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心中的大石突然被搬走,底下被压实的泥土松散下陷,怎么都拢不成最初的形状。
热热闹闹的团年饭,和和气气的走亲访友后,大年初六,林其桐返回了申城,今年的开学时间b往年都早,再加上院里有新领导空降,多了不少书面报告,林其桐休息几天后,全身心投入了工作。
周时墨正式搬了过来,周时砚没再每天晚上过来搭伙吃饭,两个人默契地在对方生活里退后了一步。
上门见过父母这件事儿在中国传统婚嫁观念里就是许诺和认可,是好事将近。林其桐不知道周时墨是不是回申城后和弟弟说了什么,但从周时砚偶尔幽怨的眼神中还是能窥探一二,他和之前在秀城时不一样了。
林其桐暗暗松了口气,就这样吧,这说不定是她和周时砚渐行渐远的初始,可能关系到最后也就自然而然断掉了,两个人就都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大学辅导员的工作听着挺轻松,没有教学任务、课题和论文压力,但这个职业也相当尴尬,在学生眼中,她是个事无巨细、事事包办的生活保姆,在领导眼里是个几肩挑,什么繁琐事都会被想到的万金油。
林其桐开学后忙得脚底生火,每天说话说得口g舌燥,都说温饱思y1nyu,这忙起来,xa也变成了可有可无,晚上一沾枕头就睡着,周时墨t谅她,也没说什么。
这天午休时间,一个办公室的施楠见林其桐双目紧闭,懒懒趴在办公桌上,走到她工位,关切地问:“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我看你这个点儿了,饭都还没吃。”
扎着个毛绒绒丸子头的脑袋动了动,林其桐眼睛还是闭着,说话叽里咕噜的,“没事儿,就是太忙了,没什么胃口。”
“这不吃可不行啊!身t要垮的,我待会儿正好去食堂,给你带份饭吧!”
“好的,我要烧鸭饭,还是楠楠对我最好。”
施楠动作很快,20分钟后就拎着打包的饭菜返回了办公室,林其桐依然保持着刚才她离开时的动作,皱了皱鼻子,施楠还没进门就闻到了烧鸭的喷香。
“给,趁热吃。”白se塑料袋里有两个圆盘状的打包盒,施楠将袋子轻放在自己的办公桌上,拆袋取出林其桐的那份,递给她。
林其桐将打包盒放在面前的桌上,刚打开烧鸭饭的盒盖,“谢谢”两个字都没冲出口,一gu恶心感截住了她的话头,平时她最ai的烧鸭饭散发出阵阵油腻的恶心味道,让林其桐感到不适,不断地g呕起来。
施楠听到呕吐声,吓了一跳,赶忙小跑到林其桐身边,“你没事儿吧?”她将一只手在林其桐的后背上上下抚弄,想缓解一下林其桐的难受劲儿,另一只手急忙ch0u了几张纸巾递过去。
胃里没食物,其实压根呕不出来什么,但林其桐还是被呛得sh了眼眶,她将烧鸭饭推远些,过了好一会儿才压住了喉头的不适感。
施楠拿起烧鸭饭,放在鼻尖闻了闻,和平时一样,没有任何异味,“挺香的呀!要不别吃了,我去给你再买点清淡点的粥啊包子什么的。”
”不用,我点外卖吧!小吃街的那家粥铺味道还行。”林其桐拿起手机,打开订餐软件。
林其桐低着头,施楠正好能看到她头顶的发旋,沉y几秒,施楠用开玩笑的语气问低头的人:“按电视剧的桥段,你这是害喜了,可别是怀孕了哦!最近例假准时来了吗?”
“我一直是季经,三个月来一次的。”林其桐点手机屏幕的姿势顿住,她退出点餐软件,打开粉红se软件,上面清楚地显示,距离下次月经时间还有23天,“还没到时间呢!”办公室里也没有别人,林其桐喃喃补了一句,“我们一直有戴套的。”
和周时墨是这样,和周时砚更是这样,作为一个成年nvx,保护自己的意识她都有时刻谨记,不敢怠慢。
“这可说不准,全程戴了吗?事后检查过吗?套会不会破了呢?”
林其桐咬了咬唇,手指搅在一起,“你别吓我啊!可能就是身t不舒服而已。我这辈子都没中过什么奖,运气没那么好的。”
施楠接过林其桐的手机,在送药跑腿的界面搜索栏里打了几个字,“多简单的事儿,验孕bang买起来,测了不就知道了。”
施楠一连给她挑选了三个品牌的验孕bang,林其桐问她:“买这么多g嘛?是要做b照实验吗?”,施楠撇撇嘴,“正好打折,你以后说不定还用得上。”
申大校园里外卖快递都是送到南大门的接收点,离林其桐的办公室有些距离,她下午被叫去开了个思想政治教育推广的例会,还给一位有抑郁倾向的学生做了心理疏导,又解决了一对因为感情纠纷而闹到自杀的小情侣,回过神来,已经临近下班时间。
回家正好路过南大门,林其桐索x拿了外卖,回家去测。她在接收点撕开蓝se包装袋的封口,鬼鬼祟祟瞧了眼里面的长方形盒子们,便捏着外卖袋就往家赶。
心中惴惴,林其桐完全顾不上一路上错身而过的景物人,周时砚晚上要去参加聚会,回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