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说:“不用怕,我会护你周全的。”
我心下一阵暖意,“嗯”了一声,自然而然地和他吻在一起。
肌肤相亲时,身体总会变得格外敏感,触碰间的温度彼此传递着,仿佛被温暖包围了。
贺平楚轻声问:“这么舒服?”
我闭着眼,没办法回答他。他抬着我的腰,托着我的臀,凑到我耳边,气息扑打在耳廓上,有些烫人。他低声说:“都湿了。”
我受不住,想捂住自己的耳朵,可抓着他胳膊的手一松开,立刻就失去了支撑,如疾风骤雨中颠簸飘摇的小舟。
片刻后,贺平楚突然将我抱了起来,坐起身。我后背紧贴着他,坐在他的怀里。太深了,我忍不住抽泣了一声。
贺平楚指尖摩挲过我的腰,停留在我的小腹,掌心贴在那儿,问我:“感受到形状了吗?”
我真的有种自己要被他顶穿的错觉,慌乱中也摸到自己的小腹,掌心按在了他的手背上。我带着哭腔说:“不要再顶了……”
贺平楚吻着我的耳朵安抚,频率放慢了些,却仍是进得深,出得浅。他动作谈不上激烈,我们以最亲密的方式纠缠在一起,更像是拥抱。
我迷蒙着,恍惚着,沉湎进了这样的温存。但这样的姿势毕竟是不好发力,贺平楚又把我放在了床上,从身后进入,顷刻间,我就被淹没进了一片汹涌浪涛。
结束之后,我躺在床上,累得眼皮都睁不开。有东西从身下流出来,滑过大腿有些粘腻,我叫了贺平楚一声,想让他带我去清理。
贺平楚却没像以往那样将我抱起。难得的,他像是还没尽兴,在我的锁骨和胸口噬咬着,弄得我有些疼,又觉得痒。
我浑身筋骨都散了,勉强抬起手落在他脸侧,问:“怎么了?”
贺平楚沉默片刻,又在我乳首咬了咬,这才说:“北疆那一日,我差点以为自己真要死了。”
我笑了:“真的吗?我以为你说你命不该绝,是真心实意的。”
他也笑了:“话是这么说,真到了那个地步,自然也就怕了。”
我睁开眼,黑暗中,他眸光闪了闪,像一泓清泉。我心头一动,几乎是脱口而出:“狐妖一族有一门秘术,可以狐尾换一命。”
贺平楚仍在我身上舔吻着,有些含糊不清地问:“没有了尾巴,你会怎么样?”
“我不知道,”我想起我的梦,仿佛被拖回百年前,身体有些颤栗起来,说话间的气息仿佛都带着血腥味,“可能会死。”
贺平楚笑了:“那可不行。总不能我还活着,你却死了,最不济也一起死才好。”
我抚着他的长发,见那青丝在月华下泛着绸缎般的光泽。我问得认真:“狐尾可生死人医白骨,多少人求之不得,你竟不肯要?”
贺平楚笑着反问我:“你不是说我可以长命百岁、荣华富贵的么?怎么,狐妖说的话也能有假?”
我一时不知该如何应答。
他又低笑两声,道:“哪天我真死了,那也是命数,来世又重活一遭便好,用不着你把自己的命也搭上。”
我问:“那若是你死了,我去陪你,岂不是白白搭上两条命?不若直接送你才好呢。”
贺平楚默然片刻,问:“你当真愿意为了我去死?”
我说:“我愿意。”
贺平楚轻声说:“你愿给,我便要。你若不愿,我不强求。我只怕你哪天悔了,却拿不回来了。”
我搞不懂了,他到底要还是不要?
不等我问出口,贺平楚在我唇上印下一吻:“好了,不说了,睡吧。”
他的话语温和平缓,竟像是有什么奇效,我顿觉困意袭来。便也懒得再想,放任自己沉入一场无知无觉的深眠。
一夜好梦。
翌日,方用过午膳,便有人来传御旨,招贺平楚进宫用晚膳。虽没提及我,但我们都知这就到了我要进宫的时候。
时候居然到的这样快,我才只勉强记住要怎么行礼。贺平楚将人恭送出门后亦是皱了皱眉,却只拍了拍我的肩,说:“放心,不会有事。”
我们便收拾了一下,换了身衣服,即刻就进宫。
行进路上,我心下难免有些忐忑。倒不是真的怕冒犯了皇帝被拉出去砍头,我没那么容易死,人间诸般事宜我也本就没太放在眼里。只是贺平楚与我的关系如今已是人尽皆知,我若是出事,只怕他也会受到牵连。
只求皇帝此次叫我前去没安什么坏心,别趁机借此事拿贺平楚开刀。若是真到了那一步,贺平楚身陷囹圄,我便不可能袖手旁观。但那样一来,也就不得不坏了妖族不理人事的规矩。
如此胡乱思索着,不消片刻,我们便进了皇宫。
这九重宫阙,我此前不过在高墙外偷看过一回,更是还未看清便被突然杀出来的那个可恨太子打断。这回终于亲身走了进来,眼前没了遮拦,更觉这宫殿巍峨宏伟,庄严肃穆,放眼望去,玉楼金殿精雕细刻,层层叠叠,就连栖于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