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联系了我爸,他就来问我是不是真的。”骆恺南嗤道,“他一开始还怀疑又是我乱搞,坑害潘祥,我真是火大。”
詹子延覆上他的手背,轻声安抚:“这就是刻板印象,但你爸不刻板,好好对他解释,他会理解你的,不要闹僵。”
“我知道,对他说清楚了,他知道这些年冤枉我了,还内疚呢,旁敲侧击地问我要不要搬回去住。”
詹子延表情微顿:“……你怎么回复?”
骆恺南低头,蹭了蹭他的鼻子:“我说我考虑考虑。”
詹子延眼中飞快地掠过一丝惆怅,转瞬即逝,点点头:“嗯,搬回去住也好,我这儿太小了,你的电脑设备都挤在一块儿,施展不开……呃!”
骆恺南弹了他的额头:“想什么呢,我这么回答是为了先稳住他,后边游戏缺资金了或许能问他借点儿。我怎么可能搬回去,这儿就是我们的”
我们的
詹子延的眼睛明显一亮,靠在他肩上,抿着笑,转头埋入他怀中:“嗯,你可以一直住在这儿。”
余光中,窗台上的玻璃鱼缸正收集着今日份的阳光,闪闪发亮。
平义市那儿闹得沸沸扬扬,据说潘祥当天就回家了,停职等待调查。
骆恺南一下午接了好几通电话,其中甚至包括那名出头的家长,不知从哪儿找到了他的号码,询问他能否协助调查。
看在对方情真意切又是长辈的份上,骆恺南勉强同意:“但我有自己的事要忙,您不嫌麻烦的话,就来晋城找我吧。”
他报上地址,接着定了日期,然后挂了电话,走到隔壁房间,敲了敲门,说:“平中那位家长这周六来找我,我会出去一天,以防你又胡思乱想,先和你报备一声。”
詹子延从成堆的期中考卷中抬头:“啊……好。”
骆恺南听他语气迟疑,问:“怎么,你有安排?”
这周六是11月7日,印象中似乎没有特殊的节日。
詹子延摇头:“没,你注意安全,有事打我电话。”
骆恺南大步走过去,手往桌上一撑:“床都上过了,你还要把我当小孩到什么时候?”
詹子延:“不是,因为你说那位家长不好惹,我担心你……嗯!”
腰被用力掐了一把,顿失支撑力,软绵绵地塌下去。
詹子延伏倒在桌上,腰背凹下去的弧度更显得两端突出,肩胛骨顶着睡衣,臀部顶着睡裤,回头埋怨:“我是真的担心你。”
骆恺南伸进他睡裤揉了两把,过了手瘾,很有自制力地收了回来:“先担心你自己吧,身体这么虚,这几天好好休息。正好我最近要联系投资人,电话可能很多,就睡隔壁吧,免得打扰你,你也别来招惹我。”
说得好像是他纠缠不清似的……昨晚不知道是谁,明知道他嗓子叫哑了还不停,甚至睡觉的时候也不出去……
詹教授当下不敢吭声,等人走了,愤愤不平地翻出骆恺南的卷子,打起十二万分精神,秉公办事,仔仔细细挑错误,誓要在自己的专业领域扳回一成。
然而审了半天,意外发现……骆恺南居然答得还行。
甚至有可能及格。
他出的期中考卷通过率往往控制在70,就连班上专攻哲学的学生也未必能合格,骆恺南一个学软件工程的工科生,只旁听了两个多月的课,临时抱佛脚复习几晚,居然有望突破合格线?
詹教授有点怀疑人生。
甚至开始猜测卷子是否出简单了。
可当他批阅完了所有试卷后,发现通过率是正常的。
只有骆恺南不正常。
詹子延不得不怀疑其中有猫腻,立刻翻出骆恺南传来的监考录像,认认真真地从头看到尾——
讲台上的男生始终端坐,除了时不时地抬头监督其他学生,就是埋头做试卷,没有任何可疑设备,也没有机会去看别人的答案。
在这种一心二用的情况下,居然能在规定时间内做完试卷?
隔壁客卧。
骆恺南戴着耳机,进行最后的优化测试,拿起水杯时,恰好看见手机来了消息:
jann:「kent,我发现我男朋友似乎是个天才。」
“咳咳!”骆恺南一口水呛气管里了,剧烈咳嗽许久,捶着心肺,慢慢缓了过来。
他也发现了,他一离开,他男朋友就开始胡思乱想。
kent:「怎么说?」
jann:「他做我出的试卷,居然能接近合格,他可是工科生啊。」
骆恺南刚翘起嘴角,突然注意到一个不对劲的字眼:「什么叫“接近”合格?」
jann:「我看下来,能判59分。」
kent:「59?你不能多给他一分吗??」
jann:「不行,我有自己的评分标准,该给多少就是多少,一分也不能多给,否则对其他学生不公平。」
kent:「男朋友也不能多给?