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直言道:“皇上,我们可以断他们军饷”
众人脸色一阵诡异,都默默看向户部尚书,再一看那官员官袍下年轻稚嫩的面庞,恍然大悟,刚进官场的愣头青一个,啥都搞不明白,就急匆匆要在皇上跟前露脸。
户部尚书即将退下去,并不打算搅进这趟浑水,从上朝到如今,一直老神在在。此时,同僚们都望过来,他照旧目不斜视。
皇上在沉涛在的时候就克扣北越的军饷,沉涛都不知道上书过多少回了,然而依旧一年比一年少,孔望京背叛后,更是一粒粮都没有往北越运过。
提及断军饷,这不是内涵皇上吗?这可是皇上的老传统艺能了。
大臣们仿佛已经望见这个小官的下场了。
果不其然,皇帝怒喝:“不学无术,拖下去,罢官,永不录用。”
那小官一脸无措,反应过来直呼皇上饶命,但还是无情地被拖了下去。
群臣噤若寒蝉,谁都闭紧了嘴巴,死活都不开口。
皇上点人,都说自己无良策,要么老调重弹,言往北越再送文书,说不定这次就愿意谈了呢。
皇上闹心,连朝都不想继续开了,直接散朝了。
散朝后,皇上命宰相,兵部尚书及户部尚书留下来。
对付北越,机密也。
绝不可能于朝堂众人面前细说,不然何异于泄密。
朝堂论事,是为了集思广益,但是一个个胆怯的要死。
御书房,皇帝一脸不高兴:“你们有什么可说的?”
兵部尚书说道:“皇上圣明,虽然我们现在对北越无可奈何,但是我们可以派人假装游侠,僧人潜入北越,对北越的官员许以重礼,我就不信北越是铁桶一个,等我们挖出一个口子,探听消息,必要时可以派出杀手诛杀孔望京,那时北越群龙无首,人心涣散,我们想要收回北越还不是易如反掌。”
宰相哼了一声:“北戎进攻怎么办,你考虑过了吗?”
兵部尚书一脸胸有成竹:“那北戎人年年南下不过是为了粮食金帛,我们可以议和,施舍些给他们便是了。”
宰相再问:“倘若他们不知足呢,烧杀劫掠,北越百姓的性命如何保证?”
兵部尚书气极败坏:“你这是强词夺理。”
“我看你是没脑子,这种烂主意都想得出来”
宰相破口大骂。
皇上怒喝:“安静。”
宰相立即跪下叩头:“皇上息怒,恕臣无状。”
皇帝看向安静的户部尚书:“卿以为如何?”
户部尚书知道皇上这样问便是觉得此法可行,他没必要和皇上唱反调,回道:“皇上圣明,臣无异议。”
“善,此事就交给你负责。”皇上吩咐兵部尚书。
宰相不忿:“皇上,此事不妥。”
“那你给我想个法子出来。”
宰相无言。
“那就闭嘴,此事就这么定了。”皇帝摆手让他们出去。
“臣告退。”
对于潜入北越的探子,沉云之自有她的一套甄别手段。
如今北越正大肆接收流民,混入探子不要太容易。
流民进入北越后要先办理一个身份木牌,沉云之命人守在此处,暗中观察流民的体态。
如果面色红润,一看没有挨过饿,眼神灵活,不像别的灾民那样麻木,抓。
如果口音出自京城等受灾不严重等地,吃稀粥不像别的灾民那样恶狼扑食,抓。
如果询问前言不搭后语,不能交代清楚来历,或来历与身体状况不符,方言口音不对,抓。
如果做工种地不积极,天天乱窜打探消息,抓。
投入小黑屋,关几天,再提出来审讯,不能自圆其说,审查不过关的,一律送到深山老林中一处新开的铁矿里,挖矿去。
问出上线下线主子的,视情况而动,或监视,或捉人。
道路崎岖,森林茂密,进去就别想出来,乱世用重典,沉云之下令不放过任何一个有嫌疑的人。
如此下来,流民中九成的探子都被抓干净,同时沉云之用重兵镇守通往悬关的关卡,严加探查,射杀信鸽。
真消息能传出北越的也就少部分,其中沉云之还命人放出了大量的假消息混淆敌人视线。
如今的北越,因为流民的加入,再度掀起了一股热火朝天建设活动。
开荒建设的流民身上也有了起色,不再那么瘦弱呆滞了。
沉云之站在城墙上,看着下方的流民热热闹闹地建房子,铺大道,开荒地,报名参军。
她心里油然升起一股自豪之情,这是我和爹爹数十年的努力,如今终于有了成果,百姓安居乐业,不受流离之苦。
以前的北越地广人稀,百姓如惊弓之鸟,听见北戎南下就举家逃跑躲藏,庄稼常常会干死在地里或被抢走,粮食不够吃,百姓面黄肌瘦,城池一片荒凉。
哪怕是早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