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还来得及导正前,他们都不应该继续袖手旁观,任由着事态这般发展下去。
萧玉涵向前搂过她,终是没了刚才的怒气,轻柔了柔声说道:”说到做到,你是,我和你舅舅也是。”
温天洋再次提了醒,”小漫,别忘了,於你而言,於侑希而言,什麽才是最重要的。下次要这麽做之前,停下来想一想刚才舅舅问你的话,这件事瞒的住现在,以後呢?她还是会有知晓的一天,你在休养的期间好好想清楚想明白。”他虽然还不完全了解徐侑希,但却在能够短短时间内就知晓她在意什麽,徐侑希是真的着急於心,表於情。
温漫此刻的健康,就是她现下最在意的事情了。
以後如果真如温漫所愿,她们和好如初了,可一旦这件事情被无知的人所戳破时,那对於徐侑希而言意味着什麽,是瞒骗,自我伤害,而这些都是因为她自己时,待到那时就不再是ㄧ道徐侑希能轻易跨过去的坎了,更遑论她们现在如履薄冰的关系。
温漫注视着他们俩人,脸上是愤怒过後取而代之的忧容和疲倦,她到底是过意不去,低声道:”我知道,只是现在还不能让她知道…”
“舅妈,舅舅,我对你们很抱歉,对不起。“
对不起,他们曾经那麽奋力拯救的她,却换来她这样不顾一切的鲁莽行为。
萧玉涵心间酸涩,如果子妍姊看见现在这一幕,那该是多麽的心疼,可是他们都别无选择,他们必须阻止温漫继续用这样伤害自己的方式前行,她敛下心绪,忍不住的劝道:”温漫,你对不起的还有你自己,先为己,我们再为他人。”
温漫浅了浅嘴角,淡笑摇头。
她为徐侑希,就是在为她自己。
温漫淡了声:“让她进来吧。”
萧玉涵叹了口长气,接着问:”想好怎麽说了?”
温漫平稳嗓音说道:“除了缘由以外都让她知道,这次和她一起来,就没打算要瞒她伤势的。”
温天祥手扶在她肩上,带着些许重量的拍了两下,对着她们说:”我出去拿轮椅,顺便让侑希进来,你们都调整一下状态。”
徐侑希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她彷佛又回到了无助的时期,她想起温漫刚消失的那一段时间。
放学路上,她们时常会经过一间供奉妈祖的庙宇,以往她们只是偶尔会进入投投香油钱,徐侑希是保佑自己不要考的太烂,毕竟学霸在旁压力山大,而温漫则是陪着她什麽也不做。
温漫消失後的每一天她都会径直的进到最里头的神厅,诚恳又真挚的对着神像祈祷,温漫是平安的,然後才祈求着让她再见最後一面,整整两个月一直如此。
直到庙里的人都觉得她看起来状况越发的不好,试图问出她家里的讯息後,她才没有再踏进去过,只是经过时,在心里头默念,直到毕业。
想即此,诊疗室的门被打开来了,徐侑希恍恍惚惚的站了起来,却一步也不敢向前挪动,直到温天洋带着温和的笑颜,向她招了招手,示意她可以进来後,她才拘谨般地迈步。
“已经没事了,刚才她们两个人闹了点矛盾,让你见笑了,吓到了吧?。”
徐侑希脸上勉强的笑着答:“没有的,家人偶尔会有吵架也是很正常的。温舅舅,那温漫…状况还好吗?”
温天洋让开了路,温声说道:“你进去吧,我老婆会跟你解释伤势的,我出去借点东西。”说完就转头走远了。
徐侑希站在半掩的门好一会儿,才伸手缓缓地推开了门,迈开脚步,带上门。
温漫脸上带着抱歉对着她说:”让你在外面久等了。”
徐侑希浅笑摇了头,她注视着温漫,却丝毫没有察觉到温漫被责骂过後的一点情绪波澜,不禁心底起了犹疑。
萧玉涵用着稀松平常的语调,朝着她微笑问道:”侑希,她舅舅刚才有没有好好接待你?”
徐侑希犹疑的心被萧玉涵轻快声调给带走了些许,她露出明媚笑颜答道:”有的,温舅舅人很好,还请我吃了蛋糕,说是怕我只喝咖啡犯了胃。”
萧玉涵十分满意的笑了笑,拍了拍身边的小圆椅,示意她坐在温漫的身边,然後指着萤幕上的超音波结果,柔着声说:“你大老远陪她过来,我想你应该也是很担心。舅妈给你解释解释目前的状况,晚点我还有件事情拜托你。”
”好,萧舅妈,你说。”徐侑希点了点头,不由地坐姿挺了挺。
萧玉涵就把刚才对温漫解释的又同徐侑希说了一遍,只见徐侑希神se一点一点的凝重了起来,她在最後又安抚道:”放心,她这腿好好休养个一个月,之後多注意一点就没事了,至於休养,就是我要拜托你的事情了。”
“如果是我能办的事情,我会尽全力帮忙的。”徐侑希十分认真说道。
萧玉涵愣了一下,随後唇角笑意渐渐加深了,她拿了张白纸,一边写一边解释:“接下来两周她都不能下来走路,我们会给她轮椅代步,然後就是每周去家里附近的诊所复健至少三次,你能帮舅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