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反正桃桃永远不会失去,就不必假设不会存在的东西。”
晏柠橙和他碰杯,清脆地一响,爽朗道,“你说的对。”
三万尺高空。
饮酒认真地说爱你。
“舒舒舒悦悦悦窈窈窈!”晏柠橙远远地看到穿同款大耳狗jk的好友,松开林寻舟的手飞扑过去熊抱住。
她戴着口罩,舒悦窈仅凭着眼睛和发色认人,张开双臂接住她,“桃桃!”
“……”被晾到一边、还特地推开两步给晏柠橙到地方的江烬与被松开手的林寻舟无奈对视。
林寻舟上前,拍了拍江烬的肩膀,“抱歉,你女朋友借我家这位抱一会儿吧。”
江烬摸出烟盒递了只给他,叹气答,“没事,我早已经习惯了。”
圈钱神器三丽鸥的场馆偌大,人流络绎不绝,各色的周边和生活用品齐全。
晏柠橙牵着好友的手愉快逛展all,江烬和林寻舟负责结账和拎购物袋。
晏柠橙和林寻舟的婚戒都戴在手上,再明显不过的昭示着关系,但舒悦窈没有问半个字,晏柠橙不讲,她就不多问,反正怎么都好,跟谁结婚交往都无所谓,都是我朋友,就跟晏柠橙从不问在江烬和闻落行间,她如何想如何选一样。
你随意且从心,我永远支持你的抉择。
晏柠橙不喜欢人多喧闹处,但脾性相投的朋友在侧,心爱的人在身后,哪儿都是好地方。
如若不是操控手机拍照时万俟略恼人的语音砸进来,晏柠橙早已经把他在对面开展会的事情抛到了九霄云外。
扫兴的事情不必多提,她直接挂断,打字回复:【等我看完三丽鸥的展,看看过去扫一眼。】
万俟:【好,静候佳音。】
“谁呀?”舒悦窈好奇问。
晏柠橙懒得解释,直接给她看手机屏幕。
“哦。”舒悦窈蹙眉,“这个万俟还是这么烦人,我其实一直想说,我能明白画家互相交流,可你自己都不画油画了,还总拜托你帮忙看油画,是不是有点儿情商低下啊。”
从前晏柠橙在月昇公馆“借住”,万俟略的画跟请柬都是寄到舒悦窈那儿,她围观过好几次朋友帮忙参考改画,算不得诟病万俟略的行为,可就是不太爽。
同为创作者,舒悦窈总觉得如何没能力独立完成作品,需要场外求助的话,有些跌份儿的意思在。
“是呗。”晏柠橙拿起盒帕恰狗扑克牌,附和道,“这个行,买来斗地主。”
舒悦窈揶揄,“高情商,你与毒不共戴天,低情商,好色又爱赌是吧?”
“……”晏柠橙睨她,隔着口罩做了个把嘴上拉链拉死的动作,“你可以不讲话。”
两个女孩子打打闹闹的走在前面,林寻舟的目光温柔,始终追随着晏柠橙,午餐在主题餐厅吃,甜口的莓果舒芙蕾和培根牛油果流心蛋的咸口舒芙蕾,柔软轻盈如云朵。
游乐场限制了身高入内,两位超高美少女进不去,晏柠橙才决定溜达去对面的画展露个面。
近年来万俟略在油画界声名鹊起,作为艺术展,观展人流不算少。
晏柠橙在进场馆前换了带气阀的口罩,把防护做周全才进入。
牵着林寻舟,停在巨大的画幕前,那是她帮忙修改的油画,万俟略参考她的建议修改,草原和天际的衔接处洋洋洒洒的晕染开来,果真顺眼许多。
口罩蒙住半张脸的晏柠橙只眉眼外露,但林寻舟看得出她眸中的欣慰神色。
这种欣慰里有自己建议被采纳的快乐,更多的是透过画,看没能成为油画家的自己。
场馆里除了脚步声外静悄悄的,晏柠橙摸出手机打字:【怎么讲呢,看着自己改的地方,就是顺心。】
林寻舟俯身咬耳,“是呢。”
“学姐。”清越的声音打破场馆里的寂静。
全场的眼神聚焦在万俟略、和万俟略目光停放处,厌恶感油然升上晏柠橙心头,她讨厌被窥伺的眼神。
林寻舟第一时间上前半步挡在了她的身前,捏着晏柠橙的手,渡给她源源不断的体温。
他蹙眉,径自迎上万俟略审视的目光,左手无名指上的钻戒闪耀夺目。
眸光如刃,秋风直下。
72五十八只桃是修罗场。
林寻舟审视的看着两米开外的“青年”,万俟略穿银白的西装三件套,五官精致偏阴柔的长相,肌肤雪白,留了头银白的长发,低扎成揪,乍然打照面,有种雌雄莫辨的美感。
此前他有查过万俟略的详尽资料,得到的是份奖项斐然的个人记录,没有特地看图。
林寻舟打量万俟略的同时,他跟晏柠橙同样也在被场馆中的人注视。
青年把简单的白衬衫配和深色西裤穿得熨贴利落,身量很高,脊背挺拔得像是冲天的利剑,五官轮廓分明凌厉,剑眉星目,深邃的凤眼眼底滚动着晦涩情绪。
挡在身后的女孩子看不清全脸,但身材曼妙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