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臣。
莲慈倒是合适,但他决不会奉她为主,为她所用,想到这,沉云之默默给安王又记上了一笔。
沉云之将她的计谋娓娓道来,仔细吩咐众人按计划行事。
“若谁负责的部分走漏了消息,我就废了他。”沉云之不留情面,带上了两分杀意。
“是。”
很快的,白水河急报,北越突发疫病,事态失控。
此消息令朝廷内外愈演愈烈的迁都之声萎靡了,接下来便是狂喜,天佑江国,北越在这时候自取灭亡。
潜伏探子纷纷传回消息,言北越城池为自保都关门了,街道冷冷清清,充斥着熏艾的味道,而且每日都有滚滚浓烟升腾而起,听闻沉云之下令焚烧病死的人的尸体,惹来不满和攻讦。
在众人想象中应该焦头烂额的镇北侯则正安逸地坐在廊下,欣赏着她面前的美人。
卫安怀一身厚实的貂毛,从头裹到脚,蜷缩在懒人椅中,懒懒望向天空,时不时的,偶有一抹黑影掠过天际。
北越的冬天对他而言还是太冷了,卫安怀慢慢地从炉上端起热羊奶啜饮一口。
“你日日来此,这么清闲,莫不是离开北越太久,你大权旁落,下属把你架空了,呵!”卫安怀无视沉云之灼灼的目光,语气清冷平静,仿佛前几日的怒火是大梦一场。
沉云之不在意他的话语中暗含的奚落,问他:“怎么出来了?外面天冷。”
“太闷了,呆不住。”
沉云之笑了,“是我的疏忽,等会我让人开东厢房,那是我专门为你建造的书房。”
卫安怀有点讶异,接着说:“我素来不喜奢靡,如今所居乃峻宇彫墙,所穿乃华冠丽服,日食万钱,实在不适,你将之撤了吧。”
“这可不会答应你,以莲慈倾世之容,当着华服美玉,食山珍海味,不然岂不屈就美人,而且你的喜好太素淡了,本来脸上就没多少血色,被那寡淡的衣服一衬,更像那风中的苦黄菊了。”
“无耻恶贼,欺我太甚。”卫安怀气恼,调戏他还嘲弄他,这人太欠了,只恨他体弱,且受制于她。他站起来就要回房,沉云之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腰,道歉:“别生气了,宝贝,是我失言了。”
卫安怀厌之,他掰开沉云之的手,自顾进屋去。
沉云之望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不知道是否是他认为自己寿将终焉,看淡了天命,她在他身上感觉到一种衰败之意,他平时的起居坐卧竟透着一股行将就木之感。沉云之叹了一口气,不该如此,他不该是这样的,至少不该任他这样默默远离。
突然的,卫安怀发觉自己腾空而起。
“沉云之,你放下我。”卫安怀挣扎。
“我有话要和你说。”
“你我无话可说。”他仍在挣扎。
沉云之失了耐心,一把将他扔入床上的那片绯红之中,反正他穿的厚。房中婢仆见状退出门外。
屋内很暖和,沉云之按住往里退的卫安怀,扒去他的大衣。
“不要,放开我。”卫安怀死死攥紧系带。
“脱了,屋里没必要穿这么厚。”卫安怀最终还是不敌沉云之,沉云之将大衣扔到衣架上,将人按倒,狠狠地吻住。
“唔唔放开”卫安怀拳打脚踢。
“换气,傻瓜。”
趁着换气的空挡,卫安怀急忙翻身,却被沉云之紧紧按住,不得动弹,接着吻了上去。哪怕卫安怀咬破她的嘴唇,她也不松口。
“唔”卫安怀渐渐耗尽力气,瘫软下来。
一盏茶后,沉云之才放开了他,卫安怀在她身下不停地喘息着,苍白俊逸的面容染上了云霞,很是动人。
沉云之心思一动,张口就道:“今晚我要和你圆房。”
卫安怀大惊,他抬眼向沉云之望去,视线相交中,沉云之看到他那双缀满寒星的黑檀色的双眸渐渐失去光彩,微微颤抖的眼皮暴露出了他惊慌失措的内心情绪,犹如被天外陨石震碎的冰面,开出了一个缺口,无法再继续保持古井无波,任人窥见了他负面的,脆弱的内里。
“我不愿,你若真心爱慕我,就不要这样对待我,你我无媒无聘,理应发乎情止乎礼,你屡次轻薄我,已是大错特错,不要一错再错。”卫安怀抗拒,试图说服她。
“而且太医曾言,我身体根基极差,精水稀薄,根本不能行房,强求轻则短命,重则断命。”卫安怀急急忙忙地补充,为了制止沉云之,他也顾不得了,还故意说的更严重些,话音刚落,他羞得脖子都红了。
“莲慈,我可不是什么守礼的人,何况我太贪恋你了,我想和你水乳交融,已经想了整整五年了,我想扒了你的衣裳,啃遍你的全身,强占你的身子,让你上上下下都布满我的烙印。”沉云之掐住他的下巴,吮吸着他的耳垂,语气缠绵。
卫安怀挣脱不开,他听见这么下流的话,寒毛卓竖,激烈地大喊:“住嘴。”
沉云之单手将他消瘦的手腕按在被褥上,膝盖压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