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继续在一旁犹豫不决、还是想要追求姜南雨、再或是如他所说直接坦白……
连誉都不管。
那时的连誉还对感情不以为意,哪曾想,只短短的几个月,就已经翻天覆地。
可他甚至还是这么强势。
“是,你很了解我。”连霄深吸了一口气,“我不可能甘心放手,也根本没有办法拒绝这个机会。”
“可是——你想过南南吗?”
连霄咬了下牙,声音发涩:“你在这里妄自决定了他的归属,你有问过他愿不愿意吗?”
“你把他当做什么?当做任人摆布的玩具吗?!”
“够了!”连誉霍然起身,声音冰冷。
“你可以走了,不送。”
夜凉如水。
卧室中的大床上,青年浅浅的呼吸声均匀轻缓。
连誉坐在床畔,无声凝视他的睡颜。
半晌,很轻、很轻地抚了一下他眼尾淡淡的泪痣。
都说生了泪痣的人,注定一生多泪。
连誉低头,薄唇吻了吻他的眼尾。
会哭吗?
会生气吗?
会……想要离开吗?
这样被蒙在鼓里,被人囿于掌心。
那——也不会放你走的。
连誉心中终是叹息。
他曾经说过,连霄总要为他的懦弱付出代价。
而他又何尝不是?
这就是他为自己的自大,付出的代价。
他和连霄……
谁都没有资格,完整拥有姜南雨。
枯黄的落叶簌簌飘飞,咖啡店门口落了一地柔软吱响的黄色地毯。
每到这个时候,店里的礼品框里都会放上店员diy的叶脉书签,作为买咖啡甜点的满额赠送。
叶脉书签所用的树叶其实并不是枯叶,形状都是精挑细选的,制作时长也需要1-2天,所以量并不多,只是应个景罢了。
姜南雨也想给连誉做一支带着办公用,但连誉说他平日里大多是过目电子文件,纸质合同倒是也用不上书签。
于是姜南雨想了想,挑了一片尤为细小的叶子,洗出叶脉后封胶处理,叶缘叶柄都仔细圈上金属丝固定,成品整片叶子都亮晶晶金灿灿的。
从那之后,连总的钢笔笔帽上就多了一片精致玲珑的叶脉挂坠。
秘书来找连誉签字时,目光总忍不住顺着他推开笔帽的动作,看那片小叶子凌空划上一圈。
连誉自己都没发现,他已经很久没有用过笔筒里的其他笔了。
秘书默默嗑了一口糖,接过签好的文件,开口道:“连总,之前您让我帮姜先生办的签证已经办好了。”
连誉回过神,看了眼日期,而后道:“好,谢谢。”
这份签署的文件基本就是冬假前工作的收尾了,连轴转了两个月,秘书终于也松快了些。
刚准备回应不客气,就听见连誉又是一连串吩咐交代下来,手上的项目加紧办理,从下个月开始,各项事情分头去找几位副总,他要把年假休了。
秘书震惊:“……连总,您说您要去干什么?”
连誉“啪”的把笔帽盖上,神色平静自然:“回f国总公司交流学习。”
连誉向来不是拖沓的人,一边着手处理自己公司的事情,一边就去帮忙安排姜南雨了。
乍一听见要去f国,姜南雨整个人还是懵的。
“什么、什么时候去?”
连誉道:“下周。”
姜南雨结结巴巴:“可我,还没准备好。”
连誉点了点头:“所以你还有一周的时间准备。”
“我的签证……?”
“已经办好了。”
“那你的工作……?”
“我正在收尾。”
过了好一会儿,姜南雨才慢慢品味出这莫大的惊喜,心脏扑通扑通地跳。
他中学时期跟着学校夏令营出国游学过,不过那时候随队老师管束他们都很严格,生怕小孩出什么意外。
一想到现下属于成年人的自由,他一个蹦哒钻进连誉怀里,像撒欢小狗似的,一叠声甜蜜蜜地叫他,叫得连誉心都软了,笑着捏了捏他的后颈。
“行李不用准备太多,我们去f国也是回家。”
姜南雨一愣,忽然有些结巴:“回、回家?”
“嗯。”连誉点了点头,“你忘了吗?我父母都在f国。”
“倒是没有忘……”姜南雨咕哝,紧张地揪了揪衣角。
连誉笑了,低头亲了亲他的眼皮。
“我妈妈要过生日了。”他道,“南雨,她很想见见你。”
对于不知名连某要把姜南雨拐去f国一事,提出最激烈抗议的是向悠悠店长。
“你这是在干什么!你这是在挖我们的镇店之宝啊!!!”向悠悠痛心疾首地拍桌子,“年末这么多节日,哪哪儿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