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您要小心身体。”刘启进来刘武和程珠儿再次见面的番外。不知道你们喜不喜欢刘武这个角色哈哈哈哈,真性情+脾气骄纵的惹祸大王 哈哈哈哈 长秋殿内,窦漪房被施了针堪堪转醒。她迷蒙着双眼,抬眼正见自己榻前身穿玄黑色龙袍的刘启。“母后,您要保重身体。”刘启伸手将窦漪房搀扶起来,紧紧握着窦漪房的手腕说道。听到刘启这般说,刚刚刘武的死讯在她的耳旁蒙蒙的回响。窦漪房顿觉气血上涌,胸前开始重重的起伏起来。她闭起眼睛,自顾自的将刘启的手撇开。“都出去,我想跟皇帝说几句话。”殿内其他人暂时退出去后,刘启垂下眼去,他轻声说道:“母后”这两个字好似开关,窦漪房的眼眶立马红了起来。她的嘴角翁动了许久,“武儿他,他是怎么”一句话断断续续,最后的那个‘死’字无论如何也说不出口。“梁王回去后终日纵酒欢歌,岁末之时更是贪欢狩猎以致感染风寒。”刘启言语悲痛快速回答:“十一月初时梁王已然病重,三日前不治身亡。”
“不治身亡,”窦漪房双眼空空洞,哽咽着重复着这四个字。“他才二十余岁,才二十余岁!怎么可能早早殒命,怎么可能呢!”窦漪房只觉得自己的胸口仿佛被压上了一块巨石,她神情激动的锤着身下的被子。片刻后,她锐利的抬起眼眸,异常冷静的看向刘启。“是不是你?”刘启诧异的抬起头来,窦漪房的怀疑叫他心中一冷,“在母后眼里,我就是个残害兄弟的人是吗?”“不是你,还能有谁?!他没了不是正和你的意了吗?”窦漪房泪眼婆娑的看着眼前自己这个陌生的儿子。太子、皇帝,这个儿子离她越来越远,越来越成长成不可违抗的存在。这么些年的忍耐已经压的她太久太久,现在连她最小的儿子也没了。此刻,她对他的怨恨已然达到了顶峰。“你怨他要做皇太弟,你恨他对你出言顶撞,你忌惮梁国兵强马壮。你视他为眼中刺肉中钉,恨不得除之而后快。我,可有说错吗?!”刘启没想到自己的母亲会对他说出这种诛心之言。是,窦漪房说的都对。可是再怎么对,他也不至于要了刘武的命。只因为没必要!至亲之人疑心至此,他的内心顿时染上风霜,那点子对于亲人的容忍和孝顺顿时消散了七七八八,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冰霜般的怨恨与冷漠。“我是恨他怨他,不仅恨他行事莽撞尽做些大逆不道之事。我更恨他不管做了什么,你们都向着他、替他奔走。以往的种种,朕不计较但是并不代表朕不知道!”刘启心中郁气上涌,发泄一般的吐露着自己的不满。良久后他心死一般笑着的反问:“母后不妨猜猜,我是怎么杀了自己亲弟弟的?是行刺、还是下毒?!”他的语调尖锐的好似闪着寒光的长矛。“我就应该当着全天下百姓的面下旨叫他自裁,好让大汉的子民都知道他们头顶上的天子是多么的凶残恶毒!”他的手挥动着,打的身边的帷幔沉沉摇晃。“母后,您说是吗?”窦漪房虽然闭着眼睛,但是依旧能感受到刘启带着愤怒和怨恨的质问的眼神。“即便不是你,也是因你而死。”“那母后想如何?”刘启站起身,将自己腰间的匕首解下来扔到窦漪房面前,“杀了我给他陪葬吗?母后大可动手,《孝经》压身,儿子不会有任何怨言!”面对咄咄逼人的刘启,窦漪房干脆的扭过脸去,丝毫不愿看他。刘启多年来的不满如同沉闷的火山,此刻因为窦漪房的动作又爆发起来。他皱着眉头痛苦的继续质问。“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招致母后这般的恶意揣测。明明在代国的时候,你对我是那样的和善温柔。你给我缝补过衣裳,你给我上过药,你曾经哼着曲调哄我入睡!你还记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