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孩,哒哒哒跑过来,停在他两步开外,好奇地偏头看他。
一只大金毛懒洋洋地甩着大尾巴跟在小主人身后,大脑袋上趴着一道隐约的金丝熊轮廓,应该是小女孩的精神体。
姜南雨蹲下身来,笑着用通用语和小女孩问好。
小孩子脸上绒绒的软毛仿佛勾着夕阳,金灿灿的,像是小桃子一样粉嫩,也嫩生生地跟他说“你好”,可爱地姜南雨心都化了。
他想给幼崽投喂零食,但又不知道会不会不礼貌,犹豫之间,小女孩又看向他身边,甜甜地喊“叔叔”。
姜南雨抬头,连霄正站在他身边,笑着掰出一片奶片喂到小女孩嘴边,小女孩熟练地用小米牙啃了一口,又美滋滋地全部叼进了嘴里,说“谢谢叔叔”。
连霄轻拍了拍她的头,把余下的一板奶片放进她的口袋,嘱咐她出去玩注意安全,小女孩点了点头,又向姜南雨软软道了声“拜拜”,就带着大金毛哒哒哒地跑了。
姜南雨偏头,连霄的身形高大,逆着夕阳的光,温暖又可靠。
他忽然有些晃神。
然后就听见连霄笑了下:“哎呀。”
他道:“怎么办,把你的奶片送人了。”
姜南雨站起身来,还有些生疏地向旁边拉开一点点距离,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只是笑着摇了摇头。
小别墅有三层,却并不特别大,毕竟只有连霄一个人住。
一楼是客厅和厨房,二楼是卧室书房,三楼是阁楼储物间等。
房间都很开阔,视野很好,但可能连霄没什么心思布置装饰,都显得很空荡。
旋转楼梯略陡,姜南雨在二楼客卧收拾好行李,正要下楼,连誉却刚好接到了舅舅打来的电话,只好先往露台去,口型向姜南雨比着“小心楼梯”。
听见有人下楼的动静,连霄从厨房探出头来看了一眼,姜南雨见他带着围裙,好奇地问他:“要做晚饭吗?”
“嗯。”连霄应道,“飞机上吃的不好,又怕你刚来吃不惯外面的,先在家里做一顿。”
姜南雨靠在厨房玻璃门外,生怕碍他事,只露了一个脑袋:“你会做饭呀?”
连誉也就只能煮个粥下个饺子了。
“唔。”连霄温了一锅水给小排去血水,道,“生了a国的舌头,在f国美食地狱过日子,不会做饭活不下来的。”
姜南雨被他逗笑了,看着他锅里的动静,问道:“这是在焯水吗?”
“不是,处理血水。”连霄示意他可以进来看,“国外杀牲畜的时候不放血,他们吃习惯了,我们会觉得很腥。”
姜南雨小声“哦”了一声,又好奇:“那他们怎么杀?”
连霄把小排捞起来,回答:“电击。”
“嘶。”姜南雨轻吸一口气,又小声嘀咕,“好吧,也有道理,长痛不如短痛。”
连霄看着他,眸中带笑,指了指冰箱:“里面有牛奶,你尝尝,和国内牛奶杀菌处理方式不一样,我觉得这里牛奶还挺好喝的。”
姜南雨便拿了一小瓶牛奶出来,一边看着连霄做菜,一边咕噜咕噜地喝。
初见时的那几分生疏,好像就在简简单单的几句聊天中,渐渐失了踪迹。
蒸锅里蒸了一只面包蟹,连霄压了好一会儿锅盖,看它应该不动弹了,便打算去调酱料。
哪曾想他刚一转身,面包蟹就“啪”地一抽搐,垂死挣扎,那么重的蒸锅盖子都被它撞歪了,“咣叽”就要从锅上滑下。
姜南雨就站在边上,下意识伸手去扶锅盖,又被烫得一个激灵,失口轻呼:“连誉!”
连霄回身一手把蒸锅盖子扶正,飞速拉着姜南雨的手去冲冷水。
姜南雨后知后觉他叫错了名字,手指在连霄的手中尴尬地蜷了蜷:“抱歉……”
连霄没有回应,拉着他的手指冲了好一会儿冷水,握到眼前,仔细看了眼,好在只是微微有些泛红,没有烫得很厉害。
他这才松了一口气,抬眼望向姜南雨,半真半假地叹了口气:“哎,好伤心啊。”
姜南雨把手收回来,冰凉湿润,却隐隐烧烫。
他局促地闪了闪睫毛。
虽然连霄的唇畔还带着一点轻快的笑,眸子中的情绪却好像浓重到他无法辨认。
姜南雨嘴唇轻轻动了下,连霄却已经挪开了目光,声音依然温和,对他说话时,总像是在哄着他一样。
“没关系的。”他笑道,“你和连誉在一起那么长时间了,肯定习惯了喊他的名字。”
姜南雨抿了下嘴唇,轻声道:“你也会叫他‘连誉’吗?”
“嗯。”连霄淡淡道,“心情好就叫哥,心情不好就叫连誉。”
他直白地完全不加以掩饰,明明白白地诉说着他现在就是心情不好。
菜刀剁在砧板上的动静哐哐直响,连霄挽在小臂上的袖口都被震得向下滑去,他冷着脸放下菜刀,刚要自己把袖子再撸上去,就探过来了一双温软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