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说了放水的吗?”费锦吊儿郎当,打火机在手心旋转,眼里透露着坏意:“放了啊,你们太菜,怪我喽。”他一勾唇,狭长眼眸微端微扬:“常妤,你再求求我,以后这类事我就多让让你。”她怒扇了他一巴掌,骂他不要脸。明明昨晚在床上,是他逼着她求她。怎么能这么坏呢。被扇后,他还在笑,笑着说:“也就你敢这样打我。”……拉窗帘的声音……眼前的光亮消失。梦里的少年也消失。「也就你敢这样打我。」是啊,他是身在罗马的天之骄子,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二少爷。从小到大,谁敢扇他的脸。很早很早之前,他就这样纵容她。她怎么就没意识道呢。还是说,他太过恶劣。睁开眼,是只有她一人的卧室。原来那些都只是梦啊。不是他,昨晚也没有人给她喂药。一切都是她烧昏了头脑。常妤摩挲着,寻找手机。她记得,昨天是瑞斯在照顾她。只是那一天都处于疼痛与半睡不醒之中,听不清他在唠叨些什么。也睁不开眼睛,看不见。没找到手机,常妤撑着身子坐起,头部顿时窜来一阵同感。她紧紧闭眼,按着太阳穴,半天没缓过来。费锦带着一提刚从外购来的食物走进,看到床上坐着的人。心头一紧,快步走来把东西放在桌上。抚着她的肩膀:“妤妤,你醒了。”“你……”开口,常妤嗓音无比沙哑,半晌说不出话。费锦的身影出现在视线的那一刹那,她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眼神有些茫然的注视着他,他目光如炬。那双熟悉的眉眼,梦里的人,确确实实在她身边。他把她抱进怀中,那股属于他身上的冷白梅味儿环绕住她。常妤这才眨了下眼睛。眼眶有些发酸。她动了动唇:“能不能松开我。”费锦不舍的松手,两两相望,她脸上所呈现出的脆弱、困惑让他愈发心疼难受。常妤却看不透眼前的人。神色很淡,问他:“你怎么会在这?”“维安说,在机场看到了你。”“这跟你在我家有什么关系?”费锦说的很直接,也是实话:“我想你了……”常妤冷笑:“你想我?你不应该跟那个女人在一起么,怎么还还有空想起我。”费锦错愕:“什么女人?”常妤深吸了口气:“请你离开。”“哪有什么女人,我跟谁了?”费锦属实冤枉,但他还是给她把床头的水端来。“喝。”常妤别过头,不喝。费锦无奈,解释:“我身边从来没有过除了你以外的异性。”“那我是瞎了,前天晚上和一个女的一起从酒店里走出的人不是你?”费锦恍然:“她是沉莉,我哥的未婚妻,我是替我哥去酒店接她。”话落,他捧住她的脸。眼里抑制不住的喜悦。“妤妤,你是爱我的对不对?”常妤缄默不言。窗缝的光斜照着他的侧脸,深邃的轮廓,硬朗的面部线条,依旧是那张熟悉的俊脸,泛着暖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