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沉云之正在查看隐卫传回来的有关京城的消息,突然她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揉了揉鼻子,抬头向客栈所在的方位看去,心里腹议:气大伤身呐,我的莲慈。
短短两个月多,京城风云变换,争权夺利愈演愈烈,每天都有权门贵族地位不保,甚至有灭门之祸,更重要的是朝廷内外赞同迁都的声音越来越大,而失去了前世记忆的姚素芸果然愈渐失去皇子的宠爱,足不出户,消息渐无。
沉云之的目光定格在迁都二字上,眉头紧皱,想不到当初预想竟有可能成为现实,更想不到今上竟如此胆小,连经营了几百年的国都都狠心舍下,看来我沉某人给了他们很大的压力啊。
迁都对她早日统一中原可算不上什么好事,渭河是道得天独厚的天险,而南方钱粮富足,倘若他们在河对岸当起缩头乌龟,她恐怕得花极大的代价才能拿下南方。
看来北越不能再出风头了,就让她唱罢退场换诸藩王登场了。
沉云之脸色凝重,要如何使这出迁都的戏唱不下去,她得仔细谋划,秋毫无漏。
等到她安排好事情回客栈时,已日暮西山。红霞漫天,宛若给各家房檐屋顶披上了一层轻柔绚丽的华纱,斑斓多彩。
沉云之刚踏入客栈,正好瞧见客栈老板的小儿正滚在地上嗷嗷直哭,旁边是手持柳枝厉声怒骂的老板娘。
不消说,定是小子顽皮了。
沉云之听了一耳朵,无非是小孩把他老娘放在针线篮里的缝衣针又弄丢了,小孩哭哒哒地说不是他。
看那小孩灰尘鼻涕混杂一脸,在地上打滚不停,沉云之颇觉好笑,及她上楼时,还听见老板娘的呵斥质疑。
房间里,卫安怀独坐床尾,脸上惊疑不定。小河立侍于旁,暗窥公子脸色,心里纳闷:怎么公子沐浴完后就一脸异样,要不要跟主子禀报?
沉云之推门而入,惊得卫安怀抬头望去,他神色复杂,眼中有怒火亦有忧惧。沉云之心有疑惑,为何这副表情,她示意小河出去。
小河甫一出去,沉云之就扑了上去,喊道:“宝贝,今天可累死我了,让我香香。”
卫安怀见她扑来,惊乱不已,手指下意识摸上袖口,几番思量,强自镇定,还是将手放下了,他稍加抵抗,沉云之还是倒入他的怀中。
沉云之故意使劲,将卫安怀压倒,二人倒进床里。
她俯于他的颈边,鼻眼所及之处尽是他的气息,他莹白如雪的肌肤,凝神香的清香夹杂着兰皂的淡香,摇动着沉云之的心神,沉云之将他的腰搂得更紧了。
她舔吻着他冷白的肩颈,青色的血管下流动着的是他的生命。她犹如贪婪的野兽,望见了它挚爱的血食,却克制着,不敢张开血盆大口,急躁且轻柔。
卫安怀将头转向床里,深深的杀意在他眼底汇聚,面上流露出的却仅是脆弱的忍耐与无助的妥协。
暮色渐深,夺走了房间里的光彩,昏暗幽静的空间里,床榻上的动静愈发清晰。
沉云之好似已情迷意乱,映入眼帘的是斑斑红痕,于身下人散乱衣物中若隐若现。
突然地,卫安怀像是哪里不适,挣扎了起来,左手状似不经意间碰到了沉云之的腰椎。瞬间,沉云之察觉到了皮肤上传来的微微痛感,心中叹息,尘埃落定,理应如此等想法浮现于她脑海中。同时,她翻手抓住了卫安怀的左手,运转真气护住了她的命门。
沉云之坐起身来,手上用了巧劲,卫安怀手失了力气,一枚铁针从他两指之间滑落,落入她的掌心。沉云之抬头望进他的眸子,他不再掩饰他真实的情绪,有仇恨亦有痛苦。
因为没能下手成功而痛苦吗!沉云之居高临下地笑了。
“莲慈,我若瘫了死了,你下半生可就没有着落了。”调笑的话语里尽是轻佻。
叮的一声脆响,缝衣针准确无误地被弹入桌面的茶杯中。
“你活着,我的后半生才是全无指望。”喑哑的声音失去了往日澄澈冷静,透出一种无能为力的绝望,俊秀的眉眼深深皱起,染上了些许愁苦,倏得一转,话尾锋芒尽现,杀意越发浓重。
沉云之必须死!不然他心头之恨难解。
他以为他可以忍耐,却是低估了沉云之的无耻。沐浴之时他就发觉身体变得不对劲了,体毛消失殆尽,皮肤细嫩光滑了许多,他早年在学习射御时不慎受伤,留下了些许陈年旧疤和老茧,现在都消弭无形了。
更可怕的是他的皮肤变得特别敏感,尤其是胸乳,稍微触摸便挺立起来,伴随着阵阵难以言喻的情动,连带下体都产生了胀胀的感觉,大腿不经意碰到那处,那处竟然起来了。这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变化让他愤怒不已。
他是不经人事,但并非不晓人事,自然猜到沉云之在调教他的身体,愤怒之后浮上来的是深深的恐惧。若任由她这样下去,他的身体只会愈来愈来失常,这绝不是他想看到的。
但他失败了。
他不得不承认她的调情技巧很高超,哪怕心底厌恶,可身体却差点在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