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较真的神情。
得偿所愿的扫了二维码加入好友,温漫露出了至今为止最清yan的笑。
“你答应我了,不哭了,对吗?”徐侑希轻声地说,就怕这人又梨花带雨。
温漫点了点头,才回稳的心情意识到自己刚才情绪失控,脸上布满了红,现在才觉得丢人。
徐侑希假装没发现,伸手轻抚地替她擦去泪痕,没有太多情绪,只是平静地说:“你刚才说的那些,我现在不能回答你,如果我现在就说出我相信你,我会等你这些话,会让此刻的我觉得无地自容,会让我觉得自己很…犯贱,会让这十年来的自己全都变得可笑,我不想这样否定自己,你也不希望我胡乱的答应你吧,所以阿…”
徐侑希不由地x1了口气,接着说:”你以後不能再像这样来b我了,好吗?”
她是真的抵抗不了,一点也不。
温漫怔怔的凝视她,思考着徐侑希说的不能回答,是”现在”而不是以後都不行。
她说的犯贱、无地自容,也理所当然,如果换作她自己只怕是更甚,当初她们对彼此有多深的感情,现在就有多少的受伤与折磨反馈在了身上,不停的游动。
刚才自己难过的哭会让她心慌,原来她也不是像昨天说的那样,不是真的不在意自己了,她应该为此感到侥幸,应该为此有一点开心,可她又不能真正开心起来。
她明白的,她的右右,现在就像是受了伤的孩子,不愿再踏出来晒晒yan光,只愿继续躲在安全的角落里。
没关系的,未来还很长,她可以等,如果右右最终还是不敢再次相信,那她便去那深渊陪她,毕竟那全是自己造成的,不管她有意无意,原罪都是她。
温漫恢复了平稳的气息,轻声地说:“嗯,我答应你,你可以留在原地,这次由我追向你。”
徐侑希转了个身ch0u了几张纸巾递给了她,半开玩笑的说:“擦擦脸,这样出去大家会以为我欺负你了。”
温漫淡笑的轻轻摇了头,接过她手上的纸巾:“我在这里待一会,你先出去吧。“
徐侑希没听她的,站在原地静静地凝视着她手上的动作,不言也不语,只是眉间描绘着些许忧虑。
温漫被她盯的又觉得有些丢脸了,偏过身收拾着自己脸上的狼藉,又开了一次口”放心,去吃饭吧。“
放心,不会哭了。
只要你还理我,就不哭了。
温漫在心里补上了这两句话,她知道徐侑希不走的原因是想确定自己状态真的平稳下来了,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总能轻易的就暖和了自己天x冷淡的x子。
她的右右,一直以来都像冬天里的暖yan,被她拥抱过的万物,都得以在这至冬寒冷之地得到喘息,而万物的复苏也有了希望的盼头。
这两天她总想起母亲交代她的话”不要怕,温漫,你要相信那样温暖善良的希希,相信那个从小就喜欢你,追逐你的希希,相信她会理解你,再次拥抱你,只是这次nv儿啊,你要学会自己走向希希,好吗?。”
徐侑希见这人是真的平稳了心情,无声地叹了气:”嗯,先走了。”
一出会议室就打发了李巧巧去买中饭,然後回到了只有自己的办公室里,背过门,按下锁。
此刻她才能放下逞强的伪装,涌出了难受和委屈,卷缩着抱着自己,她脑袋其实很麻,很乱,只是刚才温漫的眼泪让这一切杂乱都先抛至脑後了。
她觉得今天又重新认识了自己,这十年来也不乏难缠的追求者,不管当初是谁先招惹谁的,一旦对方透露出想再更进一步的想法或举动时,她就会下意识的退缩,狠心拒绝,拉黑,绝不再见面。
她知道不是别人的错,是她心里出了问题,她病了,可她想好起来,也期盼着有那麽一个人能够拯救她,能够将她从温漫在她心里建起的堡垒城墙给带走。
可她终究还是辜负了别人,即使那个人耐心的向她走来九十九步,可她却始终没有向对方迈出那一步,那时起她就知道自己好不了了,日子就这样忙过一年又是一年,她终究还是独自一人。
直到了今天,她当初ai的铭刻於心的初恋,一同成长的青梅,只用了一滴眼泪就让她投降了,让她这位终日独守城门的人感到无b可笑,也无可救药。
肩上的温热挥之不去,残留着刚才温漫流淌下来的温热,只是一下子就骤然的心软,甚至心疼,让过往的一切在那瞬间里一切都显得不再重要,只因为温漫求着她,只是求她,只是做着曾经那些人也会对她做的事情一样,为她的拒绝而流泪,为她的狠心而狼狈。
可她是温漫啊。
那样骄矜,高高在上的温漫,这对於温漫而言该是有多麽的难?
可对於她来说,温漫又是如何轻易的就牵动自己万千思绪和行动?
这些年於她而言,温漫渐渐的就像是根找不到的刺,隐没在了手指里头,她看不见也找不着,不碰时让人忘记了存在,可不经意的轻触却足以令她疼痛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