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要大打出手的样子。
然而赵公子看起来完全没有要开战的打算。他甚至还坐在轮椅上——他根本自己能站、能走,就是走起来有点瘸,他嫌影响形像,还不如坐着轮椅优雅,就索x不用腿了,只有上次对我发了大火,才气到亲自站起来揍我——今天他样子很累,好像真的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他就光是支着椅子扶手、托着额角,对杜乐成道:“别闹了,这是个人形生化武器,你拿他去做什麽。”
我想这说的是我。
“那我也不能让你拿他当礼物去送给老头子!”杜乐成梗着脖子道。
这说得……还是我。虽然我就在边上,这两个人谈论我,就跟谈论一个物件一样。
“他说他是神界来的。”赵公子耐心得像对待顽劣孩子一样,劝导杜乐成,“仪器也显示他说得是实话。要麽他得了百分百的妄想症,要麽他的确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不管哪种情况,你都不能拿他当正常人了啊。”
上一秒他们还在商谈,下一秒,忽然就动手打起来了。我仍然也像个物件一样,被甩在边上,帮不上什麽忙。
事实上我也根本不知道我该帮谁的忙。
他们人品说不清孰高孰低、打起来竟然也不分上下。杜乐成固然肌r0ub较强健,但赵公子颇有些科技物件的加成。
他们也只打了几分钟。
几分钟後,他们一个被甩在厅廊的这头,一个摔在那头,而我跌趴在当中,旁边落着一个……手雷。
已经拉开。
引信燃烧的速度,我估了一下,大概半分钟吧。
杜乐成和赵公子刚刚反应过来、有所动作,我已经把手雷拿在了自己手里。
我虽然神力被封、现在也被折磨得很虚弱,但这点小事,还是能做到的。
我甚至可以把手雷扔向他们任何一个人,按目前的地理位置、手雷威力和他们的逃跑速度,我估计,他们很难躲开吧?不si也要炸坏身t。
他们就僵住了。
几乎不约而同的,他们又同时开口,彼此指着对方,对我大吼,声音混淆在一起,大意总是:对方才是坏人,我要扔,应该扔到对面。
最後十来秒钟里,赵公子改变了方案,双手合在x前,悔改乞怜。杜乐成则叫破了音。
我很难过。非常非常难过。
他们本来相ai。宛如两只恶兽、或者两条毒蛇。外人或许敬畏怨恨,他们彼此之间却有种特别的了解,可以相互取悦、相互取暖。
如今却对峙在生si天平的两端。
我不忍看着别人面临这样的处境。
明明还有另一种选择的。
那一种,在他们眼里,根本不被考虑的选择。
我没有能力、也没有时间靠语言与他们g0u通,只有靠行动。我把手雷压在了自己的身下。他们现在马上跑开的话,最多只会受轻伤。
语言骤然停止。他们瞬间都石化了,然後,撒腿就跑。
都是聪明人。只有我,是个无可救药的笨蛋。谁研制我做生化武器?大约家底都要赔光的吧!我这一生,就这条命、这一具身t,都没能救到我想救的人。而眼前这两位……
“悔改吧!”我说,以近乎绝望的语气。
我不知道有谁听见了我的话。
手雷爆炸了。
……
我在海洋中醒来。
对面有一条大船。
船上的水手看到我,反应有点大,跑来跑去、跑上跑下,挥舞着四肢,叫出各种各样的话。
他们还拿出一些玩偶,都是中年大叔的造型,还缝着翅膀与光环,大约是他们的天使吉祥物了。他们把吉祥物紧紧攥在手里,祷告他们的神保护。
神就降临了。
我看见一个娇美极了的nv子,衣袂飘飘点足在波涛上,笑着,向我伸出手:“槑槑,你醒了。”
她知道我的名字。她一定是我的接引使者。我感激的行礼,把我的手交在她手里:“仙子……”
“我是命运王!”她桃红的嘴角向下一撇,责怪我,“又忘了!”
我内疚极了,讷讷道歉。她已经不要听了,将我的手亲亲热热拉在她手心里,反复把玩:“哎呀,这一世是个洛丽了,好可ai!”
我的手小小的,白白软软的、r0u乎乎的。我个子才到她的腰际。我的声音清脆细neng,我自己都觉得很好听。
上一世的我,顶着的是个很不可ai的身t吗?有人ai他吗?他是怎麽si的?我担忧的对着命运王,想问又不敢问。
命运王抱起我,踩着浪花中翻涌出的云朵,指着那些叩拜的水手对我说:“看,这些都是你的功劳。他们本来没有信仰,不知道敬畏,可现在他们知道会有极致的ai与救赎了,而惩罚……啊当然也不是他们会想承受的呢!所以他们信神了。信徒足够多的时候,我们跟他们世界的连接通道就打开了,我就可以来接你了。”她亲着我的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