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道理, 唯独他,不对毒蛇痛下杀手就罢了,竟然还会回味那些虚伪的沾满毒液的虚情假意,真是可悲又可叹。谢狁实在睡不着,披衣而出。正巧谢炎冒着大雨从外赶了回来,枝桠状的闪电在黑幕上闪过, 惊亮半片天, 谢炎的蓑衣未脱, 三两步跳上步梯, 跪在谢狁面前。“大司马,属下寻到夫人的踪迹了。”谢狁瞳孔微缩, 不顾被雨滴滴出的水渍, 道:“她在哪儿?”谢炎却欲言又止。谢狁心中不安, 道:“她怎么了?”谢炎低下头去, 不敢看谢狁的目光道:“属下们在江岸边找到了一支簪子, 仔细看了, 确信是谢府的发簪。”谢狁闻言, 一怔, 茫然道:“你说什么?”谢炎口齿清晰,谢狁不可能没有听清, 他如此问,不过是不敢相信罢了。谢炎斟酌着词句,又小心翼翼地说了一遍,这回谢狁浑身一颤,不等他说完:“只是一支簪子而已,并不能证明就是她出事了,你们再沿着大江仔细搜寻番,今日大雨,江水上涨,难道尸体还会沉在底吗?去,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