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离开了黎城,直至分娩后去世。是她的朋友通知了常译,随后才把你带回了常家。”
常妤用指尖描绘着费锦的手背轮廓,温热的yet滑落脸颊,心里很空。不知道是因为难过,还是出于对徐姚的同情。
“他有没有说,我的母亲是个怎样的人?”
“徐姚出身城中村,步入大学之后偶然间与常译相遇,成为他的情人,两年后怀上你,她没有因此威胁常译索要名分,也没有要半分财产,她只想保护你。”
常妤有一点不理解:“既然他都知道我的身世,那为什么还要把常盛的gu份给我。”
“老爷子说在你十七岁那年,宋伊岚野心愈发扩大,甚至安排人试图杀了他,所以后来,他才会把自己多数gu份全给了你。
沉默片刻,常妤问费锦:“你后悔吗?”
费锦皱眉,拭去她脸上的泪珠:“后悔什么?”
她轻叹,目光飘向窗外:“后悔和我结婚。”
费锦紧绷了几天的情绪在这一刻泄净,不仅无奈还挺气。
费锦把常妤的脸掰过来,告诉她:“我这辈子做过最不后悔的事情,就是ai你,娶你。”
常妤g了g唇角,眼眶发热,拒绝的冷漠:“我不ai你,连喜欢都谈不上。”
费锦气笑:“用不着你说。”
像小孩子斗嘴一样。
“那你还执迷不悟。”
“是啊,怎么就执迷不悟呢,常妤,为什么你就执迷不悟呢?”
常妤声音浅弱,抬头看着输ye瓶即将空尽,道:“怎么又变成我执迷不悟了。”
“在不ai我的这条路上执迷不悟。”
说完,费锦起身去叫来护士,给她拔针。
费锦买来饭菜,yu要给常妤喂,被她拒绝。
“我只是感冒。”
“我知道。”
常妤接过筷子,简单吃了几口,又拿起勺子喝汤。察觉到费锦深沉的目光,她停下动作。
“这两天没吃多少吧,也吃点。”
只见他眉皱的更紧,常妤往后靠了靠。
“我没事,不用担心我。”
可常妤越是这样说,费锦越是怀疑她有问题。
病床上的桌子撤开之后,常妤朝费锦伸手。
“手机借我用一下。”
费锦递给她。
常妤问:“密码。”
费锦:“结婚日期。”
常妤指尖一顿,抬眸:“多少。”
“0910。”
九月十号,解开屏幕,常妤看了眼日期,五月月二十一号。
她在搜索栏输入“黎城市城中村”随口道:“还有三个月我们就可以离婚了。”
听不出喜怒的声音,他问:“开心么。”
常妤摇了摇头:“没什么感觉。”
她浏览手机上的文字,有关于城中村的“烟火气”、“握手楼”、“一线天。”
图片中那些看起来极为落后、破旧挤在一起的楼层,y暗狭窄的街道。
原来一缕yan光也可以让人如此纠结,天不亮就要出来打工,月亮出来了才能回家。
这里的生活环境,与她所在的称得上天壤之别。
她的生母,就是在这里长大。
“帮我查一下徐姚的父母或者其他亲人。”
猜到她醒后会问这些,所以费锦早就查清了一切。
“徐姚是个孤儿,十五岁之前被城中村的一个流浪汉收养长大,直到流浪汉遭遇车祸离世,之后她便靠打零工维持生计。”
常妤盯着洁白被子失神。
“你说,如果徐姚没怀孕,她是不是就能活得久一点。”
常妤说着不切实际的话,费锦心中惶恐,摁着她的双肩:“没有如果,常妤,你大可以相信这一切都是天注定的,但不要把错误归咎在自己身上,这不是你的错。”
常妤始终再没说话,发着呆,想自己为什么跟常人不一样。
想象换作其他人,在面临这些转折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态。
蓦地,常妤开口:“我是不是很麻烦。”
她这会的一系列胡思乱想都让他感到后怕。
费锦揣摩着她的心思,说:“我倒是希望你能麻烦我一辈子。”
常妤:“我总觉得,你应该在这个时候来嘲笑我一顿,这才是你费锦啊。”
费锦笑了声:“在你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人?”
常妤思索着:“应该是。”
“我对你的好,你是一点都不记啊?”
“记得……可能是我有病吧。”
或许是药水里有安眠成分,常妤感到困意,躺平缩在被窝。
周辽虽已si去,当她心里的恐慌一仍未消退。
常妤望向费锦。
“你能在这陪着我么。”
“我陪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