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没有,我朋友给我一个病房,可能是看有其他人,不好下手?骆:这个不是重点,现在重点是,查清楚那个男人是谁。黎月:好的,骆记者,我办事儿,你放心。骆翊鸣关掉了手机屏幕,躺在病床上伸了一个懒腰。“怎么样?”贺奇把一小盘切成丁的苹果,推到了骆翊鸣的面前,上面甚至还插了两根牙签。骆翊鸣扎了一块儿苹果放进嘴里,苹果酸甜的汁水在口腔内蔓延开了,刺激着他的味蕾。他伸手指了指苹果,冲贺奇树起了一个大拇指。“这苹果甜吧。”贺奇美滋滋的又咬了一口苹果,“咔嚓咔嚓”的嚼着。“脆生生的,又甜,你们报社的小姑娘真会挑水果。”骆:我们报社的?黎月?“我不知道是不是黎月,就是一个看上去很好看的,就是好像有点……不太自信?”如果刚刚还不确定是不是黎月的话,那这个“不太自信”的形容,就可以让骆翊鸣确认,来送苹果的就是黎月了。她来干什么?骆翊鸣不由得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主编也是在这家医院住院,那黎月来看望自己,也就说的通了。骆翊鸣没有多想,很快,放在旁边的手机就震动了起来。黎月:骆记者,这是我给你查到了监控录像,你看看有什么不妥。一份打包好的监控录像,被发送到了骆翊鸣的手机上。贺奇凑过头来,看着他的手机屏幕。一开始的画面有些晃动,好像是监控摄像头被人掰了一下,换了一个角度,正对着xxx号病房的门口。骆翊鸣皱了皱眉,继续放下播放视频。那个装扮成护士的男人,在走进病房的时候,抬起头来往监控的地方看了一眼,甚至还冲监控摄像头挥了挥手。骆:你看这个背影,有没有很眼熟?他皱着眉看着贺奇,贺奇则是一脸懵的看着他。骆:我怎么感觉,这么想咱们两个那天晚上在输液室遇到的那个人?贺奇愣了一下,他又把进度条拉了回去,随即凑近了手机屏幕仔细观察,“我去,你这么一说,还真有点儿像啊?”他把屏幕定格在了某一帧上,“你看,黄色的头发,发烧是黑色,真的像是他,再也没有什么人会染这种奇怪的发型了吧?”骆翊鸣淡淡点了点头。“诶你说,他是不是猜到咱们会调监控记录?”贺奇激动的一把拍在骆翊鸣的肩上。骆翊鸣瞪了他一眼,抬手把他的手拍开。
“不是,你别拍我!我看见没?他刚刚居然冲监控摄像头挥手!早有预谋啊这都是!你看见了吗?你是不是没看见,咱们……”贺奇有些激动,不由得提高了声音。骆:我看见了!!!!!!骆翊鸣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忍不住被气笑了,拿手机敲了一长串的感叹号。贺奇抿了抿唇角,好像忍了忍笑。监控画面还在继续播放,视频的末尾,是男人脱下护士服,随手扔到垃圾桶里的画面。骆:去,看看这件白大褂还在不在垃圾桶里。贺奇无奈的看了骆翊鸣一眼,还是认命的出去,从垃圾桶里把那件白大褂见了回来。他推开病房门的时候,脸黑的吓人。“我跟你说,我刚刚去翻垃圾的时候,有个人居然给我递过来一个空塑料瓶,真是气死我了。”骆翊鸣一边笑,一边从他手里接过那件白大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贺奇不满的撇了撇嘴,“能不能给我个回应啊。”“哦……差点忘了,你不能说话。”他躺回到自己的病床上,“我给你说,下次再有这种活儿,你也别叫我去干了,我可是不去了。”不知道骆翊鸣扔了什么东西过来,砸在了贺奇的身上。“哎呦!”一声,他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我说你干什么啊!没生病的时候也没见你……这……”说到一半的话被他咽了回去,他看着骆翊鸣出来的手,手指尖夹着一张卡片,上面写着一句话:“你们好啊,我们,终于见面了。”落款写着一个字:“乔”。“靠!”贺奇没忍住骂到。已经是中午了,有护士帮忙把午饭送进了病房。两个人一边吃饭,一边又来来回回看了好几遍监控,确定监控里,再没有什么其他有用的东西了。贺奇疲惫的躺回床上,舒展着四肢。“你说这个人什么心理啊?认准了咱们会看监控视频,就冲监控视频挥手,猜到了咱们会出去找他扔的护士的白大褂,他就在褂子里的兜子里放纸条。”说着,他翻了个身,整张脸都迈进了枕头里,说话的声音闷闷的。“诶,那你说,他下一步,会干什么啊?”骆翊鸣笑着把手机放到了床头柜上,也闭上了眼睛。周围陷入了一片安静,午后的太阳照在病房里,骆翊鸣住在靠窗户的床位上,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他伸手摸了摸晒得暖洋洋的窗帘,叹了口气。这次剧本看起来,没有什么头绪,没有什么确实了的线索,也没有……如果都像上一个剧本那样,就应该会有关于程晨和袁曦的线索,至少也应该会有认识他们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