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里,慕容恪看着李昂,静静道,“主上,为了我的得您那样做?”“这件事和你无关。”李昂沉声道,“你不必放在心上,这世上庸人总是比较多,而且那些人中未必全都只是出于道义才那么做的?”说到这里,李昂脸上露出讥讽之色。“主上是指嫉妒吗?”慕容恪皱了皱眉,然后想到了这个词,在这次出征的大军将领中,他的年纪最小,可是到目前为止出征高原的战功他仅次于李昂,若说因此而遭到嫉妒的话,倒也是可能性非常高。“人心难测,谁知道那些人心里是怎么想的?”看着询问的慕容,李昂笑了笑,然后道,“你回营去,整合那些吐蕃部落,记住接下来以安抚为主,我们要瓦解吐蕃人的势力。”“是,主上。”慕容点了点头,离开了帅帐,尽管他觉得李昂好像隐瞒了什么事情,不过只要李昂不打算说,他也不会主动去问,有时候无知也是一种幸福,因为知道得越多,责任也就越大。“存智,去找夏侯英来见我。”等慕容恪走后,李昂看向了李存智,这一次的事情并非表面上那么单纯,他这个主帅完全被算计进去了,不过他可不是好脾气的人,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虎豹骑驻扎的营地里,身为此次一万虎豹骑统帅的夏严眉头皱得极紧。这一次被撤职地十七人都是虎豹骑的军官,这一点让他相当在意,他总觉得事情不是那么简单,里面一定有着什么内情。在前往帅帐的路上。夏侯英相当地紧张。李昂的威势他刚刚才见识过,他想不出此时李昂找自己会有什么好事情,或许自己一方地行动已经被知道了也说不定,想到这里他地眉头也皱紧了。“存智,存孝,你们下去,没有我的命令。不准任何人进来。”见夏侯英进来,李昂挥退了李存智和李存孝,他这样的举动让夏侯英心中更加忐忑。“说吧,是谁让你这么干的?”看着眼睛里闪过一丝慌乱的夏侯英,李昂冷声道,“或者说,在这里夏侯家真正能做主的人是谁,你最好让他亲自来跟我谈。”“元帅您已经知道了?”听着李昂沉着的语气,夏侯英不由道,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表情一下子变得极是古怪。“那封密函是你们故意让我知道地,你们以为我不知道吗?”看着夏侯英,李昂的目光变得冰冷。“一共十七人。全部都是虎豹骑的军官。而且都是蓟京的夏侯分家一系的人,我只是看在四娘的面子上才如你们所愿。”“我就知道。瞒不过元帅大人您的。”见李昂把事情讲得如此明白,夏侯英也不再隐瞒,事实上那十七名军官的密函正是他们派人去挑动他们写的,并泄露给李昂,目的便是为了打击蓟京地夏侯分家,同时把李昂绑上夏侯本家,帮他们夺回本该属于他们的世袭镇国公爵位。“听好了,虽然四娘她身上流着夏侯家的血,可是我早已死去地岳父并不希望她回到夏侯家,更不希望她沾染到你们地权势斗争中去,做为她地丈夫,我也同样如此。”逼视着夏侯英,李昂的声音里带上了几分杀气,“这一次地事情我不会再追究,不过如果你们继续在搞事情出来的话,就不要怪我无情了。”“好了,你可以走了。”李昂说完之后,没有再理会夏侯英,他相信只要夏侯本家的人不是傻子,就知道他们该怎么做。夏侯英退出了帅帐,李昂已经向他表态了,在夏侯本家和分家之间,他不会偏向他们,想要夺回世袭镇国公的爵位只有靠他们自己的力量,他们已经触怒了李昂这头令人生畏的猛虎,若是再不识趣的话,恐怕他们就要…想到这里,夏侯英不由打了个哆嗦。看到离去的夏侯英脸色古怪,一直在帐外守卫的李存智和李存孝不由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齐走进了帅帐。
“目前那些部落情况如何?”李昂看着走进来的两人,问起了正事,由于贵霜精锐部队的出现,他不得不放弃原本的奇袭,走向正面对抗的道路,在对叶卢的吐蕃军队进行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之后,他所要考虑的就是在高原上建立属于大秦的势力,由那些被征服的部落提供后勤。“还算好,只不过牙隆部部对于那些部落有着一定的欺压情况存在。”李存上,牙隆部和羊同部有些事情做得相当地过火,他虽然可以毫不犹豫地杀死那些吐蕃人,可是要他像牙隆部和羊同部的人那样折磨那些吐蕃人,他还做不到。“给我警告一下他们,让他们不要乱来,不然的话,我不介意再多杀两万人。”看着李存智的表情,李昂就知道他口中所说的绝不仅仅只是‘欺压’那么简单。“义父,对牙隆和羊同管束太严的话,是不是会显得…”听着李昂的命令,李存智不由皱了皱眉答道。“情况已经不同了,贵霜人的介入,让这场战争变成了正面对抗的消耗战,从地利上来讲,贵霜人占据优势,他们从本国获取后勤补给要比我们方便得多。”李昂打断了李存智,“从某种意义上来讲,牙隆和羊同已经失去利用价值,对于已经在高原上树立绝对威信的我们而言,收服那些吐蕃部落才是我们所要做的。”“义父的意思,我明白了。”李存智点了点头,对于整个叶卢的吐蕃部落来讲,在他们心里,大秦的威势绝对比逻些的囊日论赞和贵霜人强大得多,以他们依附强者的天性来说,只要给予一定的安抚,他们就会效忠。“等等。”见李存智要离开,李昂忽地喊住了他,“给羊同和牙隆的警告不必了,到时用他们的人头来收服那些吐蕃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