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结婚开始,就注定了一辈子的纠缠吧?那种感觉就是,从出生开始,所有人都告诉你未来会是这个人的妻子,又刚好对方对你无微不至的好,太多年了。我年少时没爱过人,分不清友情、亲情和爱情的差别,稀里糊涂,亦没有思考过没有你父亲的人生会是什么模样。”
“那时赶上你姥姥病重,把我的手放进你父亲的掌心,于是就领证结婚……后来的事情你差不多都知道了,先出轨那个是我,或许我们也曾经相爱过吧?但即便到今天,我也无法描述如果没你父亲存在,我的人生会是怎样。算了,不提了、不提了。”
没有经过艺术加工、粉饰词汇的描述总是颠三倒四,想到哪儿说哪儿的。
晏柠橙无法透过那双和自己一样澄澈的蓝眸再读懂什么,可她曾经在父亲那里听到过另外的版本,在父亲酒醉后,她有好奇地问过,“你爱我妈妈吗?”
那时母亲在外出差,父亲应酬完大醉,看着女儿笑起来,眼里是晏柠橙弄不懂的疏狂绝望,“我爱过她,然而爱会消失的。”
异曲同工的是,父亲的结尾也是摆着手要她回去睡觉,而自己立在原地摸着脑袋含混不清地念着,“不提了、不提了。”
饮茶后母亲午睡,晏柠橙睡不着,撑着竹伞遮阳出来转转,踢着小石子沿台阶漫无目的地逛。
有扎着单髻的小道童突然冲出拦住晏柠橙的去路,昂着脑袋问,“姐姐要算命吗?”
53三十九只桃以唇相贴。
晏柠橙是不信命理这回事的,如果一切都注定的话,人活着根本没有意思,给她算过最多的命的是好朋友顾意。
顾大仙原本和她一样是学艺术的,罗德岛设计学院念得好好的,半路出家为了追个女孩子改去念哈佛,还是神学院。
最后很不搭边的开始搞起算命事业,从塔罗牌到六爻八卦都手拿把掐,日常喊人摇个龟甲看看卦象。
富二代们行事往往不需要逻辑道理,只要不搞赌毒违法乱纪就谢天谢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