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又要换路线了吗,但是好像没有别的路线可以选择。
我一动也不敢动,我皱眉低头紧张的看着它的黑色脑袋。我感觉自己已经开始后背冒汗了
但它忽然抬起头,长长的舌头挂在布满尖齿的嘴上。或许在别人眼中它是可爱的,但对我这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人而言很可怕。它亮亮的棕色眼睛盯着我,我不敢和它对视,听村里老人说和狗对视会被咬。
我趁它转头看向别的地方时,我跑了,用尽全力的那种。我的体能一直很差,上学时体育成绩稳居倒数。我也想过增强身体素质,但吃再多都好像不能吸收营养。至于运动,他就像一座山,我根本爬不过去的山。但好在虽然我不算强壮,但也并不瘦弱。还是能提起女生提不起的重物,在需要时帮助一下她们。
耳边穿来我急促的喘息,沉闷的一声接着一声。我的心跳像被猎豹追逐的鹿一样,而我也被追着,被那只狗,我听见它在我后面汪汪叫着,我感觉它好像越来越近了。
桥的尽头有一个集装箱搭建的报刊亭,新开的,昨天好像都没有见过,没想到现在都流行电子化,还有人会开一家纸质传媒的店铺。
门口书架前,一个穿着白色上衣黑色长裤的人人,他背对着我,虽然他弯着腰,肩膀低着,但我也能看出他应该身强体壮,狗一般都惧怕这种人。
我急急地停在他身边,努力表现正常,当作什么事也没发生。我只是一个经过这个报刊亭并且想要买东西的顾客。
我假装要拿这个黑衣男人面前的杂志,往他靠的更近,希望他的身躯能遮住我,不被那条恶犬发现,我悄悄探头看了后面一样,那只狗没有追来,只是它坐在桥栏边,看着这里,我不知道它是不是在等机会重新追我,所以我不敢走。
清浅的木质香,从旁边飘进鼻腔。
我的心跳速度渐渐慢下来,呼吸也放的轻些。
我拿起整齐摆列在货架上的书,其实我根本没看那些封面上的字,我只是慌乱了拿了一本又一本。
“你要找哪本?”像经常收听的当地电台广播里主持人,性感低沉的嗓音。
我抬眼看去,这人已经站直,和我想的一样,很高,肩宽体长。我平视只能到他的脖颈处。
他手里拿着一堆,应该是这个报刊亭的老板,我看着被我横七竖八,胡乱放置的书,肯定是刚刚才被他整理好的。我顿时觉得不好意思起来。脸上因奔跑上升的温度,好像又升几度。可能红得很明显,不出意外的话。
我着急的想表达我的歉意,脑子里又冒出来一句“眼睛是最好的沟通桥梁”,所以我抬头看向了他的眼睛。
他正低着头,可能没想到我忽然会看他,他打量我的眼睛还没来得及移开。
瞳孔颜色好像和刚刚那种小狗的一样,棕色的,不过好像要更浅一些。
凤眼剑眉,鼻骨高挺削直,嘴唇上薄下厚,下巴颌上有一粒痣。
无可厚非的,这个人长得很帅,比葛玲玲给我看的她那个新偶像还要帅。
葛玲玲是我的饭搭子,我不擅长处理人际关系,她来之前我都是一个人吃饭,她看见了我,说我合她眼缘,想要交个朋友。她很热情开朗,她来了之后我的生活里多了一位朋友,她的到来让枯燥无味的上班生活变得更有意思了。
或许他去当明星肯定也会收获一大波粉丝。
葛玲玲也说我也可以出道,我的眼睛是小狗眼,一看就好欺负那种,她说现在很多女孩子喜欢这种类型,说什么小奶狗男友。
如果我是小奶狗,那他应该是什么。我觉得可以用刚刚那只来命名
好像盯着他的时间有点太长了,我努力不回避的看着他正垂眸盯我的眼睛,他能看出我发自内心的诚恳吗,我真的不是故意要翻乱的他的书
“不好意思。”我还是先低下了头,轻声的说了一句。
这么小的声音谁听的见啊,我骂自己。
可是我真的很紧张,又很尴尬,不管他听没听见,我转过身子想直接帮他把乱了的书放回原位,摆了没两本,那人就按住了我想拿的下一本书上。
“我来就好,你想买哪本?”好像比第一句话更温柔了些。
我松了口气。
我本想抽出手里的那本,可是他的力气用的有些大,我没抽出来,我松开手,拿了旁边的一本书。连封面都没看清,因为我只看到了他按在书上的手。
作为一个手控的我来说,我认为他的手比他的脸还要好看,手背上的青筋因为正在发力而凸起,五根手指完全张开伸直按在书上,修长,骨节分明,甲床也非常健康,手上肤色健康,但完全不影响他的手型。
网上的手总是过度打光,各种摆拍,还加滤镜让他们显得白皙细腻,我对那些只是看一眼就不愿在多看。
现在现实中出现一双让我一见钟情的手,我却不敢多看,深怕被人发现我这个人的变态癖好。
我有点遗憾和伤心。这真的可遇不可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