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骆恺南给他找了全科家教,每天都有一对一辅导,每周汇报学习情况,不用担心孩子不自律,把功课落下了。
詹前锦坐下开始吃早餐,詹子延整理了上课用的材料,便往教学楼走。
立春刚过,空气仍是冷嗖嗖的,原地站会儿就能冻成冰雕,他裹紧了羊绒外套,进教室吹上暖气了才敢解开衣扣。
新学期第一天,养精蓄锐后的学生们各个精神饱满,几乎没有人迟到。
朱宵依然是班上最嘴贫的,问候了一声“詹老师好”,就趴在讲台边上,八卦地问:“詹老师,骆助教这学期还来吗?”
詹子延尚未开口,其他学生就插嘴了:“怎么可能啊,人家现在是大名人,哪儿有时间来听课啊。”
詹子延诧异:“为什么喊他名人?”
说话的学生语气弱了些:“他做的新游太火了,寒假里好多人玩呢,采访视频也特别出圈……啊,不过詹老师,我可没玩,我一直在认真学习!”
朱宵马上拆台:“得了吧你,后台能看见好友的游玩时长,你都玩了一百多个小时了,和我差不多……啊不是,詹老师,我也没怎么玩,您别误会,您让我们看的书单我都已经看完了,我学得可努力了……”
朱宵越补救越觉得自己的说辞不高明,肯定被识破了,要挨训了。
然而詹子延只是浅淡地笑了笑,如新雪初融。
“学习要紧,不过……适当的娱乐也是必要的,ira是款好游戏,我想放松的时候,也会玩。”
朱宵呆滞半晌:“……啊?”
“好了,该上课了。”詹教授敛容正色,下发阅读材料,“本堂课我们探讨自由意志,每人拿两份材料,一份是frankfurt的freedo of the will and the ncept of a pern,另一份是kane的free will: ancient dispute, new thes。叶颖慧,帮我发一下。”
“好的。”叶颖慧接过材料,逐一分发,发完之后返回讲台,说,“詹老师,多出一份。”
詹子延微愣:“我按照人数打印的啊,怎么会多?是不是漏发了?”
叶颖慧小声提醒:“骆助教没来,詹老师。”
詹子延这才反应过来。
也说不上难受,没那么矫情,就是一时难以适应,怔了几秒才消化了骆恺南不会再来听课的现实,伸手去接最后一份没发出去的材料:“行,那你放这儿——”
“给我。”
装订好的一沓纸页在半空中被一只大手劫走。
手的主人急奔而来,喘气不止:“你怎么早上不叫我?害我差点迟到。”
叶颖慧小脸一红,默默退下。
其他学生刚注意到这位突然闯入的老熟人,朱宵高兴地喊:“骆哥!你居然还来听课!”
骆恺南喘匀了,淡淡嗯了声,经过仍在呆愣的詹子延时,低声说了句:“你的男学生太多了,詹老师,我不放心。”
詹子延哭笑不得。
这不是他们恋爱后第一回上课,但如今骆恺南大小也算是校内名人,原本早已看惯了他的学生们又开始对他好奇了,整节课盯着他看。
看着看着,渐渐发现,这位助教是真心爱听詹教授的课。
不仅主动坐在了讲台旁边最近的位置,而且视线全程黏在讲台之上,全神贯注地聆听着詹教授的每一句话。
课后,有学生去论坛发帖抒发感想:
“骆助教他活该成功啊,听课比我们本班的学生还认真,这样的人赚钱我是绝对不眼红的。”
上午的课结束,詹子延拉着他离开人多眼杂的教学楼,来到僻静无人的角落,问:“你真的要继续来听课吗?会不会耽误你工作?”
骆恺南稍稍弯腰:“我最大的工作就是监督你好好吃饭。”
詹子延很自信地掏出手机,翻出照片给他看:“我今早吃了一盒煎饺和一碗粥呢,本想下了课发给你看的。”
骆恺南揉了揉面前松软的头发:“嗯,很自觉,那我就开展下一项工作:监督你锻炼。”
詹教授常年坐办公室,早已远离运动多年,一听“锻炼”两字就发怵:“怎、怎么监督啊?”
骆恺南眼底藏着顽劣:“从这儿跑到办公室,看谁先到,输的人要答应赢的人一个要求。”
詹子延无奈:“肯定是你赢啊,就算不谈体力,你穿运动鞋,我穿皮鞋……”
“开始了!”骆恺南二话不说,夺走了他手中所有的书本,转身就朝办公楼奔去。
詹子延好笑地跟上,身上少了负担,倒是比想象中跑得快,但也只能远远望见骆恺南逐渐缩小的背影,以及呼出的白雾。
雾气迷人眼,幸好他早已不再迷茫。
骆恺南不出意料地率先抵达了办公室,撞见了学习中的詹前锦。
詹前锦对他的突然出现毫不意外,要是哪天骆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