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展的开幕仪式是在12月22日（周六）上午10点开始。

温启山和姜淼淼周末都住家里，要从家里出发，约在9点45分在艺术展入口集合。

温启山担心自己会迟到，明明家里离艺术展举办地就30分钟的车程，却早早出门，9点左右就到了。

他穿着驼色大衣，围着灰色短绒围巾，在入口处踱来踱去，不疾不徐。

姜淼淼比约定时间晚到了几分钟，远远就看到一个高挑的身影，和自己穿着一样驼色系的外衣。

待走近，看清那人是温启山后，略带抱歉地说：“等了很久吗？不好意思，路上堵了会儿车。”

温启山看到眼前人的驼色风衣，眼睛亮了亮，眉眼弯弯地说：“没事儿，我也刚到，进去吧！”

姜淼淼和温启山并排走着，木质混着午后阳光的清淡味道传到她的鼻尖，和以前熟悉的皂香味不同。

她晃了晃神，瞥了眼身边的温启山，大力嗅了嗅这新鲜的香味，突然想拥抱她，将头埋在他的胸前。

心脏不自觉地失序扑腾了几下。

本次艺术展的规模比姜淼淼预想中的要大，查验过邀请函后，一进门，戈野就迎了上来。

“启山，欢迎欢迎。这位是？”戈野见到穿着情侣装，和温启山一起进来的姜淼淼，好奇地问。

“我叫姜淼淼，和温启山是同级的同学，新闻系的。”姜淼淼大大方方地伸出手，和戈野握了握。

戈野在两人之间巡梭片刻，笑得意味不明，“您就是之前温启山提到的想采访我的学妹吧？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

在即将拆迁的小洋房里布置的艺术展览很有新意。

开幕仪式后，戈野领着姜淼淼和温启山观展，大致介绍了下艺术展的初步构想，创作历程，策展中遇到的困难……

姜淼淼征得戈野的同意后，拿着录音笔仔细倾听，不时提出自己的见解和疑问。

温启山假装在一旁淡定地看展品，心神却都在巧笑倩兮的姜淼淼身上。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姜淼淼如此认真、专业的一面。

从艺术展出来已经差不多1点多了，两个人都还没吃饭。

“有想吃的餐厅吗？”

“都可以。”

温启山早就做过攻略了，随意道，“这附近有家还不错的烤肉店，去吃烤肉？”

姜淼淼摸了摸饿扁了小肚子，点点头，“好的呀！”

烤肉店离艺术展就几分钟路程，因为过了饭点，客人并不多，他们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因为临近圣诞节，烤肉店也好好布置了一番，每桌都摆放着一颗迷你圣诞树，餐具也换成了圣诞印花款。

“我来烤吧！”点好餐后，温启山发挥绅士精神，一把抢过两个烤肉夹子。

“那我就不客气了！”姜淼淼觉得温启山这个动作莫名的憨气，她也没打算和他抢。

烤肉在烤盘上滋滋作响，香气四溢。

姜淼淼和温启山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些日常。

温启山将刚烤好的肉夹到姜淼淼碗中，“之前有看过这样的艺术展吗？”

姜淼淼摇摇头，“没看过，本来接触艺术方面的东西就不多，今天的艺术展比我想象的有趣多了。”

午后的暖阳透过玻璃照射进来，在姜淼淼身上镀了层金，再加上烤肉的袅袅烟气，把她衬得越发朦胧靓丽。

“先生小姐，正值圣诞节期间，我们店推出了免费和圣诞老人拍立拍得的活动，请问需要参加吗？”有个戴着白色大胡子和红色圣诞帽，穿着圣诞老人衣服的服务生走了过来，开口询问。

温启山看向姜淼淼，用眼神询问。

姜淼淼不置可否，时间僵了2秒。

“拍的立拍得可以带回家留作纪念，也可以挂在我们饭店的圣诞树上，和其他客人的照片一起做圣诞装饰。”服务生不遗余力地推销着自己。

姜淼淼在温启山眼中看到了什么，想了想，笑着点头，“可以！”

圣诞老人开心地蹲坐在姜淼淼和温启山的桌边。

“芝士～”另外一位服务员拿着胖乎乎的立拍得相机，“咔嚓～”拍下了这一幕。

服务员甩甩照片，成像很快，相片里的俊男靓女都笑得一脸灿烂。

温启山道谢后，将照片接过来欣赏了一番，拍得还不错，然后递给姜淼淼。

姜淼淼看完照片，随手放在了靠窗的桌边位置，继续对着烤肉大快朵颐。

结完账临走前，温启山默默将照片摸进了自己的大衣口袋。

姜淼淼假装没看到他的动作，嘴角却不由自主地弯了又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