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刻,也都是她强求来的,自顾自跟着他,和他说话不会有回应,不管他一次次把熟睡的安冉抱回她的房间,早上起来身旁总还是会睡着她;
无理取闹、任x撒娇、冷战失联,包括现在她卑微地讨好,都是她一头热,她对盛也来说可有可无,心情好了应两声,心情不好便是恶言相向。
怎么会才明白呢,他从小就是这样的人。
那个给她做蛋烘糕的人,在她小口小口吃着那些失败品,安慰他“没事儿的哥哥!我在家里把饭煮g了还烧穿了一个锅我妈都没骂我,你b我好多了!”时,突然拿起盘子里的面皮掐住她的下颌往她嘴里塞。
她一边咳一边吐,呛得鼻腔气管都是,盛也又猛地松手,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往外走。
“以后别吃了。”
对人类行为懵懂的孩童,不知道哥哥的行为是饱含恶意的,她觉得哥哥做什么都是对的,第二天就忘了个g净,还是缠着要吃。
记忆被打上锚点,只有在触发时,才能串联起过去,她美化一些,逃避一些,也模糊一些,最后得到一段此时此刻自己希望拥有的回忆。
为什么每次一见到盛也,人格就变得割裂,变得不像她自己。
安冉茫然地想,没注意地上放着壶铃,脚踝一歪,膝盖跪下去马上就要磕到壶铃立起的握把上,她刚刚在心里狠狠埋怨的人,不知道何时到了她面前,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到桌上。
原本应该磕到坚y握把的膝盖,此时磕到少年的x器。
安冉尴尬地挪开腿,却因为被困在少年的双臂之间,再怎么挪,也是隔着他的裤子蹭来蹭去。
“我…”
“躲什么?”盛也像寒暄今天的天气一样,没有起伏,总是这样,只有她一个人在心猿意马,他理所当然道,“你不就是来做这种事的。”
“这种事?什么…”她疑问的话咽下去,不可置信地张着嘴,半天吐不出一个词,“你觉得我是来找,找操的?”
她的反问没有激起盛也表情的变化,偏偏直直看过来的眼神,隐含怒气,积攒得快要爆发:“不是吗?反正这也不是你第一次找人。”
“找人?”安冉突然意识到,在这样的场所里,“找人”代表性需求,怪不得那个红发男人一直缠着她不放,可盛也难道不知道她是来找他的吗,他知道,他就是故意说这样的话来恶心她。
“哥哥知道得真清楚啊,看来没少干这种事。”
面前的人完全没有被激怒,反而掐住她牛仔外套里的腰:“对,我不缺女人。”
安冉一言不发,眼眶里泪水决堤,一直以来他们之间的矛盾只是逃离不了的原生家庭,可她总觉得,长大了就会好的,她从来没有不安过两人的关系,哪怕不是爱情,那也是比爱情更亲近的,经历过生死,由时间磨成的密不可分的羁绊。
即使性爱,她也不单单认为是情欲作祟或者心动,那是他们互相依偎的证明,是想给单薄的亲情裹上更无法抗拒的枷锁。
可他现在说,她并不是唯一。
在意的、沾沾自喜的,在心里反复翻涌的,都是她一厢情愿。
她推开面前的人,跳下桌子,腿软得走不动,他还拽住她,安冉觉得很累,甩开他的手,盛也强硬地把她拽回来:“你还想出去找别人!”
挣扎间腿突然无力,盛也还没来得及搂住她,安冉就跌坐在地上,她的眼是一片湿地,降雨迟迟不停,竟开始打雷。
安冉哭出声,所有的委屈她都说不口,只能在此刻抓住不放控诉:“你推我!盛也你推我!”
他没有反驳,只是安静地看着她坐在地上哭,犹豫、心疼,还有羡慕。
泪湿了一张脸,抽抽嗒嗒急促地哭嗝,呼吸被啜泣堵住,明明在骂人,自己看起来更惨。
盛也弯腰,托住她的后脑勺,拉长纤细的脖颈好让她呼吸,然后,堵住她又哭又骂的嘴。
天降下帷幕,雨被烘干,泥泞的皮肤停止抽搐,呼吸之间是少年的温度,是蛋烘糕烤焦的温度,是半夜被窝的温度,是游乐园落日的温度。
她凑上去回吻。
“嗯…包,我的包扯坏了…”
躲开又一个吻,想把小熊挎包从盛也手里抢救回来,少年心情愉悦,随口道:“坏了就坏了,本来也够难看。”
他的视线落在冒线头的地方,安冉不高兴地推拒,一根手指戳在他的胸口:“你不像你没有良心,胡阿姨辛辛苦苦缝的,怎么能说丢就丢。”
“胡阿姨?”盛也好整以暇地发问,嘴角笑了一半,“你说是就是吧。”
“什么叫我说是就是啊,”她仰着头还有些哽咽,“难不成还是你缝的。”
“…不是。”
莫名其妙两个人又亲到一起,盛也突然的愉悦牵着安冉的情绪,可只温柔了一分钟,他又像想到什么,变得粗鲁。
他把人按在地上,底下的空气难闻,沾上泥土、灰尘和血迹,久不打扫形成了厚厚的污垢,甚至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