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斜斜地洒在门前,像铺了一地的金子。
玉米棒和干艾草插在窗边,被日头晒出甘香的气味。
贺逾明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贺乐山是个沉不住气,嘴上又没把门的,要是让他进屋,撞见尤恬半裸的模样,肯定会叫嚷出来。到时尤恬尴尬,他也尴尬,自己也尴尬。
早知道就应该在他进院的时候就出去拦下他,劝他再出门做什么都行,等晚膳的时候再回来。
“乐山。”
贺乐山收回手,没有推开尤恬的房门。
他总觉得今天尤恬的房间很奇怪,安安静静的,一丝声也没有。二哥也很奇怪,见他要进尤恬嫂嫂的门,紧张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二哥,今儿个怎么了?”
贺逾明望见贺乐山收回的手,松了口气。
“嫂嫂今天心情不好,你别去打扰他。”
贺乐山点头,等太阳下山后,他再去河里洗澡也行,不急这一时。
“你和嫂嫂吵架了?”
贺逾明:“没有。”
贺乐山:“那他为什么不高兴?”
自尤恬嫁到贺家后,他就没见到尤恬不高兴的时候。
嫂嫂的脸上总挂着温柔的笑意,见到他砍了柴或是打了野味回家,总夸他能干,还问他累不累。
贺逾明想起尤恬腿上的淤青,尤恬这几日没出过小院,那个伤痕又不是像是撞的,只可能是小荷捏的。
“可能是小荷的原因吧。”
贺乐山:“我瞧那个小荷就不安分,一个月还要花几吊钱请他来照顾嫂嫂,二哥,把她辞退了吧,有什么事我干不行?捶背捏腿之类的,我也会啊。”
他砍一捆柴才十几文钱,打着野兔、野鸡之类的才能多卖一百多文钱。
二哥要读书,笔墨纸砚都是大花销,京中结交同好更是要花掉一大笔,请名师指导也得送礼,何必请个丫环来伺候?
贺逾明思忖了下,三弟每日都要上山砍柴,四弟每天都去京都钻营活计,能待在小院里的只有他。
如果把小荷辞了,他就得贴身照顾尤恬。
倒是个好主意。
“三弟说得对。”
贺乐山笑呵呵地应了,他没想到二哥真会听他的建议,二哥这人一向有主见,凡事必定考虑清楚了再做,很难改变。
今儿个早上拿到冰块的时候,他还想着拿去卖了,那一卖可是十几两银子,接下来几个月,他们都不用愁吃穿了。可二哥不让卖,说那是吏部侍郎家的大公子送他的,要是卖了,传到大公子耳朵里,他今后就不必再应酬了。
他听不懂里面的弯弯绕,不过二哥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他只能看着那十几两银子摆到嫂嫂的房里,化成了水。
贺乐山往房间里瞧了一眼,“嫂嫂什么时候出来啊?”
正当此时,尤恬醒转了过来。
今日午休比往日要凉爽不少,双腿凉丝丝的,不像以前,睡醒腿心都是黏腻的潮汗。
以为是房间里放了冰块的缘故,往下一看,才发现自己没穿亵裤。
两条腿赤裸裸地放在苇席上,腿肚边全是苇席压出来的层层红痕,腿心的淫水流了一床,把草黄色的苇席浸得深了一个色。
尤恬夹紧了双腿,滑腻的软肉互相摩擦着,肌肤触贴的感觉舒服得雌花缩了缩,又汩出了一股骚液。
他没想到自己淫荡到了这个地步,一点点刺激就让他浮想联翩。
贺逾山的声音在房间外响起,“等会应该就出来了,他睡了一个多时辰了。”
贺乐山:“嫂嫂今天睡得真久,是不是累着了?”
……
尤恬听着两人的谈话,心扑通扑通乱跳,紧张得捏紧了自己的手。
二弟和三弟在外面担心他睡得久,他居然光着屁股坐在床上流水,太羞耻了。
尤恬抓着了亵裤,抖了好几下,颤抖着把腿伸进了裤管里,又披了宽大的粗布襦衫,确认没有问题后,才穿上鞋子,走到门边。
忐忑地打开房门,小声地说道:“我醒了,你要拿什么东西进来拿吧。”
青年的脑袋压得低低的,侧着身子,垂着眼,声音也弱得可怜。
贺逾明看着青年通红的耳垂和耳后那一段白腻的肌肤,忽的想,他这个嫂嫂真像只兔子,怀着孕又怕人的傻兔子。
眼神不经意地转过青年的胯下,那里应该湿透了吧,也不知道现在在滴水没,骚着腿和自己的小叔子说话,也难怪不敢看人。
贺逾明的眼神一扫,那股强大的压力就排山倒海地往尤恬的身上涌,叫尤恬想忽视都难。
由于太过紧张,腿心又涌出了一股热液,好似失禁了一般。
尤恬僵直了腿,不敢做出太大的动作,又偏了身,示意贺乐山可以直接进去。
贺乐山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感觉气氛怪怪的,嫂嫂怪怪的,二哥也怪怪的。
提着步子往里间一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