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犁一遍。人和人的个体差异真的比人和动物都大,就比如说,安小少爷一直怀疑陆余跟他不是一个物种,为什么同样是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陆余哥哥精力能那么旺盛?
他反正不能奉陪,连续两天已经是极限,罢了罢了,享受过一次,他就要开始摆烂了。
陆余遗憾:“真不用帮你揉揉?上点药呢?”
安予灼做了一个“慢走不送”的手势。
陆余才不走,他亲亲热热地爬上床,连人带被子一起抱进怀里:“我陪你躺着,追剧吗?帮你拿ipad?”
安予灼:“……不追,累了。”
陆余:“那聊聊婚礼的事?”
倒是也行,安予灼软软地应了一声,表示同意。
陆余:“你真的答应和我办婚礼?”
安予灼觑他:“不然呢?”
陆余像隻餍足的大型野生狼犬似的,抱着人不放:“灼宝,你怎么对我这么冷淡?是因为伺候舒服了你,现在我没用了吗?”
安予灼觉得这说法有趣,故意说:“对。”
然后就差点没被掀了被子,他连忙讨饶,叫了无数声“哥哥”,才逃过某人的製裁,经过这么一鬨,俩人拥抱的姿势也更亲密,陆余钻进被子里,从后方抱着男朋友,下巴磕他家灼宝柔软浓密的头顶上,俩人一起看同一部手机,查找婚礼攻略。
安予灼就发现,那些着名的结婚圣地,陆余好像都了如指掌,利弊全信手拈来。
小安总诧异:“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陆余轻描淡写:“查过。”
安予灼心里甜丝丝的,有点得意:“老实交代,哥哥你是不是很早就想跟我结婚了?”
陆余不回答。
安予灼以为他害羞,换了个问法:“你第一次动结婚念头是什么时候?”
这回陆余沉默了更久,还是实话实说:“六岁半那年。”
安予灼:“???”
陆余:“彆误会,那时候小,不明白结婚是什么意思,就觉得,结了婚,就是这世上最亲密的关係,小时候很喜欢很喜欢你,隻是不想跟你分开,所以偷偷藏了‘婚纱照’。”
“原来是这样。”想起小时候他们俩青梅竹马的友情,安予灼也觉得很美好。
小豆丁什么都不懂,却形影不离,天下第一好!真是单纯又幸福。
就听陆余话锋一转:“但后来就变了质,我刚发育,第一次做那种梦,梦到的就是……唔——”
“这可不兴说啊。”安予灼捂住陆余的嘴,耳朵都红了。
单纯什么啊!
他轻咳一声,“说正事!”
因为折腾到太晚,俩人第二天都有点懒床,是被奶糕和安稳稳小朋友一起叫醒的。
小胖崽负责开门,而十五斤的奶师傅趁机溜进去,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在安予灼胸口上。
小安总梦到一座五指山压在身上,迷迷糊糊地咕哝:“哥哥,不要啦……”
直到听见安稳稳小朋友嘹亮的小奶音,才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把胳膊伸出被子外,将奶糕赶下去:“没猫粮了么?奶糕你减减肥吧,不然早晚会不小心谋杀了我……咦?稳稳?”
“喵嗷!”
陆余也起身,单手拎起十五斤的肥猫,把它扔到地上:“说了多少次不许进卧室。”
奶糕用四隻爪爪稳稳落地,优雅地抖抖毛,并没听指挥出去,经过两天的相处,它已经不害怕新来的人类幼崽,竖起毛绒绒的长尾巴,贴着安稳稳小朋友,一双玻璃珠似的圆眼睛,好奇地看向床上的两位主人。
因为刚起床,俩人都处于睡眼惺忪的状态,陆余线条分明的肌肉,在安小少爷过于白的肤色衬托下,呈现出浅浅的小麦色,在早晨的光晕中,显得和谐又慵懒,画麵是非常美好的。
然而小胖崽滴溜溜地看他们片刻,隻是天真地问:“你们怎么不穿衣服呀?”
陆余:“……”
安予灼:“……”
小胖崽又皱起小眉头:“鲈鱼酥酥又欺负小酥酥!哼!”
安予灼滋溜一下钻回被子里,陆余抓起一件睡袍套上,下五除二係上带子,便一手拎起安稳稳小朋友、一手拎起猫咪奶糕,大步出了卧室。
小安总没浪费难得的独处时光,连忙穿好衣服去换陆余,等一家口都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等候在小区外边的节目组工作人员也开始拍摄。
今天的任务是找房车钥匙,以及房车本车。
经过昨天的拍摄,节目组吸取了教训,不敢再玩太大,所以一整天的拍摄都中规中矩,他们下午就顺利找到了两样道具。
唯一的播出事故就是:小胖崽童言无忌说漏嘴,在讚助商派来的商务宣传房车有多么舒适,额头床上配套的真皮床垫是亲肤材质、甚至适合裸睡时,安稳稳小朋友一本正经地说:“那正好!小酥酥睡觉不穿衣服哒。”
然后人类幼崽就被剥夺了话语权,被安予灼捂着嘴巴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