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身处巷子最深处,背后只有一堵水泥高墙,徒手根本攀爬不上去。
数秒迟疑间,那人已至两三米开外,分明已经撑着一把长柄黑伞,却还多此一举地戴着黑色鸭舌帽,在脸上投下大片阴影,宽大的黑口罩隐藏了几乎所有面部特征。
黄汉翔仔细端详对方,越看越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这个身高体型的男人,这时,头顶一道闷雷划破层层乌云,劈亮了整条巷子,对方也刚好推起帽檐。
露出一双冷厉的眼,隐隐藏着煞气。
“黄汉翔?”
此声一出,黄汉翔方才心中的猜测瞬间笃定,腿脚一软,差点跪地,颤声喊:“你、你怎么会来这儿……纪——”
男人一个箭步上前,死死捂住了他的嘴!紧接着敏捷地绕到他身后,制住他的双手,肃杀之声在他耳边响起:“你该问你自己。”
作者有话说:
少爷的掌控欲很强,不能忍受被人掌控,原因以后会说的,性格也很多疑。如果是柏朝打消了他的疑虑,少爷才爱上小柏,这样的爱经不起考验,还是会因为怀疑而产生裂痕。所以要让少爷即便深深怀疑、即便不愿被人掌控、即便一再告诉自己这人有问题不能喜欢,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小柏、交出掌控权,这样才带感~所以各位耐心等等啦,剧情也是要走的嘛~
七月,纯白的单瓣木槿与月季竞相盛开。
可惜偏偏撞上了一场台风,狂风暴雨一阵接着一阵,摧残得花园中的枝丫横七竖八,花瓣零落成泥。第二天一早放晴了,壹号宫内随处可见飘飞的白色花瓣。
虞度秋最终还是将马场训练好的那匹安达卢西亚马领回了家,在狗舍边上建了个豪华马房,闲暇时便骑着白马在草坪上踏着白花散步,散着散着,就停留在了花园前,望着那些纯洁的木槿花,不知在想什么。
新来的园艺师名叫姜胜,是个很会察言观色的年轻小伙子,见他的表情并非欣赏,便小心翼翼地问:“少爷,这花要换掉吗?”
相比起壹号宫内其他名贵的鲜花品类,廉价的木槿确实有些格格不入。
虞度秋轻轻蹙了下眉头,说:“算了,种都种了,等谢了再换吧。”
姜胜笑道:“这花的花期很长,就算花园里的花全部凋谢了,它也不一定谢,少爷您要是不喜欢,我明天喊花商送新的来吧。”
“我要它凋谢,它就得凋谢。”虞度秋说了句莫名其妙的话,随后扯了扯缰绳,调转马头,离开前看了他一眼,“没有什么花是永不凋谢、生生不息的,对吧?”
姜胜不明所以,但不敢否定他,于是讨好地点头:“嗯,您说的对。”
得到肯定答复的虞度秋似乎也没有很满意,表情依旧淡淡的,骑着马离开了。
赵斐华刚从大门口开车进来,便瞧见了无所事事的虞大少在飞舞的花瓣中悠哉闲逛,忍不住吐槽:“他当他是白马王子啊?这是在中国,cha,ok?漫天白花看着也太不吉利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死人了呢。”
洪良章深表赞同,却也无可奈何:“少爷选了白月季,小柏选了白木槿,现在花园里的主花都是白的,没办法啊。”
赵斐华关注的重点瞬间变了:“柏朝上位这么快?已经成半个男主人了?”
洪良章轻声嘘道:“那是之前的事了,最近这两人不太对付……哎,小柏大概待不久了。”
赵斐华毫不意外:“他能待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也怪他自己,明知姓虞的是个渣男,还妄想能让浪子回头,可惜了好好一个大帅哥。”
健硕的骏马悠闲地绕着草坪溜达了两圈,虞度秋勒停马步,利落地跃下,把缰绳交给驯马师,顺带摸了摸柔顺的纯白鬃毛:“好乖哦宝贝,给你起个名字吧,叫什么好呢……”
一旁的周毅和娄保国不由地为这匹高大强壮的骏马捏了把汗,好在这时赵斐华上前打断,拯救了它的一世英名。
“项目都快被叫停了,你还有心情骑马?”
虞度秋回头:“不然骑什么,最近又没男人给我骑。”
“……”
周毅搭上娄保国的肩:“诶,洪伯好像找我们有事,走走走。”
“对对,少爷,我们去去就回!”
赵斐华有要事相谈,溜不得,翻了个白眼撒气,君子不记流氓过,继续谈了下去:“裴鸣最新的新闻通稿,你看了吗?”
“没有,但我猜一定有我们上次会面的照片,并且照片上我一定不如他好看。”
“你猜得挺准,那家伙太绿茶了,我怀疑他故意把你修得难看,让大家去夸他。唯一庆幸的是,他没说出上回公司里出的事。”
“他当然不会摆在明面上说,他有投资意向,怎么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赵斐华搞不明白:“你说他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他一个干实业的珠宝商,掺合高科技行业干什么?想转型了?”
虞度秋目送爱马踏着哒哒小步离开,心情似乎不错,冲他微微一笑:“要转型也不可能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