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跳段舞。
跳舞到第三回 ,林寻舟反手敲桌提醒,“可以了宝贝儿,明天再继续工作?”
平时的晏柠橙是摸鱼大师和工作狂魔来回切替的,不想画画的时候躺半个月打游戏追番,来灵感的时候通宵达旦挑战人体极限。
林寻舟几乎没有在她画画的时候叫过停,两人婚后晏柠橙有次通宵画插画,出门上卫生间时发现餐厅亮着灯,有尚温热的宵夜和便签条,到清早来觅食时林寻舟已经上班,同样准备了早餐,没有叨扰过。
他始终对晏柠橙的作息和工作表示百分百尊重。
猛然来了提示,晏柠橙还有点儿不习惯,鉴于刻章比画画枯燥无味许多,剩下的步骤基本是重复,倒也不是不能停。
反正是为了林寻舟刻章,作为“甲方”的他,总有对交货期限提出建议的权利。
但如若晏柠橙知道后来刻的私章会印在自己的后腰、大腿和月匈上,她可能会直接放弃当“乙方”。
人要是给自己挖坑往里跳,天都救不了。
pad再度传来语音提示声,晏柠橙正着性感的吊带睡裙在盥洗室里敷面膜,行动不便,以为是哪个女朋友打来唠嗑,半掩着门缝喊林寻舟,“哥哥帮我接一下呗?”
算来她几乎没有林寻舟不认识的朋友了。
林寻舟应好,然后划开接听,清越的男声透过扩音器传出来,“学姐。”
晏柠橙一噎,只听林寻舟磁性低沉的嗓音响起。
他慢条斯理地回,“你学姐在洗澡,有什么事情直接跟我说就好。”
70五十六只桃浴室旖旎。
世人多少对“艺术家”有些偏见,为他们贴孤僻、怪胎、冷冽的标签。
晏柠橙从前觉得是误解多,现在则觉得所谓世人,不就是她吗?
林寻舟明明说得够直接,夹木仓带棒火药味十足,阐明了时间地点人物,很完整的回答。
但万俟略仿佛是没听懂人话,反问他,“你是哪位?”
“……”沉默是今夜的康桥,晏柠橙想说智障就别联系了。
林寻舟难得“好脾气”地解释了下,“有资格等你学姐出浴室的那位。”
说完根本没给万俟略一丁点儿回答的机会,直接挂断了通话。
“怎么?”林寻舟掀眼皮,扫来道锐利危险十足的目光,冲晏柠橙晃了晃手机,“你准备跟你学弟叙叙旧?”
不知为何,晏柠橙感觉林寻舟咬字到“学弟”时格外的重,她立马摇头,举起手掌发誓讲,“我对灯发誓,我跟他除了是一个老师教过外,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我看得出。”林寻舟挑眉,瘦长的手指点击幽蓝屏幕,淡淡道,“有人打了你微信语音,备注是万俟,桃桃要自己接吗?”
纤细的手指虚空里探出又收回。
晏柠橙试探性地发问,“我接的话,你会生气吗?”
“不会。”林寻舟黑眸幽深,极认真地讲,“婚前我说过了,我不会干预桃桃的正常社交生活,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情,侥幸能成为能在你酩酊大醉后接你的人,是我的荣幸,不许接的话,我就在这里,等你回家就好。”
晏柠橙灿然,甜美道,“你最好啦。”
她接住林寻舟递过来的语音,划开蹙眉想问万俟略什么毛病,没想到对方先声夺人,上来就是一句令人智熄的。
“学姐,你手机被偷了?”
晏柠橙沉着冷静,刚酝酿好句,“没被偷,有话打字,而不是打语音,很难吗?”
“没被偷。”结果刚说出前三个字来,骨节分明的手指就同时捻住了她下颌与握手机的腕骨,控着右手高举。
清冽的东方木质调压过来,晏柠橙长睫颤动,被林寻舟的动作带着压到墙角。
温热的唇瓣覆过来,柔软舌尖顶开紧闭的齿关,晏柠橙错愕地盯着林寻舟,思绪在被亲吻的热烈一点点夺走。
万俟略还在继续念着经,“没被偷的话,怎么可能呢?”
“会。”她在换气的间隙里轻轻咬林寻舟的唇瓣,粗喘着低声提示,“会、会被听到的。”
得不到一丝回应的万俟略还在喊着,“学姐。”
林寻舟任由她咬,又压下来亲吻,舌尖舔舐着敏感的耳廓描摹轮廓,喑哑含欲的嗓音蹿进来,“怎么没听过桃桃喊我学长呢?”
接吻带出的水声和呼吸的粗重无法掩盖,晏柠橙眼里含着泪花,垫脚去够手机,急切讲,“会被听到的,唔。”
“早他妈的静音了,凭他也配听?”林寻舟放低,给她看早就按下的静音键,接着直接挂断了语音,扬手把手机扔远。
力道掌握的好,蓝白壳子的手机虚空里划出抛物线,精准无声的落入厚羊毛地毯的包裹中。
晏柠橙松了口气,双手去抱他的劲腰,昂着脑袋软音委屈道,“你说过不生气的啊。”
“我没有在生气。”林寻舟解释道,“我只是在吃醋,你都没有喊过我学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