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就装了七分满。
“看不出呀哥哥。”晏柠橙浅笑夸,“你还会干农活呢?”
“啧。”林寻舟整理好工具,用湿巾一根一根的清洁着手掌,掀眼皮漫不经意地回,“哥哥有什么不会干?”
“……”晏柠橙歪头别开脸娇嗔哼唧,“混球!”
“什么?”林寻舟凑近,戏谑讲,“桃桃大点儿声说。”
晏柠橙超大声,“混球!”
甜软的调子在竹林间回荡,竹叶的清香被林寻舟身上的东方木质调侵盖,“我自夸说自己会做许多事,怎么就混球了?嗯?”
晏柠橙红着脸颊为自己的满脑子黄料道歉,“对、对不起。”
林寻舟笑得玩世不恭,咬耳低沉讲,“但会的事情多,并不妨碍我最会的是干桃桃。”
“混球!”晏柠橙偏头骂,距离控制的不太好,唇角擦蹭他的脸颊,反而更像是调情。
指尖被勾着,手掌里的重量消失,林寻舟温柔的吻着她,顺带接过了手里的袋子。
回程的路上她有刻意落后了小半步,疏漏的光撒在林寻舟身上。
‘在和他归家。’
这样的概念让晏柠橙心底震彻,原地跳了跳甜美喊,“哥哥可以背我吗?”
“上来。”林寻舟半蹲,晏柠橙双手揽住他的脖颈,前胸贴着结实的背脊,腿被带着环住劲瘦的腰身。
呼吸覆在颈侧,带着林寻舟的酥麻,锋利喉结滚动,掌心是长腿细腻的肌理。
女孩子玩心大起,并不知道他想的是这双腿在别的时候环腰的模样,背姿还是不如抱着弄,今晚就试。
屋檐下盛盐水剥笋,骨节分明的手指拔开外壳,露出洁白纤长的笋身,晏柠橙抱着猫咪负责“监工”,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林寻舟聊天。
得知他外婆祖上是江浙人,少年时代有跟着母亲上山挖笋的经历,这片竹林是母亲在他幼时亲手种下的,今已参天蔽日矣。
不知道是否疼爱后代的女性角色都一样,晏柠橙想起奶奶为她种的石榴树。
斯人已逝,留下的东西还在满足口腹之欲。
林奶奶醒了,便唤她去帮忙画画。
晏柠橙画人像速写,熟能生巧,不过半个钟头的功夫,老人家卧在摇椅上听戏翻书的神态模样跃然纸上。
“桃桃手真巧。”奶奶捧着画纸赞不绝口,“林寻舟这小子运气真不错。”
晏柠橙羞赧答,“我运气也很好。”
明天是周一,奶奶很早就开始准备晚餐,她闲不住,搬了盆豆角来剥,晏柠橙学着帮忙,掐头去尾,顺着豆角的身体撕下口感粗糙的筋络。
粤剧正放到《昭君出塞》,唱词和音调都极熟悉,晏柠橙听了大半段才不肯切地问,“路梨矜的版本吗?”
“是啊。”林奶奶手上动作不停,“新生代里,她是我觉得唱功最好的,现在的年轻人很少听戏了,没想到桃桃也懂?”
“讲来惭愧……”虽然老爷子喜听京剧,但真的懂剧,是认识了路梨矜以后。
路梨矜梨园世家,后来家道中落去学音乐,再重登台唱戏,多托楚淮晏力捧,晏柠橙莫名其妙的喜欢这个女孩子,几年前以她为原型背景画关于戏曲的漫画,聊得多了,自然懂了些。
晏柠橙解释清楚缘由,“回头路梨矜回国,我带她来看您。”
“好嘞。”林奶奶爽朗答,“小路喜欢吃什么,桃桃回头也帮奶奶提前打听好啊。”
山间的午后百无聊赖,晏柠橙坐小马扎,身旁放着一桶冰块等林寻舟给自己煮好焦糖奶茶。
白糖倒进滚烫的茶炉,白烟袅袅,焦味蔓延,加水和茶叶滚开,茶汤倒入冰桶降温,喝得时候直接连冰块舀出来加进牛奶里,浓淡随时调整。
蝉踞在树干上聒噪的鸣叫,头上明黄的小花迎风招展。
晏柠橙举手机拍下眼前这幕田园风光,近乎是同一时刻,林寻舟举起手机拍她。
他的锁定屏幕换成了晏柠橙双马尾的照片,划开解锁时正好能碰到图片上饱满的熊部。
两个人都给手机贴了防窥膜,在彼此面前用手机时不作掩饰,现在林寻舟的主屏幕也有了新背景图。
晚饭比午饭更为丰盛,菜量也更多,多余的提前拨出来给晏柠橙当作周一的午餐。
“亲手”挖的笋炖了腌笃鲜,咸肉入口即化,笋融了肉汁鲜嫩无比,林奶奶还做了一小罐的泡椒酸笋,叮嘱泡两天用来佐粥最合适。
来时候大包小卷的带礼物,走时候也还是大包小卷,馨姨注意到晏柠橙多夹了几筷子的蒜蓉空心菜,夜色里照灯把剩下的嫩芽都掐了给她打包带走。
晏柠橙陪今日份罐头超标的雪球做运动,林寻舟笑她养猫有一套,半个下午就学会了捡球回来,和狗一样黏人。
“略略略。”晏柠橙抱起雪球贴毛茸茸的脸颊,“猫猫就是黏人啊,怎么了嘛。”
林寻舟无可奈何地揉她后颈,“不怎么,和猫猫道别,下周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