问呢。”虞度秋瞄向走在斜后方的纪凛,正好抓住他偷瞥的眼神。纪凛脸上闪过一丝尴尬,连忙扭过了头。
“他怎么不走在你旁边?”
“我不知道,他好像躲着我。”穆浩苦恼地抓了抓头发,“那晚之后我几次邀请他吃饭,他都说忙,可他不是在停职期吗?忙什么呢?”
虞度秋上下打量他:“你是不是对他做什么了?”
“没有啊。”穆浩顿了顿,“我该做点什么吗?”
“这取决于你想不想,如果没那个意思,就趁早拒绝他。”
“我也不知道我想不想……”穆浩没了声,往前走了十几步,冷不丁地说,“但我觉得他挺可爱的。”
平地一声惊雷,差点把虞度秋劈得外焦里嫩,活见鬼似地瞪着他:“你说他什么?”
“可爱啊。”穆浩不明所以,“你不觉得吗?”
虞度秋望向纪凛——一米八往上的高个绝对与可爱不沾边,动不动就对他破口大骂的脾气更是与可爱无缘,唯一能勉强称得上可爱的,大概是他长得还算清秀的脸。
但这个形容词无论如何也不该从穆浩嘴里说出来。
这家伙的词典里只有正与邪,根本没有美与丑,虞度秋与他相识这么多年,就听他夸过自己的颜值一回:“你还挺白。”
朴实到让人没法接。
“很好,保持这个想法。”虞度秋拍了怕他的肩,“你过几天不是要过生日了吗?现在就去邀请他吃饭,说到他答应为止。”
穆浩:“他不会嫌我烦吗?”
“相信我,无论你对他做什么,他都不会烦的。如果他躲着你,那一定是你做的还不够。”
穆浩对这句话深表怀疑,但他认识的人里没有比虞度秋情感经验更丰富的了,除了相信别无他法。
“好吧,我去问问他。”
纪凛正好端端走着,突然就被穆浩堵住了去路,逃都逃不掉,不用想也知道是谁给穆浩出了奸计。可他根本来不及找虞度秋算账,后者已经一溜烟儿地跑到前头去找自己的对象了。
岑婉的墓碑如同上次来时一样整洁干净,摆上新鲜纯白的木槿后,更显素雅了。柏朝简单地用湿巾擦拭了一遍大理石碑,遗照上的女子笑容温婉依旧。
“婉婉,这次终于能光明正大地带着你儿子来看你了。”虞江月刚才还满脸喜悦,这会儿迅速红了眼眶。
虞度秋边给她递纸巾,边埋怨:“您上回来就知道他的身份了吧?联手瞒我那么久,要是岑阿姨知道,肯定心疼我。”
虞江月破涕为笑:“就你嘴贫,来给你的岳父岳母磕个头。”
“不是岳父岳母。”虞度秋规规矩矩地双膝跪下,“是公公婆婆。”
虞友海一时不解:“有什么区别?”
虞江月率先明白了,意味深长地望向柏朝,冲他挑起细长的眉梢:“?”
柏朝掩嘴轻咳了声,不好意思地点了点头。
周毅与娄保国当场呆滞,神魂恍惚了许久,大脑才慢慢消化了这个说出去能吓死一大片的惊天秘密。
王阿姨诚不欺人,是他们愚昧无知。
两人不可思议地互瞧了一眼,同时迅速掏出手机,争分夺秒地将这一劲爆八卦分享给赵斐华。
谁知却得到了更震撼的答复:[你们才知道啊?我早就知道了!我承受了多少压力你们根本不会懂!]
娄保国发消息的手都在哆嗦:[其实我我我平时喊大哥还有点不服气……现在我心服口服……]
周毅则苦思冥想着,该怎么给自己女儿解释,她为这对新人手工缝制的订婚礼物似乎有点小小的误差,拿捧花的娃娃不应该是她的柏哥哥……
虞度秋磕了三个头,最后拱了拱手:“您二位放心,往后余生,就由我来给他一个家吧。过几天我们订婚,您二位来不了,没事,酒我带来了,先敬你们一杯。”
虞友海笑了:“臭小子,想得还挺周全。”
“毕竟是要成家的人了,得稳重一点。”虞度秋开着自己的玩笑,将准备好的酒杯摆放在墓前,一一倒上酒,最小的那杯则倒上了果汁,“妹妹年纪还小,就别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