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黎深这张嘴在大庭广众下说不出什么好听的情话,你气鼓鼓地掐了下他的脸颊,离开前还条件反射地小媳妇似的给他扣好了安全带。
等反应过来对上他含笑的眼睛时,简直不能更气闷了:“我不打扰你开车了。”
赌气地后果就是一路上你都故意不再挑起话头,对黎深好不容易找出的话题也是有一搭没一搭地应付,哪怕眼下到了家门口,手都搭到门把手上了,你依旧假模假样地同他推辞,仿佛忘了他作为你男朋友的身份。
“黎医生来我这里真的可以吗?如果耽误了医院里的事该怎么办啊?其实我一个人也——”
“开门吧。”黎深打断你的话,语气里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焦急。
你不置可否,兀自打开门进屋。身后的人沉默地跟着进来,在你转身去关上门的那瞬间,他突然从背后抱了上来。
刚才还冷静自持的黎深像是只被大雨淋湿的弃猫,双手环住你的腰,身上的温度热烘烘地覆盖住你的脊背,整个人把你抵在门上动弹不得。他的下巴硬挺挺地搁在你肩上,呼吸急促又慌乱地扑向你的侧脸,泄露了此刻情绪不稳的内心。
“你得逞了。”
黎深的嗓音轻微发哑,他今天好像格外情绪化,贴在你背上的胸膛剧烈地起伏,明晃晃地写着焦躁与不安。
“我怎么得逞了?”
你明知故问,背对着他勾了勾唇角,用过分平淡的声音故意激他——你惯会用这种小手段打碎他那副在哪里都镇定自若游刃有余的假面,非要他为你妥协、为你失控不可。
“你转过来。”他哑声恳求,手臂的力道稍微松开几分。
你只微微侧过身,斜睨他一眼,伸手扯动他的领带迫使人低头。
黎深被你拽得一趔趄,慌忙伸手撑住门板,动作间嘴唇不经意间擦过你紧绷的唇角,一触即分。
这触碰轻得恍若错觉,却瞬间击溃了黎深表面维持的平静,他迷离又狂乱地俯身,献祭一般向你索吻。
你依旧不配合,转过脸避开了他,哼了一声:“车站见面时,你的反应那么平淡,让我好失望。”
黎深不知道怎么解释才好,好不容易主动的亲吻被你拒绝了,领带皱巴巴地在你手上攥着,勒得后脖颈泛起微微刺痛。于是干脆卸了力气,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你的颈窝,这下他愈发像只受了冷落的委屈大猫了,连说话的声音都闷闷的。
“来来往往那么多人,你想让我有什么反应?”
你故意板起脸往卧室走,手里的领带没松,反而在手指间又绕了一圈。
黎深被你拽着,弯着腰亦步亦趋地跟在你身后,乖巧得不像话,直到被你推坐到床上,才条件反射地护了下肚子,一双蒙了水雾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你。
他金绿色的眼眸深潭般波光粼粼,闪动着平日里难得一见的脆弱,勾得你完全移不开视线,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伪装的冷漠。
你几下扯松那条已经被揉捏得皱巴的领带,摘掉眼镜蒙住眼睛的动作一气呵成,最后在他脑后打了个结,顺手把抑制贴也扯掉了。
“把裤子脱了。”
黎深愣了一下,那双精密手术中都不曾犹疑的手颤抖着去摸自己的腰带,艰难地把自己的西裤褪到腿弯,很快被你接手扯掉。
有着领带的阻隔,你的眼神逐渐放肆起来,露骨地从他紧咬着的下唇打量至内裤上洇湿成深色的一小片布料。你隔着内裤摸他的性器,掐着根部用指尖搓了两下系带上的皱壁,这根东西就极敏感地搏动了一下,顶着你的手心站了起来。
“黎医生今天好敏感,”你的手指灵活地划到下边的穴口,捉住那枚小巧的阴蒂揉捏,黎深的视线被阻隔,脸上漫起一片羞耻的潮红,身体不安地蜷缩起来,被你不容置喙地掰开双腿,“等会再夹。”
他的确比平时更敏感,往常开拓许久仍不免干涩的女穴此刻一直糜烂地淌水,腿心早已滑腻一片,隔着湿漉漉的布料把你的手指都吃进去一截,信息素也丝丝缕缕地乱飘,只是带了点之前不曾有的甜味,介于alpha和oga之间,尝起来又辣又甜。
“好湿啊,黎医生,从什么时候开始湿的?”
黎深死死咬着唇,不肯搭理你的荤话。他禁欲惯了,在床上也总是难以坦率,反倒叫人克制不住地要欺侮他。
你早就知道怎么拿捏他,毫不留情地抽手,作势要走,他果然一下子慌张起来,摸索到你的衣角扯住,磕磕绊绊地憋出回答。
“在门口、门口抱你的时候,一碰到你就忍不住,忍不住湿、湿了……唔!”
他脸上的表情急切而赧然,被你重新掐住阴蒂扣弄的瞬间蒸腾出扭曲的情欲,简直像是用水墨描出的春宫图,束之高阁的雅致与谄媚淫污的肉欲在其中勾缠交织。
你喘了一口气,硬得难受,但仍维系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很好,坦率的黎医生应该有奖励,现在你被允许亲我了。”
黎深手臂用力,支起自己的上半身,他眼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