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173注定是个要被载入史册的年份,这一年里,霸秦遭遇到了最强有力的挑战,匈奴和罗马这两个当世的大国同时向大秦发动了战争,在大秦的北疆,从中亚到远东,匈奴人超过一百万以上的士兵和大秦军团在边境线上交战,他们试图冲破大秦军团的防线,重回他们祖先的龙兴之地,让匈奴再次成为数百年前那个威慑大陆的草原帝国;而罗马人则想趁着这一百五十年来最好的时机,重新吞并希腊这个对他们有着重要意义的国家,同时夺取大秦在亚细亚的霸权。这一切都昭示着,自大秦军团西征以来所缔造的世界霸权将在动荡中接受血火的淬炼,如果能够再次威服列国,那么汉人的治世将延续下去。对于大秦来说,和匈奴人以及罗马人的战争输不起,一旦霸权崩溃,大秦将难以垄断海陆贸易,同时亦将丧失大片的领土,南洋各地也会出现动荡,影响到产粮,更重要的是此消彼长,大秦衰败,那么匈奴人和罗马人就会更进一步,即使大秦日后有东山再起之时,也很难再达到往昔的威赫,所以无论如何,大秦都要倾尽全力,击败匈奴人和罗马人,将他们重新打到衰败,至少三十年内不能恢复元气。曹安民深知这一点,所以即使因为战事使得国内那群享受惯了太平的清流文士颇多怨言,他也是铁心不二。继续扩张军团,打算拖死匈奴人,至于那些碍事地儒生仁人,他也是一改往日的宽和,但凡是有动摇军民之心的言语,通通发配充军。前往北疆前线充作苦役,一时间承平三十年而生的书生迂阔之气被一扫而空,民间原本被兴起的文人所鄙视的武夫和血性汉子则是重振过去地声势,全都是争先恐后的投身军旅,不说那保家卫国的空话,全都是憋着股气要在战场上建功立业,不但要得那武勋赏赐,更要青史留名。好叫后世子孙知道自己的名字,如此身为男儿,方不枉来这世间活这一世。大秦国内的消息,李昂这里也是耳目灵通,每隔半月便有锦衣卫往返,将一应大小事情都是记录成册送来,好叫李昂这位如今声威越发显赫的唐国公知晓,以筹谋军略大势。曹安民知道以今时今日的大秦,想要同时和匈奴人还有罗马人交战并取胜,可谓是困难至极。若非有李昂在中亚坐镇,连番妙手逼得波斯和贵霜这两个大国各自生乱,腾不出功夫来找大秦麻烦,恐怕大秦真是要霸权陨落,不复往昔。原本长安城内一众对李昂那西征封王颇有些嫉恨的世家,如今都是巴不得李昂快点动身去寻罗马人地晦气。要知道眼下大秦在北疆一线投入的士兵已经超过百万,按照目前的形势来看最后怕是还要再有五十万士兵填进去,方能稳守疆域不失寸土,哪还凑得出大军万里西征,更何况罗马人三十年的韬光养晦,也是非同一般,现在他们除了派遣舰队过去,根本无兵可派。一切都只能指望李昂这位被称为再世白起的唐国公,能够对付掉罗马人。“义父,朝廷如今和匈奴人在大草原上对峙,以国力相拼。岂不是受制于人,不如放他们进来,拉长他们的补给线,如此方有寻机制胜之机。”李存孝一直跟在李昂身边,那些大秦国内送来的邸报他也能第一时间看到,对于大秦将重兵布防在远离本土的边境有些不解,在他看来,依托长城和过去在瀚州草原修建的要塞群进行战争要远比在无险可守的偏远边境线上重新修建堡垒要划算得多。“存孝,你觉得你在军略上可及白虎节堂地参谋将官?”李昂看着义子,不答反问,这些年来,他手下这些心腹跟着他打仗,都是将他宁死不吃亏的性子学了个十足,只要能打赢,从不管手段如何,但求一个胜字。李存孝闻言一愣,他本以为义父也定是与他见解相同,哪想到却不是,想着义父所问,他摇了摇头道,“论军略,义父麾下,只有陈将军能与白虎节堂的参谋将官们相比,我还差得远。”
“便是这个道理,你想得到的东西,白虎节堂又岂会想不到。”李昂轻叹一声,接着继续道,“若是身为一军之将,只考虑战场胜负,你那样想却是没错,可是如今我们与匈奴人却是谋国之战,身为白虎节堂的参谋将官,他们要考虑的,但凡民心士气,敌国反应都要一一考虑在内。”昂看向了身后人高地地图,“我大秦自太祖皇帝开国以来,北疆何曾失过寸土,去年河中之败,天下震动,已是大大折了我大秦军团的赫赫威名,若是今番退让,天下人又会如何想,而且如今北疆一线都是新练士卒,并非百战精兵,一旦气势被夺,又如何是好,存孝,你以后但凡遇事,要多想想,义父不希望你日后只是员战场上的猛将。”“谢义父提点。”李存孝躬身一礼,他知道李昂全是为他好,才说那么多给他听,不过有一点李昂始终没有讲给他听,其实大秦于边境寸土不让,除了以上种种原因,更重要的便是大国的脸面,大国之所以为大国,便是有一种霸气,今日大秦一退,其他国家必然会生出别样心思,再也震不住他们,大秦之所以有现在的困局,便是过去三十年里失了霸气,要是像开国时代,世间列国但有一语冒犯,大秦军团便兵临城下,就是没有冒犯,大秦也要挑列国的刺,不时地去敲打一番,士兵总是有仗可打,方才刀兵不堕,那个时候,大秦军团不但是铁血之师,也是虎狼之师,更是无敌之师。转眼间,已是到了秋天,正是最适合骑兵对决的季节,厮杀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