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踝,觉得一手可握,头也不抬地问靳晏:“有瞒着我的事吗?”
靳晏左思右想未果,又想起张原恺这人性格恶劣,最擅长无中生有、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最喜欢没事找事,先抛下一个模棱两可的鱼钩,再用莫须有的罪名逼人就范,心中多了一丝底气,开口答:“没有。”
“回答得很迟疑,想什么呢?”张原恺比完脚踝,伸手向小腿处。
“没有,在想我最近干了什么事。”靳晏抖了一下。
“思路不错”,张原恺夸奖了一句,掰开靳晏合拢的小腿,伸手插入其中,自下而上摩挲,话题一转问:“你成绩挺好,听说还拿了国奖?”
“是”,靳晏不知道他卖的哪门子药,心中更加戒备。张原恺的手已经顺着小腿摸向膝盖,见靳晏身体抗拒,干脆抬起膝盖压住靳晏其中一条腿,右手掌住脚踝掰得更开,左手则肆无忌惮地摸了过去,嘴里喘着粗气说话。
“挺聪明一人,那就是故意跟我装糊涂。”话说到这,张原恺语气一凶,右手猛地抬高被捉住的那条腿,整个人保持着左膝跪压靳晏小腿,另一膝跪在床面的姿势,靳晏则一腿被压,一腿大张抬高,将张原恺整个人拢在内。
这个姿势又疼又羞耻,腰间的浴巾尽数散开,靳晏已经顾不得什么浴巾,两条腿都在不住痉挛,他挣扎起上半身,声音抖得连不成句。
“没有,我是真的不知道,我一直在实验室做实验等数据,我手机上还有打卡记录,你可以去看。”
“给你认错的机会了,可惜没用到”,张原恺说完这句,直接欺身上来,瞥了一眼靳晏握拳的手掌,提醒道:“我不介意把你绑起来玩。”靳晏急促地喘着气,然后慢慢放松了掌心,恍惚里,他似乎听见张原恺得意的轻笑。
他好似一枚枝头悬坠的果实,维系他的是摇摇欲坠的信念,他还没来得及沐浴阳光,就被一根粗壮的藤蔓紧紧裹缠着往下拽去,枝头摇晃,落叶飘零,直至坠落腐烂,被落叶灰尘所掩埋。
靳晏半埋在枕头里喘气,每一声喘息都湿漉漉地沾着水。他眼神发虚,一时竟看不清眼前之物,唯有敏感至极的身体还违背意志擅自抖动。而张原恺的手刚一贴上来,他就开始哭叫着回避。
“知错了吗?”张原恺将人压在身下,循循善诱的问道。
靳晏勉强睁开眼,嘴里喃喃道,“知道了。”
这样的对话在数个小时内进行了不知多少次,靳晏早就能对答如流,张原恺继续问道,“错在哪里?”
“我……”靳晏迷茫地抬起头,似乎在皱眉思考,须臾摇着头无助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知道错在哪里,先生,我真的不知道。”
身下人崩溃啜泣的表情看得张原恺浑身舒服,他一丝一毫也不肯放过,低下头轻柔地吻去滚滚而出的泪水,又含着唇峰舔舐安抚。
待人情绪稳定后,他才提醒道:“你最近在找工作?”
靳晏“唔”了一声,哑着嗓音开口:“我已经不读书了,我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好吗?”
张原恺见那热泪又要滚落而出,心里长叹一声,决定送佛送到西,“你想想,你往哪里投的简历?”
靳晏终于反映过来,他拉起一旁的被子捂住脑袋,浑身开始颤抖,张原恺去抢被子竟然没抢得过他,靳晏整个脸恨不得埋进被子里,张原恺怕把人捂出个好歹,进一步说道:“我说过你得留在b城,结果你简历天南海北四处投,就是不投b城,这是什么意思,你当我傻?”
靳晏猛地掀开被子,露出不知是哭红还是闷红的脸,带着哭腔骂道:“张原恺你就一傻b,我没有面试经验四处投简历找面试机会,这有问题吗?”
这话一出,饶是张原恺的厚脸皮也遭不住了,他连忙从人身上起来,伸手揉了揉靳晏的发顶,半是尴尬半是投降道:“我的问题,不就是工作嘛,我帮你解决,你就安心写论文毕业。”
“不用”,靳晏一口回绝,可上方的张原恺却笑了。
——在彻底绞杀猎物之前,蟒蛇是不会放松缠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