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奴一切都好,柳总管时常让人过来看望老奴……”
两人说了会儿后,周嬷嬷便识趣地告退离开。
离开前,她欣慰地看了陆玄愔一眼,扶着丫鬟的手离开。
从此至终,陆玄愔除了刚开始叫的一声“嬷嬷”外,便没有再开口。幸好大伙也习惯他的沉默寡言,周嬷嬷丝毫不在意。
周嬷嬷离开后,褚映玉像是想到什么,将叫苏媃叫过来,问道:“周嬷嬷可还有亲人?”
苏媃不知她为何这么问,回答道:“有的,周嬷嬷年轻时嫁过人,有一个女儿,后来女儿嫁了一个七品小官,有两儿一女。”
褚映玉又问:“周嬷嬷可愿意和女儿团聚?”
“这……”苏媃委婉地说,“周嬷嬷的女儿到底是出嫁女,不好奉养母亲。”
说白了,就是夫家那边只怕是有意见。
褚映玉皱眉,周嬷嬷是皇后宫里的老人,又是先太子的奶嬷嬷,这样的身份,足够世人敬重。
只要她女婿不傻的,都应该很乐意奉养丈母娘。
想到上辈子的某些事,她不禁摇了摇头,有些明白周嬷嬷的女儿和女婿的某些想法,甚至上辈子她还经历过。
褚映玉不由又看向身边的男人,那事还和他有关。
没想到他也在看她,见她的神色不对,他问道:“有事?”
褚映玉摇头,“没事。”
陆玄愔定定地看她一会儿,摆了摆手让苏媃退下,然后将她搂到怀里,捏着她的下巴,紧盯着她的脸。
他不喜她有事瞒他。
可她的心思藏得实在太深了,他没办法每一次都能猜出她在想什么。
“殿下……”褚映玉被他箍在怀里,弄得有些疼,刺激得生理泪水差点就出来。
他的力气实在太大了,特别是晚上,若是他稍有失控,会弄得她很疼。
看她眼眶有些红,像是要哭了一般,他的动作一滞,暗暗叹气,指腹抚过她的眼角,“别哭。”
褚映玉将脸埋在他怀里,“我没哭。”
这般依赖般的举动,让他的心都要化了,哪里还舍得逼问什么。
他低头亲吻她,轻轻地拍抚着怀里人瘦弱的肩背,她纤瘦又柔弱,每次抱在怀里,都觉得她瘦弱不堪,仿佛轻轻一折,就会破碎。
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荷叶灯架上亮着一盏羊角宫灯。
两人安静地依偎在一起,寂然无声。
好半晌,褚映玉说道:“殿下,我想在正院西南角那边弄个小书房。”
他嗯了一声,“随你。”
她是这府里的女主人,府中一景一物,她都可以随心意改变,不必问他。
褚映玉明白他的意思,抬起脸看他,鼓起勇气凑过去,碰了碰他的唇,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容,“殿下真好。”
看着她脸上的笑容,陆玄愔心脏微悸,低头吻了过去。
守在外头的丫鬟突然听到屋子里响起什么落地的声音,吓了一跳,差点忍不住进去。
直到她们听到风中传来一道似哭似喘的声音,像是被欺负得狠了,难以抑制。
年轻的小丫鬟不知道怎么回事,年长的秦嬷嬷等人却红了老脸,赶紧将她们叫出去。
“你们去准备好水,等会儿娘娘和殿下要沐浴呢。”
寄春和弄雨莫名其妙,挠着头说:“嬷嬷,浴房里的水不是一天到晚都是热着的吗?”
说到这里,寄春由衷地觉得,皇子府真是太奢侈了。
以前她家小姐沐浴,都要等下人烧好水,然后由粗使丫鬟提过来,哪像现在这样,主子想沐浴,直接进浴房就行。
秦嬷嬷面无表情地道:“娘娘喜欢用浴桶泡澡,你们可以去准备了。”
寄春哦一声,也没再去想屋子里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
大清早,褚映玉就被陆玄愔叫了起来。
她困乏得厉害,昨晚被他折腾得狠了,身体软绵绵的,腰腿都酸得厉害,实在不想起。
可她不起,某人直接将她抱起来,然后拿衣服亲自为她穿上。
这几天,看丫鬟们伺候她更衣,他是个学习能力非常强的,已经懂得女子的衣物如何穿,很快就帮她穿着妥当,然后亲自绞了一方热帕子,为她擦脸。
甚至他还给她梳头发。
天大的睡意都被他折腾没了。
褚映玉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这天刚亮呢。
她磨磨蹭蹭地用膳,不知道他要干嘛,还以为他会催她,居然由着她磨蹭。
用过早膳,陆玄愔接过丫鬟手中的披风,为她披上,然后带着她登上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