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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想是一回事,真说出来又是一回事。
十年前的事历历在目,芥蒂多少是存在的。至少在那件事没得到一个说法前,我不会坦白自己的好感。
周启星解决出来就带着我下楼了。
今天是周家人的家庭聚会,我们下楼时饭厅已经坐了好几位长辈后辈,都是直系亲属和其家属。不过周老太爷膝下孩子不多,两个儿子一个女儿,算上如今到场的儿媳妇女婿孙子外孙等等,也就九人。
对了,这九个人还包括我们俩。
打过招呼,周启星拉开苏阿姨旁边的空位让我坐下,自己则坐在我右侧空位。
周家饭桌上不行食不言那一套,大家吃着早茶有说有笑的,我就安静听着,吃周启星给我夹的小笼包、烧麦、虾饺……
又吃了一颗烧麦,苏阿姨偷摸拍了拍我的手,示意我把耳朵凑过去,我低下头靠近苏阿姨,苏阿姨说:“小白,不是苏姨多嘴,但你不能纵容星星啊!必要的时候打他,骂他都行。这小子也真是,都不会疼人,你要说不出口,回头我帮你说他去。”
苏阿姨的话听着是关心我,还怕周启星欺负我,可我总觉得越听越奇怪,笑了笑说:“苏姨,什么纵容不纵容的?我不太明白你说的话。”
苏阿姨眼眯掩嘴笑,然后说:“你们年轻人真是的,就是那个床上的事儿啊。我瞧你走路都……昨晚肯定是星星那个臭孩子给你折腾累了。你等着,中午我就让厨房给你炖汤补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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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啊???
如果我是一颗石头,此时此刻我已经碎成无数颗小碎石,等待被风沙埋没的命运。
未来岳母误会我和未婚夫上床了,这到底要我怎么解释自己的清白。
不,好像怎么解释都不对。
,而且他还给我吹头发!
从小到大除了我妈和我哥,周启星是还没消退。
这,这好像不能穿出去。
要是让书怀庭看到了还得了!
我正想脱下衣服,告诉书怀庭这裙子我穿不下,门外就穿来书怀庭的催促:“白序你好了吗?”
我脱口而出:“你这裙子不合身!”
书怀庭却说:“不可能啊……我按你身形做的。你开门,我进来看看能不能改。”
我慌忙压着门板,对着门缝说:“不用了,不如下次吧?下次你改好了,我再来。”
一时间,门外沉默了。
不知过了多久,书怀庭温柔的嗓音仿佛裹蜜的陷阱,他说:“白序,你又拒绝我了,我好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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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上有没有苏妲己我不知道,书怀庭是狐狸妖我是肯定的。
不然我怎么三言两语就被他哄着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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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不安走出门,书怀庭一个箭步走上前,距离我不到一米停下,眼里泛光横扫我身上每一处,当视线暂停在我脖子上,我知道他发现了。
我摸着脖子,看向大片落地玻璃窗,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书怀庭拉住我的手指。
他微笑着,阳光照耀下的眼睛有光在跳动,“来,我带你去做造型。我很早就想对你头发动手了,你的头发比我见过的很多模特都要美丽。”
他没有提起我脖子吻痕的事,没有半分越界行为,他确实说到做到。
挂在半空摇摇荡荡的心总算踏实落地。
虽然不能做恋人,但我觉得我们做朋友也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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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
捣鼓了十分钟发型,我睁开疲惫合上的眼睛,梳妆台上的镜子倒映出我的身影。
镜子里的人薄唇挺鼻,眉眼清冷,多情的桃花眼朦胧未醒,一头长发扎成蓬松的单辫子,两颊散着修饰的碎发,右耳坠着一枚以环型耳夹扣上的黑白流苏耳坠,细小的流苏上还有三颗白玉质地的小珠子,与身上的纱裙和黑发极其般配。
食指轻打耳坠,它摇晃起来,玉珠与流苏摆动,让我移不开眼。
我问:“这枚耳坠也是你做的吗?”
书怀庭笑说:“是啊,你喜欢的话等拍摄结束就送你了。”
我皱了皱眉,“还要拍照吗?”
书怀庭无奈说:“以后或许就没机会遇到那么合适的人穿这件衣服了,我想记录下来。放心,拍摄地点就在我家后花园,拍照的也是我,不会有其他人看到你穿裙子的样子。”
迟疑一会儿,我点头答应。
好吧,拍照而已,大概不会耽误很多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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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走过来时的路,没有了杂乱的念头,我察觉到书怀庭家里非常安静。
偌大的庄园好像没有打扫的佣人,也没看见书怀庭的父母,好像除了我和书怀庭,这个地方就没有其他活人。
拐过一个走廊,我问出心中疑惑,书怀庭回答:“我们家喜静,佣人不多,现在也不是打扫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