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思念也不能心软,才交往两个月就敢用这种话威胁他了,往后怎么办?
他们还有很长的余生呢。
必须狠下心,让詹子延记住教训,知道这种话不能乱说,以后绝对闭口不提分手。
但这样一来,他也备受折磨。
骆恺南喝了口冰美式,咽下苦涩,接着往下滑消息,最终定格在叶颖慧的名字上,点开她昨晚发来的情报:
「詹老师今日也一切安好,你买的药膏他在用,淤青已经差不多消了。」
骆恺南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他当然希望詹子延一切安好,可是看到詹子延跟个没事人儿似的,他心里又不是滋味。
如果他在与不在,对詹子延来说没有任何区别,那他到底算什么?
他的揣测并非无凭无据,以前詹子延有点儿烦心事就会找kent聊天,如今连kent都不联系了。
是生活得很充实吗?没有他也过得很好吗?
思前想后,骆恺南还是先忍不住了,切换账号,发去消息:「jann,在忙吗?」
当他收到回信的时候,已是下午,看到詹子延紧张地问:「怎么了,kent?为什么凌晨三点给我发消息?」
骆恺南:“……”
完全忘了德国与国内时差六小时这回事。
他硬着头皮回:「没事,就问问你的近况,好久没和你联络了。」
jann:「哦,那就好,我最近太忙了,所以没找你。」
kent:「忙什么?」
jann:「有很多手续要办,说不过来,现在要去上班了,回头再跟你细说吧。」
骆恺南不甘心地追问:「你和你男朋友最近怎么样?」
过了一会儿,詹子延回复:「挺好的。」
挺好?
哪里挺好??
所以他们现在这种冷战状态,在詹子延看来没有什么大不了吗?
这就是感情经历丰富的詹教授和头一回恋爱的他之间的区别吗?
骆恺南扔了手机,长长地叹气。
怎么能这么无动于衷呢。
詹子延该不会真的不爱他吧?
不能吧。
作者有话说:
小骆:想吓唬一下老婆,结果老婆好像真的不在乎我,怎么办。
詹老师:快期末考试周了,还是让kent安心复习吧。
他防着我?(双更)
十二月中旬一过,晋大学子们纷纷紧张起来,开始临时抱佛脚,恨不得拥有哆啦a梦的记忆面包,把知识点统统塞进肚子。
期末考当天,詹子延有场监考,时间恰好撞上骆恺南回国的航班时间,没能去接机。
不过乔怀清和吴迪发来了前线战报,说这趟行程蛮顺利,骆恺南单枪匹马在展会上杀出了重围,甚至被现场记者评估为有潜力冲击明年的tga最佳独立游戏奖。
詹子延是外行,不知道tga是什么,用手机查了查,看到介绍里说是“游戏界的奥斯卡”,才对骆恺南的厉害程度有了确切认知。
“既然这么多人看好他,他是不是不缺资金了?”他问。
吴迪在电话里说:“不清楚啊,骆哥好像还是倾向于之前那位投资人,不知道他们后来谈得怎么样了,实在不行,就只能延后发售日期了。
詹子延:“延后有什么影响?”
吴迪:“其实没多大影响,顶多被人骂跳票呗,但骆哥那性子,放出的话如果做不到,比要了他的命还难受啊。”
詹子延看向日历,手指从一个个数字上划过,停在了月底的日期上,估算了会儿剩余时间,回道:“别担心,不会延后的。”
哲学系结课当天,许多学生归心似箭,当晚就拖着行李箱回了
詹子延却是领着一个小孩儿,搬出了
詹前锦来时就一个背包,想着讨不到债就打几天零工、凑够车费再回家,没打算在晋城久待。
谁能料到事情会发展成如今这样。
这两三个星期里,詹子延给他添了些日用品和衣服,如今统统要打包带去宿舍,收拾起来也费了一番功夫。
“还有什么落下的?好好想想。”
“差不多了。”詹前锦从衣柜里取出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卷起来,这样占箱面积小,“反正离这么近,落下了再回来拿呗。”
詹子延顿了顿,说:“之后我再收拾,落下了给你送过去。”
詹前锦:“不用,我都多大了,还要你送,又不是没手没脚。”
詹子延没再说什么。
詹前锦卷好了最后一件毛衣,转身继续在衣柜里翻找自己剩下的衣服,无意间抬头,看见了放在最上面的一顶鸭舌帽。
牛仔面料,涂鸦英文字母,特别潮。
“哥,这是你给我买的不?”他理所当然地想,毕竟詹子延从不戴帽子,更不会买这种风格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