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下插进半开的宫颈,然后按下关思量的脖颈和自己接吻。
外面的声音忽然吵了起来,大概是要离开去墓园下葬了,关思量听见了哭声,还有吵闹的说话声,一切都是为了他名义上的未婚夫。
关思量恍惚间听见有人在说他的名字,但很快声音低了下去,他只能听见自己在上下摇晃时手腕上不断响起的清脆铃铛声,围绕着沙发上的两个人,穿插着高高低低的喘息,像在进行一场胜利结算时的双重奏,欢乐轻快,情欲浓烈。
关思量仰起头,他感觉到徐青野咬住了他的侧颈,那里的血管正飞快急促地跳动着,只要稍微用力就能咬断似的。
但关思量知道徐青野不会,徐青野小心翼翼地亲吻着那里,把他整个人捧在怀里,关思量用发抖的手指去碰了碰徐青野靠近左胸口上的伤口,那道手术留下的疤,他低下头在那里亲了亲,听见了疤痕后面清晰的心跳声。
徐青野亲着他忽然涌出眼泪的眼睛,低声问他怎么了,关思量抱紧他的肩膀,抬起头看着徐青野时冲他笑了一下。
他名义上的未婚夫真的死了,已经变成了一把灰马上被掩埋在地下永远不见天日。
但那又怎样,关思量心想,徐青野说得对,他老公还好好活着呢。
葬礼结束后没多久,谢桥要住进疗养院了,他身体一直没恢复好,很多事不能自理,住在疗养院方便一些。
去之前谢桥把徐青野叫去,提前送了他一份生日礼物,亲自带他去谢家的公司转了几天后,在众合地产的股东大会上签了转让协议,谢桥把他在众合百分之五十二的股份转让给了徐青野,亚菲丽的代为管理权一并转让给了他,其他谢家大大小小的产业也开始经徐青野的手,慢慢从姓谢改为姓徐。
徐青野整整一个月忙得昼夜不分,一直到生日前一天才空出时间去医院把夹板拆了,检查了一下胸骨骨裂处的愈合情况。
今年生日徐青野就只回家和徐正贤吃个午饭,不打算好好过了,每年生日宴会他都觉得心烦,想到这徐青野心情挺好的,没去公司直接回家了,早上关思量说他今天会早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要提前给他过生日。
关思量的车停在家门口,徐青野在院子里就下车了,跑进门一边换鞋一边叫关思量。
“我回来了,要是知道你回来这么早我就顺路去接你了,刘阿姨做饭了吗,我们……”
徐青野刚走进客厅,没说完的话戛然而止,停下得太快差点咬着舌头,他看着坐在沙发上的徐正贤,喉咙里呛了一下咳嗽起来,徐正贤就那样平静地看着他,等他咳完了才慢悠悠地开口。
“胳膊恢复好了?”
“好了。”徐青野说着,看了站在旁边的关思量一眼,背着手在那杵着,表情很复杂,好像有点尴尬,更多的还是担心。
抛开那些乱加上的辈分,关思量比徐秋月还小好几岁,在徐正贤面前是个和徐青野一样的小孩,徐正贤是在官场上混惯了的人,不怒自威起来很唬人,关思量少有的不知所措,站在原地和徐青野对视一眼后低下了头。
见关思量这样,徐青野心里多少有点不痛快,也不愣着了,走到徐正贤跟前,把关思量往后边推了推,“爸,你怎么来了。”
“你搬出来住以后我还没来过,”徐正贤说,“想着明天你生日,我去你妈妈送你的那套房子看看,那还是我陪她一起买的,看房子的时候你还在你妈妈肚子里呢,一晃这么多年,你都二十五了。”
“一进门看见里面那么多人,我还以为走错了。”徐正贤忽然冷笑了一声,往沙发上一靠看着徐青野,“把房子给小关用,怎么没听你说过啊?”
徐青野沉默了几秒,低声说:“不是给他用,我送给他了。”
这下整个客厅彻底陷入了沉默,徐正贤听见这话没什么反应,看着面前自己从小就懂事的亲儿子,不知道在想什么。
关思量在后面抓了一下徐青野的衣服,想让他闭嘴,徐青野无动于衷,整个人都已经冷静下来了,他知道自己现在随便说点什么徐正贤都会愿意相信,把这事轻轻放过,但徐青野不想糊弄过去。
“爸,你都知道了吧,我……”
“我知道什么,”徐正贤打断了他,“我应该知道什么?”
“我喜欢关思量,喜欢很久了,”徐青野回答得很快,他用力咬了咬牙,不敢再看徐正贤,垂着眼睛说:“我会和他结婚的。”
话音还没落徐正贤就猛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对面两个人都没反应过来时举起手冲着徐青野的脸就是一耳光,非常用力,徐青野这么高的个头被打得整个人歪了一下,关思量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徐青野扶着茶几才没摔倒。
“混账!”徐正贤满腔怒火地吼了一声,盯着徐青野,气得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对不起,爸。”
徐青野说完才发觉他没听到自己说的话,他摸了摸挨打的那边的耳朵,嗡嗡作响声音很大,耳鸣了,半张脸有热,但还没感觉到疼,应该是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